璥洲无奈茫然道:“为什么?”
沧海放下胳膊,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又道:“啊,或许是轻功用多了的缘故吧……”立时鼓起腮帮子苦思冥想。
下了结论:“唔,看来是的。”
切。璥洲立时心道。
沧海道:“璥洲你是在鄙视我吗?”不等回答,立时又道:“好,现在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璥洲道:“好的。”
沧海道:“从今以后你不用整天这么忙碌危险,吃不好睡不好了。”
璥洲愣道:“是影卫的工作改变了吗?”
沧海摇一摇头,“影卫的工作没变,是你的工作变了,我打算让你提前退休,早早去安度晚年。”
璥洲吃惊。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坏消息么?”
沧海摇一摇头,“这是好消息。坏消息是我打算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一天到晚也爬来爬去的,这样你就没有办法再嘲笑我了哈哈!”声情并茂。
“哼。”璥洲鼻音冷笑,夹着眼睛看向一边。
沧海尖叫道:“董璥洲你又鄙视我!”
柳绍岩负手一步三晃,溜溜达达行走在阴霾天空下,黛春阁里。
天色很阴,但是大概不会再下雪。因为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临。就算还是寒风阵阵,但不会再冷如严冬。只会一天比一天暖。
柳绍岩被愤怒赶出之后,并没有依他所说回去陪伴小贞儿。似乎只是心情不好,在阁里闲逛。
大路前方转过一个人来。女人。站在大路中间与柳绍岩遥对,并不相向而行。仿佛等他自觉转身回去,又仿佛在等他自己走过来。
柳绍岩也不着急,仍旧不紧不慢一摇三晃,眼睛在左瞟右看,就是不看拦路的女人。
那女人三十上下,油头粉面,衣妆整齐,仔细画了眉,用心染了口脂,大大的杏核眼,竟没有一丝瑕疵。
柳绍岩望着天行到这女人面前,胸口几乎撞到她的身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于是这女人道:“柳相公,这里偏僻背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原路返回。”
柳绍岩忽然才看见她一般将她仔细看了看,挑剔的眼光竟也说不出什么。这女人就算不是美到家,也竟没有丝毫瑕疵。
两人贴得极近,那女人却也没有后退。
于是柳绍岩只好退了两步,嘻笑道:“这里还是‘黛春阁’范围?”
“是的。”女人道。
“那我为什么不能过去?”
“因为再往前就没有意思了。”女人艳粉红色的口脂,精致妆面,两只串珠的耳坠子却动也不动。“柳相公请原路返回。”
“嘿嘿有意思,”柳绍岩玩味笑道,“我看前面屋舍井然,定有人住,有人住的地方就有意思,那为什么我不能过去意思意思?”
女人道:“前面是历任长老管事卸任以后的居所,不得阁主传召不得擅出,旁人不得阁主允许不得擅入。柳相公请回。”
“噢。”柳绍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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