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让他们做些什么，也没要求过他们什么，他们就好像只是他闲时用来打发时间的。
于是十二岁开始学习药术，苦学十年，二十二岁他们四人以普通人的身份惊艳了整个大陆。
他们想要改变黎明大陆的格局，可最终却四分五裂，各自远走他乡。
“师父，你在想什么？”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嫦灵的思绪。
她看向了此刻正躺在她怀中的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小无，以后就留在族中了吗？一直这个样子好吗？”
音无扑在嫦灵的怀中撒娇，“这样很好啊，可以一直跟师父撒娇，也可以让师父一直抱着我。”
师父的怀抱很温暖，而他现在很需要这一份温暖。
“如果小无喜欢这样，那就一直这样好了，师父有小无陪着很快乐。”嫦灵一生未嫁，所以她几乎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音无。
音无那一次变成孩子之后，未曾再寻常属于自己的猎物，而是回到了音瑶族。
其实变成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他的力量并不会因为变成了孩子而有所改变，说到底只不过是体形的问题。
“师父，我这次出去遇到了空间师的传人和毒师的传人。”音无突然开口道。
回来两个多月了，不过关于外面的世界，音无从来没提起过，只是有点不想提。
本来抚着音无发丝的手顿了顿，许久之后嫦灵才幽幽地道：“那还真是一种缘分，小无觉得他们怎么样？”
“当然没小无厉害，因为师父最厉害。”音无蹭着嫦灵撒娇道。
有些事想问，可说出口之后又反悔了。
师父有师父的世界，那些过往既然师父总不提起，那就让师父一直把它留在心底，当成自己的秘密吧。
“就知道讨好师父。”嫦灵本来还带着几分怔楞的表情此刻又全部都舒展了开来。
过去的事都已过去那么多年了，其实早已没当初那么介意了，只不过心中始终有遗憾。
“他们还好吗？”踌躇了一会，嫦灵还是问出了口。
音无知道，他们是指谁。
“空间师还好，我还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毒师我没见到，不过听他传人的语气，他应该已经不在了。”音无实话实说，他欺骗过很多人，可唯独不想欺骗自己的师父，就算是善意的欺骗也不想。
嫦灵叹了一口气，却没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少主。”
“我不是说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音无的脾气其实很不好，又毒舌，音瑶族的许多人都对他们的少主有些忌惮。
当初音身为一个普通人，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愿意护着他，或许那些族人也未必会如此尊重他。
不过在这个以强为尊的时代，这也并不算什么。
“少主，帝一族的少主想要见你。”门外那道声音依旧恭敬。
帝胤？
他现在不应该跟玖玖在一起吗？跑来音瑶族干什么？
难道玖玖出事了？
音无从嫦灵怀中挣了开来，但一想到自己此刻这般样子，总觉得气势上就差帝胤一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