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你跟清瑶回去。”
帝胤淡淡的一句话，但是雷鸣和清瑶都知道那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雷鸣只能点头，视线却是移向了夜皇。
“帝胤很强，身为下属，有一点最重要，那就是相信你的主人。”夜皇对上了雷鸣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道：“如果连你都不相信他，那是对他的质疑，对他的侮辱。”
雷鸣无法反驳，或者是有那么点豁然开朗。
“雷鸣，走吧。”清瑶走了上来道。
她的视线跟夜皇的视线短暂地在半空之中交汇，然后分离，没有任何的言语，可是夜皇却是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些什么。
等雷鸣和清瑶离开了，夜皇才转身对立在一侧的凤鸣阁的人道：“带路吧。”
两人随着凤鸣阁的人离开了中云城，骑上飞行兽飞行了一段距离，在一片幽静的竹林里降落了下来。
“主人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凤鸣阁的人一边解释一边把他们迎了进去。
竹林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小竹屋，凤鸣阁的人停下了脚步，侧身对夜皇道：“主人就在里面，还请姑娘一个人进去。”
“嗯。”夜皇点了点头，又朝帝胤看了一眼，让他放心。
一个人走进了竹屋，竹屋里也很简单，该是临时建起来的，只因为他们的主人不喜欢热闹。
夜皇又往里走了几步，一个男子倚靠在旁边的竹塌之上，容颜清秀，看起来还很年轻，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的苍白，有些病态的苍白。
这样的一个人，出乎了夜皇的意料。
他转过了头，看向了夜皇，本是平静的眼神起了几分波澜，却又很快地归于平静。
“真的很像。”他的视线没变，缓缓开口，“跟她很像。”
夜皇知道他在说谁，却又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有些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坐。”他指了指旁边的竹凳。
夜皇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阁主找我来是想说些什么？”
“听说初云国会拿禁地的钥匙出来拍卖，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她的后人会不会出现，没想到真的出现了。”他的声音很轻，似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就想着见见。”
夜皇看向了坐在那里的那个人，眼神带着几分迷离，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认识我祖母？”
她现在明白哪里奇怪了。
本以为凤鸣阁的阁主不过也只是有容凤华的画像，又听过容凤华的事迹而已，所以才来找她的，可是从刚才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表情来看，似乎他认识的不是那个画像，而真的是容凤华一般。
真正的容凤华。
如果是这样的话，眼前这个人——
夜皇没有妄自想下去，而是直接问出了口。
“嗯，故人。”他朝她点了点头，唇角又淡淡的笑。
凤鸣阁是以阁主之名所建立起来的势力。
凤鸣阁的阁主叫凤鸣，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