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画惊讶的瞪向姜侧妃,不服的道:“侧妃可看清楚,画明明在白芯蕊手里,可不是我,这画是我在她房里发现的,你要骂也是骂她,这样排喧我,让我怀疑您公报私仇。”
白芯蕊冷然看向白芯画,淡淡道:“侧妃,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白芯画已经在这里了。”
“你胡说,我还说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抱着画在细看了呢!”白芯画说完,朝白芯蕊身后赶来的雪婵道:“雪婵,你可有看到我先来这里?”
雪婵懵懂的摇了摇头,“没看到,当时我在外边找画,不过,我家郡主为人坦荡,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倒是六姑娘,常听说你喜欢拿别人东西,不过有老爷护着,一直相干无事。”
“你!”白芯画气得跺了跺脚,脸色惨白,又仰头道:“反正没证没据,你们不能赖在我身上,画在郡主手里,人证物证俱在,侧妃你还不抓住她?”
“放肆!”白芯蕊攸地睨紧双眸,缓缓走到白芯画面前,一掌托起她的下巴,狠狠捏住道:“是你先要害我,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近人情,姜侧妃,这画上有股淡淡的玫瑰香味,你再闻闻白芯画!”
说完,她将手一扭,把白芯画一把推到姜侧妃身侧,姜侧妃立即闻到一股特别的玫瑰香,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恍然大悟道:“这是你娘最爱用的玫瑰精油,老娘天天闻都闻腻了,不是你偷了画,摸过画,画上怎么可能有这种香味?”
白芯画一听,急了,便急中生智道:“刚才我和郡主抢画时,我碰过那画!”
“你放屁,这玫瑰精香不易染上,至少得抱着这画半个时辰,才沁得上去。”姜侧妃又拍了下桌子,吓得白芯画心又漏了一拍。
见白芯画如此顽固,嘴巴又会狡辩,白芯蕊转了转眼珠,抚着纤纤玉指,不紧不慢的道:“要不这样,把这事告诉宁瑶公主,让公主来评断,到时候把父亲也叫来,我想,这场戏一定很好看。谁是谁非,立马知晓。”
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一说到这里,白芯画立即慌了,嘴唇迅速抖动着,当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脸惨白,朝姜侧妃求饶道:“母亲饶命,都怪我不懂事,我没想偷那画,只是她们走的时候忘了拿,我拿来看看而已。”
“你刚才一直尾随着我们,为的就是等机会偷画,别以为我不知道。”白芯蕊一脸冷笑,要是她这么容易糊弄,她也就不叫白芯蕊了。
姜侧妃这下十分得意,白芯莹等人也恍然大捂,纷纷鄙夷的嗤笑起来。
“这样吧,把老爷请来,宁庶妃请来,公主请来,让大家一起来看这出戏。”姜侧妃笑得很夸张,也很得意,今天终于让她逮到这两母女的把柄,她岂会放过?
她可没忘记,上次这两母女毒死自己的孩子栽赃自己,想杀了自己的事。让她没想到的是,白芯画小小年纪也像她娘一样歹毒,富有心计,这样的人,早除早安心。
“侧妃,先把画像还给公主,惩罚的事一会再说。”白芯蕊朝姜侧妃威仪的看去,看得姜侧妃呆笑一下,随即道:“说得对,这事得保密,就说在佛堂台子底下找到的,谁要说出去丢了老娘的脸,老娘要她的命。”
接着,白芯蕊拿着这“极富意义”的画,走到前厅时,亲手交到云霓手中,云霓一看到这画,当即紧紧抱住白芯蕊,破涕为笑。
姜侧妃见物归原主,朝宁瑶公主道:“公主,此画是我府六姑娘刚才在佛台底下寻得,事实证明,没人‘偷’这幅画,是郡主没发现罢了。”
画已得到,宁瑶公主不想再生事非,便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先谢谢大夫人了。今晚打扰大夫人,真是抱歉,我们这就先行回府。”
“公主客气了!”大夫人挺直腰杆,这下说话都有底气些,声音响如洪钟,她难得摆了一回主母的谱。
云霓依依不舍的看了白芯蕊一眼,紧紧抱住怀中的画卷,朝她道:“妹妹,我就知道你能帮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有空来我家玩。”
白芯蕊微微笑道:“既然拾得原物,郡主可要好生保管,别再丢了。”
“嗯。”云霓抱紧画像,闻了闻画像上的香味,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等她经过白芯画身侧时,又闻到这同样的香味。
当即,她脸色一沉,眼里是一抹深虑的怀疑,随即转身离开。
宁瑶公主一离开,姜侧妃立即率领众人来到堂屋,白芯画跪在最前边,眼泪止不住的留,不一会儿,宁庶妃和新来的蝶衣两人扶着一脸气愤的白流清,三人迅速踏了进来。
姜侧妃坐在主位上,一脸的精明干练,今天这事她办得好,给白府留了面子,所以她当然得摆起主母风范,又好不容易抓到宁庶妃这房的把柄,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看着低低哭泣的女儿,宁庶妃心里直怨她又蠢又笨,不过面上则沉住气,乖乖的跟在白流清身后。
对于这些繁琐的家事,白芯蕊向来不喜欢观看,无奈她也是事件配角之一,只得坐在角落里,看这一出好戏。
白流清恨恨看了白芯画一眼,抬眸睨视一眼身侧的宁庶妃,“你是怎么教的,教出这种女儿?幸好这事没传出去,要传了出去,别人说我白流清教出了祸害。”
宁庶妃当场急了,掏出帕子开始抹泪,眼睛不时眨呀眨,在思考对策。
姜侧妃冷冰冰的绷着脸,摆正态度道:“家风不严,这事宁庶妃有责任。小小所纪竟然干出这种事,品行不好,以后谁会要?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我给芯画说亲都难,谁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