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云妃肆意传播流言蜚语,诬赖皇后,肆意闹事,着关进冷宫,永不得出来。”
苍玄表情威严,一声令下,身边的侍卫就把云妃给架了起来,她一边被拖走嘴里一边在喊着冤枉。
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在长有那么多人,此刻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云妃的这种做法。
“蠢货!”
小蓓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眼里的得意加上嘴角的窃喜没有人看到。她知道,只有这两个字最符合云妃娘娘这个人物的设定,必须静,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愚蠢笨的话,自己也不会对他下毒手的。
云妃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得被诬赖到自己身上,更没有想到凤拾欢竟然会对她用如此邪恶的手段。
冷宫里有不少的女人,大多数都是在进入冷宫之后就疯掉了。
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都是这里破一块儿,那里有个窟窿的。
他们蓬头垢面,他们肆意的傻笑,肆意的做着些常人没办法理解的事情。
云妃被送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待在角落里。她没办法跟那些已经疯掉了的女人在一块,更没办法容忍他们身上那种没办法形容的味道。
她想努力的屏住呼吸,可是不行,如果想要活下去,她总是不呼吸是肯定不行的。
云妃看着自己从华丽的宫殿搬到这布满蜘蛛网的破房子里,从身上穿着绫楼绸缎到衣衫褴褛,从锦衣玉食到剩饭剩菜。
他没在这里待一秒钟,就更加的痛恨凤拾欢一秒钟。
艳阳天的时候,这里的女人会各自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面已经破碎的镜子,不停地往脸上照着。
他们把墙上的白灰抹在脸上当做胭脂,他们把路边的野草插在头上当做头饰。
下雨的时候,雨点哗的一声落在大地上。云妃本以为这些女人就算是疯掉了也会知道躲雨的。
可是,很多人都飞快的在雨中奔跑着,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奋和喜悦,好像这场雨带给了他们无尽的好处一样。
他们疯狂的像一条中了狂犬病的狗一样,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他们疯狂的像随心所欲的风一样,急速雨中奔跑着,直到雨停。
以前也听说过冷宫中的人大多数都是疯子,可是云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所以他不免有些害怕,总是离这群人远远的。
他在这里的每一日都像度日如年,他在这里的每一秒钟都觉得自己难以忍受。
她恨凤拾欢,恨的头皮发麻,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马上就咬住凤拾欢的脖子,把他给咬死。
可是,这对凤拾欢恨意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才让他减轻了不少。
“贱人,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来看笑话的吗?”
大概半个月之后的丑时,就在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小蓓只身一人来到了冷宫。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灯笼,头上戴着一个斗篷,任凭是谁都看不出来她是哪个宫里伺候的宫女。
可是云妃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指认他的人,因为是他害自己来到这冷宫里受罪,因为是他害自己整治跟这群疯女人在一起的。
所以,云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骂着小蓓,恨不得马上就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了。
可是,这么多天她没有吃过一次饱饭,这么多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哪里来的力气呀?
小蓓居高临下的看着曾经风光无限的云妃娘娘,咯咯的笑声从她的嗓子里传出,是多么的讽刺啊!
“云妃娘娘,你在这里是否安好?”
小蓓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一样扎在了云妃的心头,他恨自己这几天没有吃糠咽菜来保留自己的体力,他恨自己即使到了这种地方还只能任人摆弄。
云妃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凶狠和毒辣足以把眼前的人给杀死。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却没有力气抬起来。
“云妃啊,要我说你这个人就是太蠢了,不然我就不会愿意对你动手的。毕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小蓓说话的样子让云妃恨不得立马打死他,可是他却突然间听出了端倪,所以她努力地把骂人的话暂且咽到了肚子里,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你愚蠢你还不承认。就你这个脑子还想跟皇后斗,恐怕你到下辈子也得是别人的替死鬼吧。”
小蓓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在冷宫的院子里环视着。
他曾经也路过过这个地方,就是从来都没有进来看过。这里的阴森恐怖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看来自己也真是给五皇叔的人找了一个好的去处。
“臭丫头,有话直说吧,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云妃断定,这个丫头一定有问题,他可能忠心的人根本就不是凤拾欢。
“云妃?哼,可笑。凭什么都是为皇叔做事的人,你成为了云妃,我就得做奴婢呢?”
小蓓一只手抬起了云妃的下巴,手下用力,捏的云妃做痛。
“你说什么?”
云妃没有想到,把自己送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的人,竟然也是皇叔的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停地摇着头。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如果他们是同党的话,那为什么小蓓要把他送到冷宫来呢?
“我说的话你早就听清楚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愚蠢而已。”
小蓓用力的甩开他的下巴,嘴里嘟囔了一句,“既然已经牺牲了我的幸福,干嘛还要把这样一个蠢货送进宫里来破坏我的计划呢?”
“云妃,实在是你太过于愚蠢了,不然我也不会对你下手的。如果你能早日解决掉皇后那个女人的话,你也不至于沦落到冷宫来。最近这段日子一定特别不好过吧,如果你能早点儿发现咱们两个是同党的话,我没准可以帮你一把呢。”
小蓓看着云妃,脸上的笑容一直是那样的阴森恐怖。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是他导致了今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