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扫了眼面前的大批饥民后,阑泫苍俊眉冷挑,朝后边的侍剑道:“侍剑,你和侍箫把这群饥民领去鹿子山,在那打猎给她们充饥,如果有新的饥民涌出来,把他们全领到鹿子山去。”
这一批饥民不能打仗,个个饿得形似枯槁,留他们在这只会拖累军力,不如把他们带去鹿子山,再走大约半天时间,饥民们就可以上山打猎,能吃饱了。
这样的话,如果有其他饥民涌出来,他们就会直奔鹿子山而去,不会在这里缠绕士兵。
一听到有吃的,饥民们忙慌张的凑到侍剑等人跟前,侍剑见人全凑了上来,冷然拔出长剑,那剑泛着涔涔寒光,一道白光闪过,咱得那些围上来的群众全都直往后仰。
“大家别挤,排队守秩序跟我去鹿子山,全都排好队,如有不听军纪的,本将剑下不留人,都退下去排好!”侍剑声音很冰冷,这么一说,流民们先是瑟索一下,接着他们全都慌乱的在那里挤了起来,谁都想排在前边,以为这样能早点吃上东西。
这下子,流民们更是乱作一团,谁都你挤我,我挤你,一点秩序都没有,看得侍剑直冒火。
白芯蕊见状,迅速将车帘掀开,站在车头冷然看着众人,慧诘的目光犀利睨了过去,沉声道:“都别动,听我说!”
她这么一喝,当即有几个人安静下来,全都惊讶的看向她,一将注意力吸引过来,白芯蕊立即趁火打铁,趁他们还在看自己的时机,大声道:“在国难之时,大家不应该这么不守纪律,大家都是善良热忱的阑国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刻,全都变成了暴民?”
这下子,又有拨人转过来看她,有的还在继续挤。
“这里有许多老弱妇孺,你们这些年轻汉子怎么忍心和她们抢?总之,一会到了鹿子山,好吃好喝的应有尽有,我从不说谎话。我们大军从鹿子山过来时,看到草原上羚羊奔跑,大山中野兔追逐,动物多不胜数,你们在这里挤来挤去,只会浪费大家去鹿子山的时间。”
白芯蕊这么一分析,当即有几个男人有些羞愧的不再上前挤,不过那眼里仍是对食物的渴求,看样子恨不得把白芯蕊当作食物咬来吃了似的。
见众人渐渐冷静下来,白芯蕊继续道:“正是国难时刻,大家更要团结起来,互相帮助,互相关心,这个时候最不能自私,尤其是男人们,你们要有宽广的胸怀。废话不多说了,想快点吃上食物的,就听我指挥。现在,大家开始排队,妇女、儿童、老人排前边,不许再拥挤,谁要不守秩序,就别跟咱们去鹿子山,死在这算了!开始排队!”
白芯蕊漠然说完,这堆人都没人主动上前去挤,有的甚至从队伍里退到边上,一个个都也的话听进去了,她的话恩威并施,既表明前面有食物,又表明谁要是不守秩序,就不能去,这样的话,谁还敢造次。
果然,渐渐的,有几个大老爷们忙把一些不认识的小孩子和妇女推到前边,他们则自发的护在后边,有人开始行动,其他男人们也跟着谦让起来,也不顾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是让女人和老人们站在前边。
这下子就有秩序了,侍剑和侍箫忍不住赞赏的看起他们这位王妃来,白芯蕊一抬眸,视线便接触到对面正温润看着自己的男子。
阑泫苍见白芯蕊也在看她,在看了她一眼后,便转头指挥其他人开始安营扎寨。
扎好营后,流民们大多朝鹿子山走去,这时,前去打探情况的吴风豪一脸惶然的走了过来,对阑泫苍道:“王爷,我刚才去城门前打探一下,目前城门已关,许多流民仍聚集在城里,好多都快饿死了,我听人说,裔帝要亲自前来迎战,目前湘云城里已经成了一个鬼城。里边除了成批饿死的流民外,没看到一个裔国的士兵。”
“没看到一个裔国士兵?”阑泫苍冷然重复一句,既然都没看到士兵,那是谁把湘云地夺去的,又是谁宣布裔帝要亲自作战的。
白芯蕊也上前,她眺望了一眼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墙,冷声道:“之前出发时,皇上不是说有七万敌军进了城,怎么会一个也没有。”
吴风豪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也不清楚,总之逃出来的人都说湘云城里很害怕,尤其是晚上,好像有许多鬼四处出动似的,而且那些鬼大多在湘王墓附近出动。老百姓还说,裔国大将凌锋半个月前领人杀进湘云地,将原来的城主一箭射死,把他的头悬挂在城楼上,可没过几天,除了留下几个控制城门开关的士兵外,裔国大批将士都没了踪影,不知道去哪了。百姓们白天没有吃的,晚上又被那些奇怪的东西骚扰,只得趁开城门时逃出来,但是城门每天只开半个时辰,如果没时间逃出来的,就只能留在城里等死。现在的湘云地,已经渐渐成了一个鬼城!”
“鬼城?”白芯蕊瞳孔微地缩起,这世上真有鬼么。
吴风豪连连点头,也有些惊骇的道:“据逃出来的流民说,似乎裔国的士兵被湘王墓里陪葬的侍卫附身,白天躲进湘王墓里,夜晚出来活动,他们还要吃人肉!”
阑泫苍嘴角冷然勾起,冷声道:“本王从不信鬼神之说,至于是什么原因,攻进城自然知晓!”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匹乌黑的战马远远奔来,马上是身穿盔甲的侍扇,侍扇一策马上前,便跳下地朝阑泫苍拱手道:“参见王爷,惠妃有话让属下带来。”
“母妃?她有什么话。”阑泫苍极力压制住心里的不悦,冷抬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