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和帝胤并肩走在那一边竹林之中，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走着，似是要走到世界的尽头那般。
许久之后，夜皇才轻轻地问道：“帝胤，关于我祖母，你知道多少？”
帝胤想了想才道：“其实对于百年前的事情，我并没有那么感兴趣，不过据我所知，这东南之地的人，虽然知道关于魔女凤华这个传言，可大多不知道当初的魔女凤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又到底长得这样。唯一奇怪的就是我们当初在炎月帝国遇到的那个人，那个可能是冥殿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后人，那就只能说明她真的见过你的祖母。”
当初夜皇可能还要考虑下，但如今见了凤鸣，她想那个女人或许也真的是跟容凤华同一时代的人吧。
“嗯。”她点头轻应。
两人又谈了一些关于凤鸣，关于禁地的事，直到夕阳西下才转身朝凤鸣的那间竹屋走去。
墨霏最近一直呆在高级的空间戒指中，笑笑这些天也很久没出来了，据墨霏说它已经睡了好久了。
笑笑睡了，迷魅倒是开心，终于不用累死累活地陪它玩了，虽然它现在的确没再欺负它了。
有些日子没见笑笑，夜皇倒有些想念起它来，那个总是奶声奶气叫着她妈妈的笑笑。
回到竹屋的时候，凤鸣已经起来，还是靠在那张竹塌之上，还是一脸的虚弱。
夜皇上前跟他道别，“阁主，我是来道别的。”
凤鸣抬头看着夜皇，轻轻地道：“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凤鸣。”
虽然知道他的岁数，但夜皇也果然无法把他跟那个岁数联系起来，所以叫名字倒是无所谓。
凤鸣没有回话，竟是有片刻的怔楞，而后才慢慢地开口，“玖儿，要不要来凤鸣阁？”
凤鸣阁，可以说是东南之地最大的势力。
“不用了。”夜皇还是拒绝了。
“嗯，你喜欢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凤鸣的声音还是很轻，却是带着一丝惋惜。
夜皇也听到了，可她还是不想加入凤鸣阁。
就如她虽然跟帝胤是朋友，但也不会想着入九黎天。
“好。”夜皇点头。
跟凤鸣告别了之后，夜皇和帝胤就坐着飞行兽直接回九黎天了。
禁地的事，他们还是要亲自准备万全了。
凤鸣阁的几个人这才走了进去，恭敬地立在凤鸣的身侧，凤鸣靠着窗栏，仰头看着窗外，看起来很安静又很柔弱。
有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阁主，就这么让她走了？”
当初阁主知道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
凤鸣没有回答，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阁主。”那人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凤鸣这才转过了头，朝他轻轻一笑，“我没事，来日方长。”
他只是在想过去的一些事而已。
那个人这才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些不懂，为何非要对容凤华的孙女好？
明明看到那个少女，阁主不是应该会伤心才是吗？
那可是她跟别的男子的后人啊。
不懂，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