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凤歌也淡然看了女子一眼,眼底是淡淡的赞赏,“三哥,如果你喜欢她,大可趁未和离之前将她追回来,如果不喜欢,就放人家自由,给她一点尊严!”
“本王……绝不会和她和离,她想得美。”阑烙苏性子固执,纵然被白芯蕊吸引,也坚决不开口,他是堂堂大丈夫,是身份尊贵的靖王,怎么能向个女子低头。
阑凤歌俊眸闪过一丝无奈,目光淡然睨向斜对面的高大男子,那男子衣饰华丽,动作优雅,一看就是血统高贵纯正的世家公子,看他衣襟上那几缕微卷的银发,他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他来。
这个男人很特别,身上始终透有一股浓浓的嗜杀之气,令人不敢靠近,他究竟是谁,他来邺城究竟有何目的?
依他看人多年,他敢断定,这个男人,很危险,而且,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就是阑国第一美男阑凤歌?也不过如此!裔玄霆嘴角勾起抹冷然,轻押了口酒。
这时,楼下的舞曲已经接近尾声,在众人雷鸣般的掌声中,白芯蕊一个飞跃旋转,优雅如燕般的落地,美眸含笑,朝众人作了个揖道:“是她好,还是我好?”
说完,她也挑衅似的看向染香,刚才染香挑衅她十次以上,如今她还她一次,算是善良的。
“当然是你好了,你的《霓裳羽衣舞》,简直像天仙下凡,染香姑娘的舞蹈也很美,但比起姑娘的来,还是要差些!”
“敢问姑娘芳名,是哪家女子,是哪家青楼的台柱?”
“姑娘,你是来挑战的,莫不成是潇雨楼最大的对手,蝶青楼的姑娘?”
“潇雨夫人,蝶青楼的姑娘比你的美上十倍,看来,还是那的姑娘好,咱们都去看看。”
见众人神色异动,各自猜测,白芯蕊便微转双眸,她可不是白白为那个素不相识的蝶青楼打广告,便上前冷然道:“客气了,我不是潇雨楼,也不是蝶青楼的!”
白芯蕊清冷的说完,将廊柱上的缎带一扯,潇洒利落的洒向二楼,右手拉住缎带,足尖一点,一跃朝二楼飞去,如同那奔月的嫦娥,衣裾飘飘,光彩夺目。
白芯蕊只要达到气死染香的目的,便想立即回去归还衣饰,她可不想让这些臭男人白白看了去,这时,楼下的染香已经无人问津,所有人都痴痴的看着飞到二楼的仙子,再然后,一溜烟的,仙子就飞不见了。
“仙子呢?美人呢!”
“就是,哪去了!”
“她在二楼,咱们去找,一定能找到,我出十万两黄金,并娶她做夫人。”
“我出十五万!”
宾客们有的已经疯狂起来,这应了那句老话,男人呀,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得不到他们心窝子越痒,无论出再多钱,他们都舍得,为博美人一笑,倾家荡产都值得。
可惜,美人已消失,他们只得吵着要上二楼去寻。
潇雨夫人见状,怕打扰到二楼刚才那位紫衣男子,当即跺脚道:“大爷们,如果你们喜欢刚才那姑娘,妈妈一定想办法帮你们弄来,现在是染香初夜的竞拍时刻,大家赶紧拍,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切,不拍,我就要刚才的羽衣姑娘。”
“我要羽姑娘,我要羽姑娘。”
“对,她就是天仙,是羽姑娘,羽化而登仙的仙子。”
有时候,蝴蝶效应还会产生许多流行的词汇,比如这句不经意的羽姑娘,在后面好长时间,风靡整个澜沧大陆。
都不要染香,染香此刻的脸庞扭曲起来,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初夜都拍不到高价钱了,她举办这次活动,拼命练舞还有什么意义。
她原本想卖个好价钱,以后多存点银子好养老,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羽姑娘,就算不能卖好价钱,万一找到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呢?她虽然是青楼出生,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凭她的姿色和手段,找个愿意娶她的男人应该不难。
可是,这该死的羽姑娘,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名字,只看清她那件飘逸出仙的霓裳。
“这是哪里钻出来的死丫头,抢了我的风头还不说,还不敢见人!”染香一边在台上踱步,一边发火,这是她的夜晚,这是她的日子啊。
一边说,染香一边已经扯起台子上的东西开始扔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模样把台下的男人吓得直瞪眼。
“这脾气,幸好没拍她,真刁钻。”
“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看看那风度,跟没风度似的。”
众人看了眼乱发脾气的染香,又看向楼上淡淡饮茶、风姿绰约的白芯柔,当即得出了一个对比,这大家闺秀和风尘女子果然不一样,瞧这凤仪,这姿态,哪是染香能比的。
这下子,白芯柔的虚荣心再次升华,膨胀到一个高度,这下轮到她得意的睨向染香,挑衅染香起来。
阑烙苏、阑凤歌两人喝着喝着,纷纷觉得头有些晕晕的,那消失的红衣好像一团火焰,似梦似幻,似真似假。
“怎么我好晕。”阑烙苏甩了甩头,看向对面面色略红的阑凤歌。
阑凤歌晃了晃身子,挑眉道:“三哥,你醉了,呵呵……”
两人说完,慢摇摇的起身,即使醉了,也是醉态翩然,十分吸引人,边上的白芯柔见状,一个溜烟跑过去,抓住阑烙苏就道:“王爷,你醉了,我扶你去客房休息,不然会失态的。”
“芯蕊?好的,好的。”阑烙苏嘟哝两句,一下子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