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裔玄霆淡然看向白芯蕊,轻声道:“朕服用了天仙草,头发自然会变色。”
“天仙草,谁这么厉害,竟能制出这样的染发剂?”
“染发剂?”裔玄霆一脸迷蒙,“自然是我的军师,关你什么事?”
看着裔玄霆毫不在意的样子,白芯蕊才发现,古时候的确没有染发剂,不过人家有千奇百怪的药,能今天把头发变成这色,明天变成那色,怪不得裔玄霆这么好模仿阑泫苍了。
这时,外边传来李公公尖锐的声音,“殿下在哪里?”
“回公公,殿下和太子妃在喜房。”
“还不快带本公公进去?”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又一红人,与柳公公同样服侍皇帝,不过柳公公比较客观、中性,李公公则是完全偏向皇后的狗腿子。
接着,一名身穿青袍,脸上涂着脂粉的公公在侍卫的带领下,拿着手上的圣旨进了喜房,在看到两人后,上前行了个礼。
接着,李公公迅速抬头,看向边上的白芯蕊,大声道:“苍流王妃,很抱歉,你不能跟太子一道进宫。”
“为什么?我是太子妃。”白芯蕊犀利的看向李公公,长孙皇后凭什么不让她进宫。
此时,边上的裔玄霆一把捏过白芯蕊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沉声道:“芯蕊乃本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为何不能进宫?”
李公公忙躬身,朝裔玄霆行了个礼,抬眸道:“很抱歉,殿下,这是长孙皇后下的旨。皇后乃后宫主宰,处理六宫事务,她有权决定谁进宫。娘娘说,苍流王妃白芯蕊大逆不道,曾经打过三公主,讽刺过娘娘,她不接受这样的儿媳。殿下和惠妃进宫可以,但王妃不行,不过,殿下如果能换王妃,只要新王妃经过娘娘的同意,她就能进宫。”
“w……hat?谁看到我打三公主了,还有,我哪次对娘娘不礼貌了,证据在哪,拿出来?”白芯蕊还没想到长孙皇后这么阴险,就怕她进宫,怕她夺了她六宫之主的地位?既然这样,她偏要进宫,偏要让长孙皇后喝点闷气。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白芯蕊,似乎没被她的话吓到,仍旧淡定的道:“很抱歉,王妃,这是皇后的旨意。”
“我是惠贵妃的媳妇,与长孙皇后有什么关系?”白芯蕊同样冷然看向李公公,这死老头敢在她面前嚣张,有他好受的。
一听到惠妃,李公公眼里立即露出一抹不屑,当即道:“皇上已经知道娘娘的病情,请太子立刻将娘娘带进宫,由宫里的御医医治,不得耽误时间。王妃,皇后娘娘说了,惠贵妃如今身子不适,就由他这个母妃代管太子的一切家事,娘娘说的话所有人必须遵守,所以,你不能进宫。”
“笑话!本殿的媳妇,本殿想带她进宫就进宫,容不得旁人置喙。李公公,如果想继续呆在宫里,最好少说话!”男子说完,一把将白芯蕊护在怀里,狭长的凤眸透着冷冷的寒冰,一脸肃然的看向面前的李公公。
李公公在看到对面气场强大的男子时,一时惊愕住,他没想到,以前那个不爱说话的温润九殿下,生起气来竟然有生为帝王的风范,这种天生的风范他在阑帝那里才见过,他跟在阑帝身边多年,早熟悉作为皇帝的一切气息。
面前的九殿下,竟然给他一种峰山压顶之感,让他觉得十分抑郁,他身材高大雄壮,似乎比以前更精壮,不像以前那般单薄,脸上的肤色不那么白弱,反而白中透着一种健康的莹白,他真的是以前那个病弱的九殿下吗?
猛一抬眼,与对面的男子一对视,一接触到他的鹰眸,李公公吓得浑身一哆嗦,自然而然朝后退了两步,掳了掳嘴道:“既然是殿下的意思,那老奴回去转告娘娘。”
“还愣着干什么?将母妃扶进马车,起程进宫!”男子犀利出声,李公公忙点头答话,一边点头,那眼珠子一边转得比什么都快。
这边,长孙皇后正拿着毛笔在案桌上画画,这时,一脸愠怒的阑雪莺已经冲了进来,一冲进来,她就恨恨的道:“母后,不是说不让那女人进宫的吗,她怎么来了?”
“哪个女人?”长孙皇后惊讶的抬眸,手心微微颤抖一下,恍然道:“你说白芯蕊?”
说完,她右掌猛地一戳,那毛尖就硬生生的戳在案桌上,将那宣纸戳成了两半,溅出浓浓的墨汁。
“不是她还有谁?她脸皮怎么这么厚,你都下旨不让她进宫了,她还跟着阑泫苍进来,母后,不行,这宫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这就去找父皇,我要赶她出宫。”阑雪莺气得直跺脚,这皇宫从来是她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进来了?
“你急什么?”见女儿气呼呼的就要跑出去,长孙皇后立即挡住她,沉然道:“你是傻的是不?她就巴不得你这样闹,闹到你父皇面前。明知道你父皇器重她,把她当成芯蕊花,你还去触那霉头?”
长孙皇后气结,恼怒的转过身,冷然拂袖立在原地。
阑雪莺一听,蓦地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长孙皇后,用手指着她,夸张的道:“母后,原来,得芯蕊者得天下,指的是那个女人。怪不得父皇如此器重她,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下子了,我更非得除掉她不可。”
“你……”长孙皇后惊觉失了口,忙道:“你小声点,你想全皇宫的人都听见是不是?这事是天机,不能泄露,你千万别乱说,小心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