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绍岩哼道:“又是小事。”
沧海道:“我只是叫人埋了他那三十二口仇人,十只仇鸡,五口仇猪,两只仇羊,一头仇牛,一只仇兔子而已,”耸了耸肩膀,“但是他自己就是会这么认为,谁帮他的仇人,就是和他过不去。”
“哦,”柳绍岩道,“的确是件小事,但实在不简单。”指阁外八首之中陌生少年道:“我更加好奇那个大冬天摇扇子的家伙,看样子长得还不错似的。”
璥洲坏笑道:“剩下这一件事,公子爷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了。”
沧海便假装没有听见,扭过头去。
璥洲笑道:“那人并非是个男人。”
“哈?”柳绍岩惊。“是个女的?”立时又搓手心淫笑道;“哇哈哈哈!不错哟!”
沧海愤怒道:“切!”
璥洲笑容顿了一顿,僵着脸皮盯了柳绍岩一眼,方僵着脸皮接道:“他也不是个女的。他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人’。”
“啥?!”柳绍岩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心脏能从眼眶子里呕出来。
汲璎鄙视而视。
璥洲干笑道:“你应该等我说完了再说。这人在江湖上自号‘略通一二’,道家讲一为阳,二为阴,阳为男,阴为女,他‘略通一二’,不就是略通男女么,也就是阴阳人的意思。传说这种人最是淫邪,心理又不健全,整日介不是找女,就是寻男,在江湖上收了不少那等人做徒弟,虽没害命,但也极惹人厌烦,所以我们家这位本就看不上眼,他呢,还就看上我们家这位了。”
“什么玩意儿?”柳绍岩皱起半边脸,望望仍假装没听见的沧海后脑勺,“不是吧?”
汲璎乐得扭脸朝后。
璥洲道:“我们这位爷却是连看都不想看见他,这不是一躲就躲了三年半么,那位还真锲而不舍,玩了命的天南海北的追,虽得不着确切的信儿,也毫不介意疲于奔命。”
“唔……”沧海蹙眉点了点头,“还是搞不懂啊,为什么都要来捉我……”
“哼。”汲璎道。
柳绍岩冷笑道:“你再装可就没意思了啊,都说这么清楚了还搞不懂。”
沧海并未回身,捏着只开花豆摊了摊手掌心,无奈道:“我就是不明白啊,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何必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完没了呢?再说了,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去报了仇你爹和你媳妇也不会回来了啊?冤冤相报么。”又大大叹一口气,摇着两脚也摇着脑袋道:“唔,搞不懂,搞不懂。”
众皆无语。
柳绍岩道:“这些人这么坏,你为什么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
璥洲道:“你不要这样说,公子爷不是一直在做这些事么,就是我们,也没有一天闲过,总是要等待机会,循序渐进啊。”
汲璎忽然跟道:“不错,现在我们就在解决这些事。”目光望向阁外示意。
柳绍岩不耐道:“喂你到底想出办法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