骆贞道:“所以说……”
方一张口,风可舒已诧异道:“还没完?”
“嗯,还没完,”骆贞倒笑了一笑,“依然是长篇大论。既然龚阁主是政变,要赶尽杀绝,那么就算我们今天放下兵刃投降退位了又如何?死期不过是同天理报应一般,只争来早与来迟,今日不死,总有一日要死在龚香韵手中,而且我敢说,这总有一日绝不会长,各长老管事必共赴黄泉,因为咱们这些人里,只要有一个死于非命,剩下人等绝不会傻到不知根底的忍气吞声,必会群起攻之,所以,出其不意将咱们困在这里,才是真真正正最好的法子,龚阁主才是一等一的油滑人!”
转过身来,身后正立着自己荼园外务管事蝴蝶,手握一柄单铲,内务管事鸢尾,双使一对小飞叉,二人原本摆好架势严阵以待,忽见骆贞回头而视,不由自主感到畏惧同臣服。
骆贞一边打量单铲同飞叉熠熠的光亮,一边微笑道:“她们反了我也没什么惊讶,你们反了我也不惊讶,我只是好奇,龚香韵许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就心甘情愿了?”
二人一听这话,方挺起腰板来,蝴蝶道:“姑姑,你也不要怨我们,这是你自己做下的同孙凝君密谋造反的后果,你该自己承担。”
骆贞哼笑一声,道:“你现下还这么想?”
蝴蝶愣了一愣,道:“有什么想不想的。”
骆贞甚觉有趣一般笑了一会儿,方道:“对着花草久了,心思自然单纯,你若说这个原因,我还真不怨你。唉,方才姑姑我说了这么半天了,你听哪句我们说要推翻阁主了?好像一直是阁主要我们死呀?就说你先前不知,听信了阁主的话,现在早已真相大白,你竟还闭着眼睛说我们要造反,嘿,你可真是愚蠢。”
鸢尾道:“姑姑,你说你没有造反,虽然你嘴上没说,或者来不及说,可是你心里想的什么谁又知道?阁主不过是防微杜渐,难道真等你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才能确信你们要造反吗?”
龚香韵立时道:“说得好!”
鸢尾顿时得意非常。
“唉。”骆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已经想弄死你了。”又道:“首先,当时孙凝君约谈我们长老管事的时候,谈的什么,你们都清楚知道,难道你们当时就从没动过要拥护孙凝君的心思?”紧盯二人。
蝴蝶鸢尾不由不敢直视。
骆贞笑道:“好吧,就算你们当时是被利益所诱,偶然动了心思,见过龚阁主以后发现并不应该,所以改正了过来,”顿了一顿,“我说的对不对?”
蝴蝶点一点头,鸢尾立时拱了她一肘。
“哈,”骆贞狡猾笑了,“就是说你们当时都动过心思了?那么你们怎么不想想,倒是什么使你们轻易就动了心思?也不过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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