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苍拥有她,就是他最大的心愿,正合他的意,他要泫苍得天下!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天造地设的一对身上,阑烙苏紧紧捏着酒瓶,手心已经捏出了汗,这个他曾经抛弃不要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如此耀眼了。
她现在成了众人的中心,他却成了陪衬,这究竟是世事无常,还是缘分所为?
看到她幸福的与九弟对视,阑烙苏一颗心就钻心的疼,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接纳她,要将她无情的休掉,还很没品的想吞她的嫁妆。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梦见自己怀里拥着的是她,可一醒来,发现根本不是她,他甚至从来没有拥有过她。
白芯蕊不经意的回眸,便看到阑烙苏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他眼眶晕红,脸色也不是十分好听,乌黑的眼睛就那么深邃的看着她,惹得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个什么东西。
这时候,从不知道安宁的白芯柔见自己的男人正看着她的敌人,她气得一把挡在阑烙苏面前,朝他怒吼道:“你看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你还想轻薄自已的弟媳?”
冷不防的一出声,边上的云霓等人全都听得十分清楚,幸好大殿中有乐声阵阵,歌舞袅袅,否则她的话肯定传到皇上耳中去。
云霓双眸攸地变得冰冷,犀利的看着白芯柔,眼里全是怒火,在阑烙苏还没出口前,已经拿起手中酒杯,朝白芯柔哗啦一声泼了上去。
这一泼,白芯柔当即哇的一声大叫起来,这一叫,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右边来,云霓却镇定自若的把玩着手中酒杯,眼里却全是冷漠。
白芯柔冷不防的被泼了一脸,一抬眼时,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连上边的惠妃、长孙皇后、阑帝等人都慢慢将目光扫了过来。
白芯蕊目测一下,她们这里离皇位很远,白芯柔的叫声应该没传过去,如果她自己不知道圆谎,就等着皇上的惩罚吧。
此时,阑烙苏一双眼睛早已浸起阵阵寒光,寒意料峭的睨向白芯柔,在死死瞪了她一眼之后,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身,朝皇上请罪道:“父皇息怒,儿臣倒洒了酒,不小心溅到王妃身上,打扰大家的雅兴,儿臣这就带她出去清洗。”
阑千瀚早料到是什么事,眼里虽然愤怒,不过因为有使臣在场,既然儿子圆谎了,他暂且不追究此事,等使臣走后,他再狠狠处罚这对不成体统的儿女。
家丑不可外扬,他先放她们一马。
看裔风、裔火那得意的眼神,估计这下子正要看他阑国的好戏,他可不能中套。
“怎么这么不小心,出去整理一下再进来。”阑千瀚厉声说完,又招呼大家继续喝酒。
阑烙苏一把扯起白芯柔的手,将她像抓小鸡似的从殿手边抓了出去,待她们出去之后,云霓则俏皮的看了白芯蕊一眼,白芯蕊也朝她微微笑了笑,两人的感情一下子升华了起来。
阑烙苏猛地把白芯柔拖到外边,见四下无人时,这才双手插腰,冰冷无情的睨向她,沉声吼道:“你话能不能别那么多,你存心给本王惹麻烦是不是?”
“我存心?你眼里看的全是我大姐,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说两句怎么了?”白芯柔看着远处随风摇曳的红桃花,双手抱在臂前,气得直咬牙。
阑烙苏冷笑一声,他以前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竟如此粗鲁,“本王看她怎么了?要不是你们设计,本王会娶你?告诉你,用手段得到的东西,不长久!”
“就算不长久,也是我的事,我也认了。你不喜欢我可以,你可以去找玉蘅,可纳通房,但你就是不能看白芯蕊,不能想她!”白芯柔没办法忍受自己的丈夫爱上自己的姐姐,她宁愿他爱上的是一个外人。
阑烙苏嘴角冰冷勾起,不屑的冷哼一声,“本王想看谁都行,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别以为你们用奸计逼本王就范,本王就会疼你爱你,不可能?”
阑烙苏的话把白芯柔气得胸口郁积一口闷气,根本顺不过来,她有些颤抖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道:“你既然不想对我好,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你这是报复?”
好没想到,以前两人恩恩爱爱,一起赋诗作画,经过多少美满的日子,如今已经物事人非,他就像草木那般,无情无义。
“本王愿就打算要娶你,可是你太心急,用这种拙劣的伎俩骗本王,你认为本王现在瞧得起你?”
“哼,要不是白芯蕊想和你和离,故意蛊惑我,我会那样做?”白芯柔铁青着脸,一边喘气一边道:“我早知道她没那么好心,跑来和我签什么协议,说一定帮我办到,原来,她的好心就是害我,让你恨我讨厌我?”
“协议?”听到协议二字,阑烙苏更加肯定他被蒙骗了,此刻的他,觉得面前的白芯柔很蠢,他宁愿她骗他,她们没有设计,他宁愿她狡辩,抵赖,他都不宁愿她承认。
可她一承认,他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型,她是一个心胸狭隘,诡计多端的恶毒女人,为了自己,不惜蒙骗自己深爱的男人。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本王懒得奉陪。”阑烙苏说完,冷地拂袖,准备转身回大殿。
喝了太多酒的白芯柔一心急,忙上前拉住他,死死抱着他的腿,开始低声呜咽起来,“烙苏哥哥,你别离开我,别走!难道你真的忘记我们曾经美好的时光,真的喜欢上她了吗?她不爱你,我才是真正疼惜你的人,我想办法嫁给你,完全是因为爱你,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