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也点了点头,笑道:“荆喜娘随时会掀开轿子检查,妹妹你快进去躲着,我让雪婵给你留丝空隙,你好呼吸新鲜空气。”
“好的。”白芯瞳又乖乖的钻进衣柜里,雪婵这次锁门时,特意给她留了个缝隙,让她得以呼吸空气。
白芯瞳才钻进去,荆喜娘就笑眯眯的掀开边上的帘子,朝里边的雪婵道:“姑娘,你可得照看好你家郡主,别让她把苹果偷吃了哦。”
雪婵朝她笑道:“一定,一定。”
出嫁新娘都有个习俗,手里得捧个红苹果,白芯蕊手里的苹果又大又红,鲜艳透泽,看得她真想一口咬掉。
等荆喜娘走后,白芯蕊这才开始思索一会儿的事来,如果惠妃发现新娘调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闹事皇上跟前去,皇上更不会饶了老爹。
自己一时心软帮了五妹,会不会害了全家?
不过,她知道一件事,皇帝虽然威严,手中却无多大实权,实权都被异姓王分流出去,宁瑶公主的老公就有兵权,不过没老爹多,现在的老爹估计是拥有兵权最多的将军。
到时候,皇上肯定会忌惮老爹,一步一步的走着看,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轿子走到拐角街巷处,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白芯蕊透过轿缝,朝对面看了过去。
只见轿子最前方,两名打扮粗俗的婆子正双手插腰,站在街道中央口沫四溅的对骂起来,边上有几个群众慢慢围观上去。
两个婆子皆身材肥胖粗壮,一个穿蓝衫,胸前系了块围带,一个穿黄衫,手里拿了把菜刀,两人边上便是小摊,穿蓝衫身后是疏菜摊,穿黄衫身后是猪肉摊。
看样子,一个是菜贩,一个是肉贩。
菜贩婆子操着一根棍子,朝那肉贩婆子大声骂道:“你超界了还敢嚣张,这是老娘的地,容得你撒野?”
肉贩婆子当即横道:“老娘超了就超了,你敢怎么样?前天你家还超过来了,老娘今天超来还。”
“我呸!大伙来听听这是什么道理,她占了我家的地,还腆着脸说占了就占了,这不要脸的臭婆娘!”
“你说谁是臭婆娘?”拿着刀的肉贩婆子当即扬起刀,看那样子就要冲上去与菜贩大干一架,这时,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全都围了过来,有的是看戏,有的则准备劝架。
荆喜娘见这样子,忙拍了下手,朝柳公公道:“公公,这可是九殿下的大喜之日,要是误了吉时,那就不吉利了,说不定冲喜也白搭!”
柳公公一听急了,当即竖眉朝身后的侍卫们道:“来人,上去分开她们,要是误了拜堂的吉时,本公公要你们的脑袋。”
后边的十几名侍卫当即上前,这时候,围观的群众已经越来越多,群众们全都朝两个吵架婆子围了上去,两婆子嘴里也尽是粗俗不堪骂人的话,在两婆子后边,分别跟着两串人。
一串人以菜贩婆子为首,好像是卖菜的,对面的则是卖猪肉的,看来情况,两方人马都纠结来了,个个挑着扁担,拿着武器等把整条大街都堵住了。
这下子人越集越多,好像有组织性的把街道给完全堵住,白芯蕊淡淡转了转眼珠,看了眼这群围过去的人。
两名在中间争吵的农妇一边吵,眼神一边朝花轿这边看,那眼神被白芯蕊抓个正着,好像在查看什么似的。
这时候荆喜娘早急得团团乱,人家来了上百摊贩,柳公公才带了十几名侍卫,怎么和摊贩们斗。
侍卫们上去想要隔开两帮人,一碰到那些摊贩,摊贩们就像被触动什么神经似的,全都朝侍卫们反推过去,闹得柳公公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今天是九殿下大婚的日子,你们挡住街道,要误了吉时,会被砍头的,全都散开!”
柳公公声音再大,也敌不过吵架的人群,这时候,街道已经越来越拥堵,而那后边,又有许多达官贵人的轿子、车马等驶了过来,使得原本就堵的街道更堵。
荆喜娘真想冲过去扯开那两个吵架的泼妇,在气愤的咒骂一句后,她轻轻掀开轿子,朝里边的白芯蕊道:“郡主莫急,等疏散开人群就可以了。”
白芯蕊看了看外边挤得不成样子的街道,朝荆喜娘首这:“喜娘,几时拜堂?”
荆喜娘掐指算了下,大声道:“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始拜堂,这是法师测的吉时,不过这些人挡在这里,又没有其他路可去,恐怕会推迟,这时辰一推迟,冲喜的目的不就达不到了?”
冲喜不光讲求拜堂,还得有礼仪,时辰的限制。
白芯蕊冷冷扫了眼外边的百姓们,心中已然有了底,今天是九殿下的大婚日子,这两人突然冲出来吵架,不顾侍卫们的阻挡,看样子根本不怕似的,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正常的菜农摊贩,一看到侍卫们肯定会起敬畏之心,围观的群众也会理智的站向一边,而这批群众,不仅不闪开,反而凑上去打侍卫,这根本就是一群暴民。
尤其是那两个吵架的大婶,一边吵一边还老偷瞄过来,好像她们的主业不是卖菜卖肉,而是监视探查似的,这种眼神让她觉得十分可疑,她看人那么多年,绝不会看错。
是人都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却突然窜出一群人挡在轿子门前,那意味似乎想拦路不让她上前,难不成,有人想她误了吉时,冲喜失败?
那背后的幕后主使,想九殿下死,而且这个人必须很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