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有人调走他们,或者早已将他们杀了,所以她们刚才来的时候才没见一个人。
进到内殿后,白芯蕊没时间去想谁是主谋,她跟在惠妃后,去查看阑泫苍的情况,床上的男子双眸紧闭,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结积聚在一起,白芯蕊知道,他是受了刺激,晕过去都放不下那些事。
惠妃眉头紧锁,在替阑泫苍亲自把过脉后,朝身后的白芯蕊冷声道:“你是怎么照看苍儿的,又让他晕过去,要是苍儿有什么事,哀家唯你是问。”
白芯蕊气愤的扬眸,凭什么阑泫苍出事就怪她,她不是好欺负的包子,她有自己的尊严,她又不是受气小媳妇,凭什么要被惠妃这么说。
倔强劲一上来,她也顾不得什么,当即朝惠妃道:“泫苍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你害的,你自己贪欲权势就罢了,为什么要勉强他?你知不知道,他活得很痛苦,他跟我在一起很开心,可是一回到你身边,他就闷闷不乐,从来没开心过。你是怎么做人母亲的,做母亲应该给子女慈爱和关怀,而不是冷漠和冰霜!”
白芯蕊把多日的怒气一股脑的朝惠妃宣泄出去,说得惠妃紧盯着她,那样子好像幽灵般直刺白芯蕊的心,看得人发麻。
如果是别人,早就被惠妃这种阴冷的表情吓破了胆,可白芯蕊不一样,她不怕她,她所做的一切没有违反人性伦理,而惠妃做的一切,已经超出普通人能够接受的范围。
试想一下,如果她被人控制住,一会儿变成暴戾狂,一会儿变成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她的心会累死的,谁愿意按别人的意愿活着。
“好,你厉害,今天要不是本宫正巧想来看看皇儿,他就真没命了,来人,传华老先生。”惠妃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立即吩咐跟进来的侍卫宫女们打点一切。
白芯蕊没想到华老先生也来了,她便立在边上,冷冷看着这一切,因惠妃不让她碰阑泫苍,嫌弃她是不祥人,她想去看一眼情况,也被宫女们隔在边上。
这时,刺客进宫的消息已经传遍皇宫,彩蝶、华老先生先后赶来,华老先生一赶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芯蕊一眼后,忙去替阑泫苍诊治。
彩蝶领着宫女进来,一进来忙去给惠妃打下手,俨然一个贤妻良母,而她,就像多余的呆在边上。
她白芯蕊哪时候受过这种气,她的丈夫她就要管,想到这里,她不服气的走上前,伸手去探阑泫苍的脉博,看了那么久的医书,学了那么久的医,而且她又专门研究阑泫苍的心悸症,给阑泫苍看病还是有一手的。
一靠过去,惠妃没先发话,守在阑泫苍身侧的彩蝶忙迎了上来,将白芯蕊往外推,还一脸担忧的道:“妹妹,太后正在气头上,咱们还是别惹她为妙,你就在这里等着,让姐姐替你照顾皇上,等皇上醒来,你再来看他也不迟,不然太后要是大发雷霆,要罚你就不好了。”
白芯蕊见是彩蝶,心头的火暂时压了一些下来,可是她还是很憋闷,她是泫苍的正妻,凭什么不能上去瞧他。
彩蝶安抚了白芯蕊后,忙心急火燎的跑回去给男子擦汗,坐在床沿,彩蝶握着手绢的手都是颤抖的,她安静的看着床上的男子,心里溢起一阵幸福感。
这么久以来,她终于能够碰他一次,玉指甚至浸出汗来,她能触摸到他那滑如玉的肌肤,男子生得明眸皓齿,凤眼星目,他的俊美是天下人皆知的。他长长的睫毛微卷,浓密深黑,像刷子似的,朱润的红唇惹人欲亲芳泽,安静沉睡的样子像极了神话中的天神,看得彩蝶移不开眼。
男子长得实在是俊俏,彩蝶坐在他床边,一直紧握住他的手,不舍离开,这一幕被在外边思索救人方法的白芯蕊正好看见。
白芯蕊见华老先生施了许多针都没办法,阑泫苍仍旧不醒,便自己在原地踱步思考办法,可一抬眸,便看见紧紧握住男子手的彩蝶。
看彩蝶的眼神,似乎充满阵阵痴迷,还有害羞加浓情蜜意,难道,她爱上阑泫苍了?
彩蝶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每一个眼神都十分温柔,好像忘记边上还有其他人,眼里只有她的情郎。
这时候,华老先生再施了几针,仍旧没有成效,脸色攸地变得深沉起来,便朝惠妃拱手道:“太后,陛下这次病至骨髓,老夫医术浅薄,找不出其中要领,还请太后去请几位太医来,让他们给陛下看看。”
“病至骨髓,什么意思?”太后冷冷竖起眉头,朝华老先生焦急问道。
华老先生掳了掳花白的胡须,叹道:“陛下这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痛至心肺深处,外延至骨髓,比以前都伤得深,至于为什么伤得这么深,这得问问皇后,依据当时的病历作出分析,再对症下药。”
惠妃这下子将目光移到白芯蕊身上,冷声道:“你说,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芯蕊冷冷抬眸,她才不会告诉她们泫苍知道的那件事,便上前道:“既然师父没有办法,那就让我试试,说不定有办法。”
“你?”惠妃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冷声道:“你师父都不会,你逞什么能,少在这说梦话。”
惠妃说完,身后的一些宫女们也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白芯蕊,似乎没人相信她能行,连彩蝶都是一脸的探究。
惠妃还要再说什么,白芯蕊已经走上去倚在男子床前,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惠妃还想说什么,白芯蕊已经抬眸冷声道:“我自己的丈夫,我想看就看,旁人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