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外面正有人偷听?”
沧海嫌恶擦着耳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用手肘推开柳绍岩的头。
柳绍岩啧了一声,从又揪过沧海耳朵,硬箍住他肩膀悄声道:“现在偷听的人是不是就是晚上来偷这箸架的人?”
沧海侧首,紧蹙眉盯他一眼,忽然舒开眉心,悄声道:“你很好奇?”
柳绍岩立时点点头。
沧海便立起身来,走到门边。用力擦着耳朵和脸颊,颇不耐道:“既然你很好奇,那么看一看就知道了。”
“哎喂……!”柳绍岩急起身,话还未说,沧海已拉开半扇房门。
柳绍岩便与羽儿门内门外站个对脸儿。
只有柳绍岩一个。
因为沧海在开门之时便已闪身门后。
羽儿端着托盘直愣愣杵在门外。
柳绍岩扫了眼门后,又望门外,道:“你方才便想进来?”
羽儿直愣愣点一点头。
柳绍岩道:“那为什么一直没有进来?”
羽儿语无伦次道:“我、我、好像……方才……听见唐公子的声音……”
柳绍岩斜觊她,挑起半边眉梢,“所以吓得不敢进来?”
羽儿仿似要点头,又似要摇头。
忽听门后玉碎似的语声低低道:“不会是听见我说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语罢,便从门框边探出头颅,笑道:“羽儿好厉害,竟听得出我的声音。”
羽儿见到那张微笑脸容,心情好似立刻平复一些,小声道:“……唐公子……声音很独特,所以很容易认出来……”
沧海仍躲在门后,只露出一颗头颅,微微笑道:“那你在怕什么?”
羽儿伸出一根手指,“……唐公子这样子还不可怕?”
沧海无奈而笑。
“啊!我知道了!”柳绍岩忽然兴奋无端,砸拳道:“你是不是听到我叫他‘娘子’了?”
羽儿立时点头如啄米。
沧海的头却忽然缩回门后。不知做了什么。
羽儿只看见柳绍岩望着沧海方向,更加无端的嘻皮笑脸。
柳绍岩笑嘻嘻道:“羽儿乖,羽儿不怕,”边说边迎了上来,去接托盘,“这是今晚的宵夜么?好了,你已经送到了,现在该回去睡觉了。”与沧海隔着一扇门板,沧海在里他在外。相互之间不能相见。
柳绍岩温柔说完,猛然脸色一沉,死死瞪着羽儿道:“你记住,管好自己的嘴,你今晚什么都没有看见!”
羽儿的小脸都已吓白。
柳绍岩道:“还不走!”
羽儿扭头就跑。
柳绍岩挑衅挑起眉中,端着托盘关好房门。沧海的整个身体便笔直现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那样吓唬她?”沧海不悦道,“她只是个小丫头。”
“啧啧啧啧啧。”柳绍岩伸出食指连连摆动,“她看起来虽然是个小丫头,但是谁都不能保证,她,不是奸细。”
沧海蹙眉方要讲,柳绍岩已揭开盅盖,深深嗅了一口,美叹道:“啊呀,竟然是鸡汤面,却不知比小贞儿手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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