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莹说完,有些激动起来,脸色红扑扑的,似乎因为座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姐姐,但她却因为没地位,接触不到她而心急。
白芯瞳和白芯柔忙把身上的几张画像拿出来,给边上的人看,顿时,这原本沉寂严肃的朝堂,顿时被白府三姐妹闹得开始人心浮动起来。
“够了!”座上男子再也忍不住,有些恼怒的瞪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朕的皇后名叫方浅笑,怎么可能是你失散已久的姐姐?”
白芯莹一听,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同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朝男子眼泪汪汪的道:“请皇上息怒,臣妇实在是太想念姐姐,可能一时看花眼了,可是我对姐姐印象很深,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绝不可能认错。如果臣妇一人是认错,那臣妇的其他姐妹,甚至是阑校尉,他们都这么认为,怎么有错呢?”
白芯莹说完,忙朝身后的几人使了使眼色,白芯柔有些害怕,仍旧上前道:“我……六妹说得对,臣妇……也觉得很像,她就是臣妇的姐姐,前阑国曾经的芯蕊郡主,皇上,如果臣妇等有半句虚言,便请皇上将臣妇降罪,或许……是臣妇们看错了,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就连皇上,人们也说跟阑国的九殿下生得很像,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巧合,是我们看错罢了。”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眼泪啪嗒啪嗒的留了下来,看上去好像委屈得打紧,不过她说的话可是重点,众人一听她最后那句,全都开始怀疑起来,这稍微聪明一点的,一听就知道,这话中还有话,哪里有这种怪事,不仅皇上长得像,连皇后都长得像的?
白府众姐妹的话一说出来,立即掀起千层浪,大殿上的人议论纷纷,其中还有许多银国和边境部落的使臣,这么多外人在,如果裔玄霆当众发难处置白芯柔等人的话,难免会给人留下说头,别人也不会从心里臣服他。
这时,大臣们照着白芯柔她们拿出的图画,细细的朝上边的白芯蕊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猛吓了一跳,这画上的女子,俨然就是上边的皇后,两人简直不差毫厘,画像画得栩栩如生,虽不久真人美艳和出尘,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根本是同一个人。
现在是最危机的时刻,白芯蕊脑子里顿时溢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会这样?她失踪,白芯柔等人会那么好心的用画像找她吗?
她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阴谋,而且是一个很大的阴谋,这阴谋里缠杂得有许多人,想到这里,她忙转头看向身侧的裔玄霆,见他双眸冷洌,目光冰冷似剑,正犀利的盯着底下众人,发现她在看他,他忙给自己示意,给自己一个坚定安稳的眼神。
白芯蕊这下子更加慌了,看这情况,裔玄霆事先也没有什么准备,她只知道白府众姐妹要来裔国进贡,却没想到,这里另有深意。
这时候,大殿上人群全骚乱起来,那几个少数民族部落的人在看到画像后,全都一惊一乍的,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又拿了一叠裔玄霆与阑泫苍对比的画像出来,这画像一拿出来,所有人当即哄抢过去。
白芯莹一看,眼睛得意的眨了眨,当即道:“怎么又是这画像?我们来的路上,老百姓都在传,居然又是这画像,看来,不止咱们知道,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
白芯莹话还未说完,只见座上男子右臂一挥,手中的长筷便嗖的一声飞向白芯莹,只听啊的一声,那筷子准确无误的插到白芯莹的脖子上,登时,她张着血红的大眼睛,两手艰难的撑着,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听砰的一声,她哽咽着倒在地上,这时候,她脖子处早已鲜血淋立,一大股大股的浓血漫到地上,看得白芯柔大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白芯莹一死,男子便冷拂衣袍,霍地站起身,一双美目阴冷的睨向众人,沉声道:“朕与阑国九殿下长得一样又如何?朕就是他又如何?朕的皇后,就是白芯蕊,又如何?谁是主谋,站出来,与朕一较高下!”
男子说完,右手已经握紧一柄十争锋利,剑尖还透着寒气、闪着白光的青霜剑,俊颜上布满寒冰,整个人身上罩着浓浓的肃杀之气,与此同时,侍卫、侍箫等人早已提剑立于男子身边,李公公见势不妙,忙与侍书等人出去搬救兵。
白芯蕊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妙,忙差柳汀去禀报惠妃,这些画像突然神秘的散布出来,那一定是有人早就预谋好了的,想起上次的刺杀,白芯蕊觉得身子发冷,这皇宫,真有个势力强大的反派。
“皇上,这姑娘不过说了几句真话,你竟然对她痛下杀手?”说这话的是一个番邦小族的副族长,实在看不过去,也不顾平日男子的威信,当即站起来道。
这副族长长着一身横肉,块头巨大,又有少数民族的义气和匪气,一站出来,其他就有人跟着附和,男子冷然扫向众人,这些平日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人,竟然全都敢叽叽喳喳,这不是预谋好的是什么?
既然这样,他也不必跟他们客气什么。
阑烙苏鹰眸睨转,一起身,白芯柔等人便躲在他身后,把他当避风港,阑烙苏则冷目看向裔玄霆,大掌一把伸进身侧的贡米堆里,霍的一声,抽出一把修精长剑,朝男子道:“裔玄霆,或者本王应该叫你阑泫苍好些,你和惠妃、白芯蕊联合起来,灭了阑国,如今又在裔国逍遥,我等阑国旧臣誓死要为阑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