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嘻嘻一笑,颇是无奈道:“那小子坏死啦。方才我不过是偷偷摸了把他的小嫩手儿,他居然生气一把将我推开,后来又不知为什么良心发现把我拉回来了,不然我定要撞在窗台上出个大丑。”
朝沧海窗处做个鬼脸,又向韦艳霓笑道:“还好你方才没有当着他问,不然我可是丢了大人了。”
韦艳霓笑道:“你说得真夸张,他一介书生哪里有那么大力气把你推成那样?”随蓝宝举步前行。
蓝宝道:“怎么没有,他始终是个男人嘛,我又没有防备。”
“所以,你们认为如何?”灯下童冉神色郑重,去了头上青布手帕,鬓边换了一支衔链金凤钗,九连环细金链坠着小小两枚金锁片,在耳上轻荡。
蓝宝耸了耸肩膀,挑眉撇嘴。
韦艳霓手抚垂肩彩带,沉吟半晌道:“总之照他的意思,这迷是非猜不可了,童姐姐说该怎么办?”
童冉眼珠转了一转,抬眸笑道:“比起这个,我倒更好奇艳霓妹子的夜酣香。”
韦、蓝二人一愣,又是一愣。
“对呀!”韦艳霓瞠目叫道:“我身上有夜酣香的呀!”
童冉轻笑道:“所以呢?”
“所以……”韦艳霓喃喃复述,又大惑去望蓝宝。
蓝宝仍旧耸肩。半晌才道:“我听说姐妹们谁挨得他近些谁就要倒霉的,那感觉就仿佛你疾走时就要撞上墙面一般,”美目瞟一眼韦艳霓,瞟一眼童冉,似笑非笑。“方才我们两个就一左一右夹着他很久,也没见他怎么使功夫。”
韦艳霓道:“是呀,只见他有些不高兴罢了。就是蓝宝偷偷摸了他手一下,他也只不过把蓝宝推了一把,又拉了她回来。”
童冉笑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姐妹们怀疑他会武功的事是怀疑错了?”
蓝宝仍旧耸一耸肩膀,撇一撇嘴。
韦艳霓愣了愣,望一眼蓝宝。
蓝宝道:“这就不知他搞什么把戏了。不过我倒觉得艳霓的夜酣香也不至于对他没用。”
童冉道:“此话怎讲?”
蓝宝笑道:“我们就假设姐妹们觉得他会武功的事是他盛怒之下的气势,那么也就是说,一有女人靠近他,他便有那种气势。”顿了一顿,见二人点头,又接道:“但是他对着我和艳霓就没有这种气势,那我们可不可以也假设一下,他是因为艳霓的夜酣香而失去了这种气势?”
童冉笑了。“那蓝宝妹子打算以何种方式去证实这种假设?”
蓝宝眯眸笑道:“自然是老规矩了?”
“笃笃笃。”
叩门声。
沧海怒道:“什么事?!”回过头来,昨日侍晚膳的六名小婢端着饭菜战兢兢立在大敞门外。羽儿敲门的手尚抵门框。
沧海立刻叹气,苦笑道:“实在抱歉,吓着你们了。很重吧?快些进来放下罢。”
羽儿踌躇不前。
沧海笑眯眯招一招手儿。
饭菜放下,沧海柔声道:“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