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疼?”姜侧妃冷冰冰的站起身,伫立在原地就像一堵铜墙,眼睛里的火都快冒出来了。 宁庶妃轻轻打了个呵欠,一脸的害羞,“姐姐有所不知,老爷最近身体越来越好,我每天伺侯他,腰都累折了。” 姜侧妃一听,当即瞪大眼睛,双手插腰看向宁庶妃,吃惊的问:“什么?都快生了还伺侯他?” 这两个贱人,可真是色心不死,都要生孩子了还行 房事,小心她的孩子没了,那样她就可以放鞭炮大肆庆祝一番。 宁庶妃脸色羞红,捂着嘴笑道:“姐姐瞧你说的,老爷很心疼我肚里的孩子,他一心要将孩子当着自己的接班人来养,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妹妹不过帮老爷捶捶背、揉揉肩,在窗前诉说些小事罢了。” 小事?姜侧妃冷哼一声,是诉说情话吧。 可是,一听到这小贱人说老爷有多么多么疼她的话,她就气要命,她的心好疼,像刀剜似的疼。这个贱人,自己幸福就算了,凭什么总来折磨她? 以前她没怀孕时,借故晚上伺侯老爷腰酸背痛不来请安,搞得自己像皇后似的,现在怀孕了还腰酸背痛,真是个狐媚子。 姜侧妃缓缓走到宁庶妃前,眼底是一缕深邃的精芒,她紧紧篡住宁庶妃手里的雪花膏,脸上努力扯出抹虚伪的笑,说到这里,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小祸精,她总是很厚脸皮的对着自己笑,也不知道训练了多少年,要她虚伪的假笑,她可真做不来。 “这可是我皇上赏家父的上等雪花膏,里面由二十四种花药制成,是别国的贡品,除了宫里最贵重的娘娘,就只有我有。妹妹,这么贵重的宝贝,你可要收好,别浪费家父一片心意。” 姜侧妃恨恨说完,一个拂袖转过身,乌黑的眼里尽是愤懑,凭什么老爷这么宠她,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能要,给她是人情,不给是道理,她凭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明抢! 宁庶妃笑意盈盈,朝姜侧妃拂了个礼道:“妹妹多谢姐姐,我这就先回去了。” 夜晚,轻风吹拂着小荷池边的杨柳,柳枝发出簌簌的呼啸声,白芯蕊站在荷池前,双眸望着澄澈的夜空,脑子里突然浮现起那晚的神秘景象。 那个裔玄霆,他究竟是什么人,手上这串手链,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正在她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东厢房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叫声很大很尖锐,还透着股股神秘划破夜空,听得白芯蕊心里一惊! 边上的雪婵吓得脸色攸地惨白起来,“糟了,该不会是宁庶妃生了吧?”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瞪大眼睛,怔然道:“估计宁庶妃出事了!” 那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好像宁庶妃正在受最大的煎熬似的,这时候,白府上上下下已经惊动,下人们慌里慌张,全都惊魂失措的叫喊起来。要是这庶妃出点事,老爷回来一定会雷霆大怒。 雪婵扶着白芯蕊,几人顺着小径朝宁庶妃的院子走去。 “郡主,庶妃会不会生的是死胎?”绛红有些害怕,朝白芯蕊小声道。 白芯蕊微微转动眼眸,这宁庶妃生的是什么与她无关,但如果她出点事,白老爹一定会伤心。虽然白老爹不是她亲爹,不过却是府里最疼她的人,她得去看看,不让老爹伤心。 “怎么可能是死胎?”虽然古代女子生孩子不易,约有一半的妇女因为生子死去,但不可能由着绛红说吧。 绛红欲言又止,顿了顿,小声道:“以前有丫鬟怀过老爷的孩子,不过后来生出是死胎,还有,王妃以前生过一个嫡长子,出来还好好的,后边就没气了,在郡主后边,王妃又生过二小姐,也是出来没气,大夫断定是死胎,所以我怕……” 白芯蕊晶眸冰冷,睫羽轻扇,冷然看向前方,“这其中肯定有问题,照你们这么说,我还算命大的。” 才走到林芜苑下边的小径上,白芯蕊就看到慢悠悠赶过来的姜侧妃,姜侧妃身后跟着几个产婆,她则不急不徐的踱着步子,在看到白芯蕊那明镜似的眼神时,神色攸地有些慌张起来。 这时,白芯画领着丫鬟急冲冲的跑过来,朝姜侧妃焦急的道:“母亲,快带产婆进去,我娘亲要生了。” 姜侧妃冷哼一声,朝身侧的曲妈妈道:“曲妈妈,还不赶紧去给庶妃接生?省得一会人家出了什么事,怪我照顾不周。” 白芯画嘴角浮起抹气恨的冷笑,早上姜侧妃故意谴人将娘亲的接生婆给带走,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然她怎么会求姜侧妃? “曲妈妈,还不赶紧去!要是我娘有个闪失,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白芯画提起裙裾,迅速朝桥头跑去。 等白芯蕊们赶到院子里时,听到那宁庶妃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个个心里都紧绷起来,姜侧妃赶紧吩咐产婆进了厢房,便故作焦急的在门外踱了起来。 “这宁庶妃都要生产了,老爷还在外边吃酒!”姜侧妃拍了拍手,一抬眸,便看到对面正恨恨瞪着她的白芯画,她的神色当即一怔。 就在众人纷纷焦急之时,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婴儿呱呱大哭起来,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白芯蕊细细打量了姜侧妃一眼,发现她眼里尽是冰冷的锋芒,便不动声色的立在边上,暂不说话。 大约一个时辰后,宁庶妃的一切才打点停当,屋子里清理过,姜侧妃领着众人进房间。 等到进厢房时,白芯蕊便看到宁庶妃疲惫后的欣喜,宁庶妃抱着还在吐小泡泡的孩子,她头上裹着块白巾,手掌拍打着可爱的孩子,见众人一进来,那脸上才生产过的虚弱攸地转变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