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本宫对你笑笑,你就可以不遵旨意。本宫在贴子里说得清清楚楚,要见溪灵鸟。现在你来一句溪灵鸟不见了,就能打发本宫?”长孙皇后阴冷的眸如寒风刺骨,一袭凤袍衬得她严仪高贵,这么一发火,其他人当场哆嗦起来,毕竟这长孙皇后阴狠起来,手段可不是一般的。
白芯蕊仍旧波澜不惊的站在原地,乌黑的眼睛在扫了扫大殿口之后,又看向阑雪莺,阑雪莺一脸得意,估计想为被啄掉眼睛的程熙报仇,哼,谁叫她们想抢自己的东西。
有程熙的前车之鉴,白芯蕊当即了然于胸的抬眸,冰眸在睨了眼阑雪莺后,朝长孙皇后道:“娘娘,溪灵鸟儿臣的确带来了,不过,它却突然不见了。儿臣断定,一定有人觊觎它,将它偷偷藏了起来。可是这样,儿臣就很是担心,因为溪灵鸟只认它的主人,就像上次程家小姐要来抢它时,它一下子就把程小姐的眼珠子给啄了下来,那眼珠子滚落在地上,全是血呀,十分恐怖。”
说到这里,妃嫔们都心神一颤,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那溪灵鸟就要飞进来啄她们眼睛似的。
白芯蕊再看阑雪莺,此时她的脸色攸地变白,感觉已经坐立难安起来。
这时,长孙皇后也不经意的愣了一下,将目光朝四周的人扫了扫,白芯蕊则趁热打铁,神情淡漠,继续的道:“所以儿臣担心,要是灵鸟被人捉了去,它被激怒的化,恐怕会酿成大祸,闹得血流成河也不一定。毕竟已经有前车之鉴,儿臣现在倒不担心它不来表演,儿臣就担心它会在皇宫惹事,毕竟,它的确是在皇宫丢的。哎,想起上次程小姐的惨状,我都觉得心疼,也是我不好,没看住自己的灵鸟,让它被人夺了去,娘娘,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白芯蕊说到后边,已经作出一副神秘状,如幽灵般的眸子邪侫且锋利的扫向阑雪莺,还有她下首坐着的妃嫔们,这下子,所有人都惶恐了,一个二个开始坐立不安,小脸都惨白起来。
“姐姐,王妃说得对,这灵鸟冲撞不得,上回的事妹妹也在场,当时程小姐的确很惨,估计她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成了独眼龙。”
“就是,那鸟跟鹰似的猛烈扑上去,一张口就将程小姐的眼睛给啄了下来,吓得我好几天没睡着觉,真是太恐怖了。”有人在说的时候,还配上肢体动作,将手比成鸟尾的形状,朝皇后的方向伸了过去,看得长孙皇后猛地一惊,狠狠瞪了这妃子一眼,这妃子忙害怕的收回手。
“灵鸟就是神鸟,是一般鸟类不能比拟的,如果它出事,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五位仙人的法力也不是闹着玩的。”白芯蕊淡淡说完,仍旧恭敬的看向长孙皇后,她都这么有礼貌了,长孙皇后要是再治她的罪,那就是自毁风范。
这下子,长孙皇后也着急了,她喜欢争宠,不代表她喜欢皇宫出事。
白芯蕊往后一看,那阑雪莺早悄悄退到后方,和柳公公在商议什么,急着,一脸胆怯的柳公公忙从后殿悄悄退了出去,阑雪莺这才心神不宁的坐回位置上。
白芯蕊这下终于明白,这鸟的确是阑雪莺动的手脚,长孙皇后十分自大,真想和她的溪灵鸟比比,所以还不知道这事。
长孙皇后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众人,最终将目光放到白芯蕊身上,沉声道:“既然你知道那鸟有灵力,为何带进宫?”
白芯蕊恭敬拂礼,脆生生的道:“回娘娘,是娘娘叫儿臣带进来的,贴子还在苍流王府里呢!”
废话,自己叫的,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又想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她身上,想得美。
长孙皇后一听,真觉得自打嘴巴,在思索一下后,冷声道:“那你不看好它,让它四处乱飞?”
“回娘娘,我已经看好它了,而且我感觉,它马上就快来了……”白芯蕊似乎有什么感应,她淡淡抬头,看着打开的一扇扇窗子,将手指弯放到唇前,轻轻这么一吹。
接着,一声清脆的哨声至白芯蕊吹出来,突然,只听外边响起一阵撕破烈空的鸟啼声,那声音大而清脆,好像雕的叫声。
白芯蕊感应到溪灵鸟,当即一个凌厉翻身上前,朝长孙皇后拱后道:“娘娘,您不是要与儿臣的溪灵鸟比比,它来了!”
说完,白芯蕊右手一把执起花盆上的几朵雏菊,随即双手向前一挥,内力一发,将手中的雏菊全都射到窗棂边上,将窗棂边的小木柱打落,雏菊强有劲如刀片如风力一般射向窗棂,将窗棂上的小木柱全部击碎。
就在那一刻,白芯蕊一个收掌,四周的窗子迅速关上,紧急着,周围开始陷入一片黑暗。
见此情景,长孙皇后当即惊异的看向白芯蕊,沉声道:“大胆苍流王妃,你关上窗住什么?”
“娘娘,儿臣关窗让你看溪灵鸟啊,估计那盗鸟的人心虚,怕遭报应,赶紧将它放了,所以它马上就来了。”白芯蕊冷然说完,一个凌厉跃上前,手中的长绫向前一挥,如彩虹似的白练飞向大门的门柄,用力卷到门柄上,有如天女散花似的美感。
接着,那大殿的门慢慢合上,在快合上的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一只浑身渡满金粉,金光闪闪的灵鸟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瞬间,如凤凰似的煽动羽毛,清啼着飞进大殿,迅速在上空盘旋。
此时,只听“砰”的一声,大殿大门迅速合上。
这时候,整个大殿陷入静止,还有深深的黑暗,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黑暗中唯一绽放出亮光的灵鸟。只见那溪灵鸟身上挂满宝石,羽毛呈翠绿色和青蓝色,尾巴大而美丽,好像一把斜着的扇子,很像孔雀,又不是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