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奇怪。
“母妃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我不一样,我不是她!”白芯蕊扬起手对准二奶奶的脸,又是一巴掌,都死到临头还敢嚣张,看来,这二奶奶平时也横惯了。
幸好刚才雪婵听到有小丫鬟将这事传到听雨轩,否则她要来迟了,恐怕绛红已经被这群女人撕得尸骨无存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冷地转身,漠然的看向耸着肩还在流泪的绛红,冷声道:“我身边从不留无用和懦弱之人,绛红你过来,她们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给我打回去,否则,你就立马滚蛋!”
“我?”绛红指了指自己,有些犹豫不前,这时,二奶奶则撕破脸皮的大嚷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们还不快去请贵妃!王妃无法无天,要打死人了啊!”
二奶奶吼完,小蝶忙一溜烟转身跑了开去,准备去请王妃。
白芯蕊不紧不慢的掸了掸手中的鞭子,将鞭子递给绛红,冷声道:“上去打,在母妃来之前,打破她的嘴!我看她还敢嚣张!”
反正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现在又有郡主作主,绛红好像得了庇佑似的,趁着惠妃没来,她一把夺过郡主手里的鞭子,鼓起勇气上前,对着二奶奶的脸就刷的一鞭子挥了下去。
打了一鞭后,二奶奶立即疼得大叫起来,一想起刚才二奶奶对自己的凌辱,绛红气得咬牙,上前又是一鞭,打了二奶奶还不够,她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罪魁祸着,上前就是一鞭,这一鞭她鼓足了勇气,双眼恨恨的盯着两人。
她以为自己的容忍和低声下气能换来人家饶命,没想到,这样只会使得人家更看轻自己,更看低自己,可以随意的欺负自己。
现在想来,只有像小姐那样不怕人家,才不会被欺负。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郡主,见郡主眼里全是支持,才上前对着二奶奶又挥了一鞭,鞭子啪的一声挥了过去,将二奶奶一张脸立即打了条血痕出来,绛红这才算稍微解了口气。
雪婵在后边看着包子似的绛红,指着她的头道:“你怎么这么蠢,咱们小姐是王府郡主,是老爷最疼的女儿,她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几个靠着惠妃吃饭的奴才!你怕她们做什么?要我是你,早一巴掌将她俩劈死,还等什么!”
“我!我想到我们是新来的,这是人家的地盘,我……”绛红无辜的看了雪婵一眼,又开始包子起来。
雪婵则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别怕她俩,她俩充其量是惠妃的亲戚,咱们郡主和娘娘可是一家,将来是不可分割的。郡主是王妃,想赶她们出去都是可能的,在这里,她们是奴才,我们是主人,她们得听我们的,得看我们脸色行事,你怎么全弄反了?”
雪婵一番话说得绛红十分认同,她连忙点头,白芯蕊也赞赏有力的看向雪婵,她就欣赏雪婵这样的,该是自己的就得争取,该维护的尊严得维护,这才是她白芯蕊的丫头。
“对,我以后也这样,谢谢你,雪婵!”绛红说完,难受的扑进雪婵的怀里,雪婵则把她紧紧抱住,一脸的感慨。
这时,不远处,一袭凤袍的惠妃在下人的簇拥下,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二奶奶见状,立即拉下脸,一边哭一边朝惠妃大嚷起来,“娘娘,你终于来了,快救我,王妃要打死我!”
二老爷也哀求的道:“娘娘,你快替我们报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惠妃冷然走了过来,在慢慢审视地上的两人之后,慢慢将头转了过去,背对着两人,看向白芯蕊,白芯蕊发现,惠妃那眼底,有着浓浓的解气和暗爽!
是的,暗爽!
她看到自己那平时阴冷果断的婆婆,在看到自己的亲戚被打趴在地上时,脸上浮现的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暗爽!
她算是懂了,这惠妃估计有什么把柄被这群人捏着,所以在府里总是看她人的脸色,一直撑不起气场,如今见她们被打,她那个高兴劲。
就冲惠妃使过来的眼神,白芯蕊决定,一会惠妃如何要训,她就假装听她训一下,给二老爷、二奶奶留点面子,也让惠妃有台阶下。
“怎么回事?”惠妃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无比优雅的看向二奶奶,又看了眼白芯蕊,那眼里就有一种交流的意味。
二奶奶见救星来了,忙凑上前拉住惠妃的衣角,哭诉道:“娘娘你要替我讨公道,绛红那死丫头先勾引老爷,我看不过,就教训她一下,没想到,王妃一来就把我们打了个半死,我……”
怎么没打死呢?
惠妃在心底暗讽,随即挑眸,淡淡扫了眼白芯蕊,沉声问道:“媳妇,真是这样?”
白芯蕊不紧不慢的看了眼惠妃,抬眸道:“回母妃,不是这样的!”
傻子才会说是这样,白芯蕊说得咬牙切齿,言语间恨不得将二奶奶当嚼成碎片,声音冰冷如珠,听得二奶奶有些瑟瑟的缩了缩身子。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你给本宫说说。”惠妃淡淡扫了眼地上的二奶奶,这时候,媳妇的脚还踩在二奶奶背上,丝毫没有想移开的意思。
难道说,这媳妇儿是借这件事,想在府里立威?
这个媳妇,比她想象中聪明得多,她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白芯蕊沉稳笃定的立在原地,不紧不慢道:“人人都知道,二老爷平时就爱调戏小丫鬟,绛红是我从白府带来的丫头,她跟在我身边多少年,我会不清楚她的品性?纵然她想往上爬,要看也是看中府是风华正茂的九殿下,好好的小丫头,品味也不差,至于看中二老爷这种低级恶俗趣味满脑精虫一身骚味、模样猥琐神似四不像的老男人?请母妃明鉴,我敢担保,绛红绝对绝对看不上二老爷,倒是二老爷臭名在外,二奶奶管不住自己男人,没办法只好拿我的丫头出气,先上前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绛红,绛红是我从白府带来的丫头。打她就是打我,现在不是二奶奶找我麻烦,而是我要找她们一房的麻烦,打了我的丫头,她俩必须给个说法,否则,这事我一定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