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阑烙苏挑了挑眉,不屑的睨了白芯蕊一眼,继续道:“况且本王早休了你,你和本王没半点关系,别来缠着本王。”
白芯蕊一听,当即聚拢双眸,猛地抬手,两个拳头一晃就朝阑烙苏打了过去,一边伸手一边道:“狗屁王爷,不是本小姐缠着你,是你厚脸皮来打扰我们!”
阑烙苏眼尖,迅速往后一闪,白芯蕊那拳头就直直的朝无辜的阑泫苍伸过去,就在她差点打到阑泫苍时,一只玉手赫然伸出,将阑泫苍拖到边上。
没打中,白芯蕊攸地收回手,便看到双眸阴鸷,气势汹汹站在阑泫苍身侧护着他的惠妃,惠妃身着一袭朱红凤袍,袍子上是翻腾的飞凤,她精明的眼里略带怒气,朝白芯蕊冷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打我苍儿?”
惠妃说完,身后的阑泫苍上前一步,瞥了眼白芯蕊和云霓,朝惠妃淡然垂眸道:“母妃,无事,我们先走。”
惠妃向来宠爱儿子,有她在,没人敢欺负他,从小到大都一样,现在见有人想伸拳打他,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即睨向白芯蕊,沉声道:“你就是那个芯蕊郡主?”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都说母亲疼儿子,果然说得没错,不过,这也太疼了点,她还没打到阑泫苍呢!
这时,对面的阑泫苍朝自己露出抹捉摸不透的笑,随即,这笑容一闪即逝,等她抬眸时,阑泫苍已经抚着额头,朝惠妃道:“母妃,我头有点疼,我要回府。”
惠妃听完,忙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狠狠剜了白芯蕊一眼,扶着阑泫苍就朝前边走去。
等阑泫苍离开时,白芯蕊甚至看到他眼底的浅笑,怎么看上去有种狡诈的感觉。
两母子一走,边上的云霓就吐了吐舌头,朝白芯蕊道:“妹妹别生气,惠妃一向疼苍哥哥,把苍哥哥当小孩来养。苍哥哥从小没人疼,就惠妃最疼他,所以他俩感情很好。”
这时候,白芯蕊瞥了眼边上的阑烙苏,发现他鹰眸死死盯着阑泫苍们的背影,眼里先是紧张,随即是放松,甚至有丝得意。
白芯蕊是看懂了,阑烙苏是得意惠妃有个单纯的病儿子,这九殿下身体时好时坏,又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这惠妃的,所以好糊弄,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依白芯蕊的观察来看,这九殿下可不像外表那样纯真,他腹黑得很!
“云姐姐,有这样一个恶婆婆,将来有你好受的。”白芯蕊点了点云霓的鼻尖,不屑的看了身侧的阑烙苏一眼,拉着一脸羞红的云霓跑了开去。
她才不想看到阑烙苏,多看他一眼,她都会少些寿命。
等两人跑离开后,那假山最后边,一双乌黑的眼珠仍旧痴痴的盯着阑泫苍离去的方向,人都不见了,她仍旧傻傻的盯着。
原来,他比画像上还美,白芯画真后悔上次宫宴没看他一眼,刚才得见他的容貌,她一颗心再也放不下,这样的男子,好令她喜欢,可他为什么是云霓的,为什么!
白芯蕊拉着云霓,两人跑到一间寻常用来休息的厢房里,厢房里有一尊白玉观音,云霓把画放到玉案上,虔诚的看了眼观音,朝观音拜了拜后,转头看向白芯蕊:“妹妹,既然你我这么投缘,咱们结拜为金兰姐妹,好不好?”
白芯蕊愣了一下,在现代时,她很少信任人,就算到了古代,她对人也有防备之心,不过,看眼前的云霓聪明可人,又与自己合得来,结成姐妹也无妨。
两人说定之后,便跪在蒲团上,滴血进酒杯里,一人喝了一杯,便正式结为姐妹。
云霓给菩萨烧了香,并虔诚的磕了三个头,白芯蕊也照做,她这才知道,原来古代的结拜这么有意思,这些有事情都让她觉得惊奇。
“芯蕊,以后我就有了你这个义妹,咱们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云霓真挚的拉着白芯蕊的手,有些怜惜的看着她,继续道:“妹妹,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以后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保护你,谁要敢欺负你,你报上我的名字就行。”
白芯蕊微笑的看着云霓,轻声道:“多谢姐姐。”
心里却暗自腹诽,谁要敢欺负她,她会让他没好结果,应该不会是别人欺负她,是她欺负别人吧!现在的她在云霓眼里,俨然是只嗷嗷待宰的小绵羊。
“我看你府里的几位小姐都不是好角色,个个成天想着欺负你,还有那靖王,你别理他,有机会我告诉娘亲,让她帮你作主,与靖王和离。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妹妹,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姐姐,我也是。”白芯蕊突然觉得很窝心,很感动,在这个世界,除了父亲,便是云霓对她最好。
接着,两人手牵手走出厢房,这时已是下午,走到前院后,白芯蕊与云霓分手,目送云霓和宁瑶公主上了马车,在走的时候,云霓一脸微笑的朝白芯蕊招手,十分不舍。
等回到八角亭时,家宴就快完毕,人已经渐渐减少,好多夫人都回府了,千金小姐们也跟着离开。
忽然,白芯蕊瞥见从假山小径上溜过来的白芯画,见白芯画东看西看,样子好像十分紧张,衣兜里也鼓鼓的,不知道揣了什么东西。
“六妹,你怎么在这里?”白芯蕊装作不经意的出现,朝白芯画打了个招呼。
白芯画听见声音,倒吓了一大跳,等她看清是白芯蕊时,神情这才松动下来,抱紧肚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