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把把锐利得带着杀气的冰冷刀剑,有一部分官员是庆幸三皇女没有叛变成功,不然自己的头也将掉落在那一堆恐怖的刀剑之中,当然还有一些支持三皇女的官员他们却吓得直留冷汗,都害怕自己被受牵连而恐惧不安,正苦恼着如何能撇清自己与三皇女的关系。
几近绝望的三皇女也被大殿外一堆熟悉的兵器惊吓得失去了神,迷茫、恐惧的双眼突然回过神,连滚带爬地跪走到站在台阶最低一步的女皇双腿下,似乎想拼劲全力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突兀得恐怖,紧拽着女皇的黄袍下摆用着最后一丝期望的眼神仰望着,声音带着极具害怕的颤抖,
“母……皇……母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知道错了,母皇……求你原谅……儿臣一次,就……原谅儿臣一次好不好?母皇……儿臣求你了……”随着那光洁的额头直‘砰砰’地磕在那坚固的大理石阶梯上。
背着手的女皇眼闭了闭轻叹了口气,再睁开眼,那深邃的眼里却闪烁着锐利都光芒,一双心痛、冰寒的黑眸狠瞪着脚下的女儿,脸上满含着一悲痛,“在你策划着杀害你二皇姐的时候,你似乎会想到过她是你同母异父的亲人,在你策划着背叛自己母亲的时候,似乎有想到过朕是你的亲生母亲。”
“不……不……母皇……儿臣没有……没有杀害二皇姐……”三皇女蕴含着哀求、解释、悔恨的泪水打湿了脸颊上凌乱的发丝,紧抓着女皇衣摆哭喊道:“母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没有杀害二皇姐……”
闻言,虞文素的心猛地揪痛起来,顿时心里涌起一股失去亲人的阵阵痛楚,而低着头的深邃双眼里却闪烁着一抹强烈的恨意……
此时,四皇女头微微一侧,犀利的余光斜扫了一眼身后刑部尚书李玉梅,只见李玉梅轻点了下头,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拿出一张纸上前颔首恭敬道:“启禀女皇陛下,臣已经查出三皇女就是就是暗中派人杀害二皇女的主使者,然,罪犯也已招供了罪行和经过,这里就是三皇女买通江湖杀手黑一剑如何策划杀害二皇女招供的罪状。”
“你是刑部尚书,监管着国家的一切律法和罪行,你说说谋反和杀害同胞姐妹的罪行改如何处置?”女皇只是淡淡地勘了眼,并未让人接过拿状纸,话语听起来很是无力,却又隐含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悲痛欲绝。
“母皇,儿臣没有杀害二皇姐,儿臣真的没有杀害二皇姐,母皇你要相信儿臣……”
女皇紧闭着双眼矗立在那一动不动,脸上满是阴冷骇人,一颗冰冷的心任由着三皇女紧抱着她的腿伤心害怕地哭喊和哀求,但她却未有毫一丝动摇。
“是,根据我大珏王朝历代律法一百五十一条里第九小条对于皇子皇女以及众等大小官员私自铸造兵器无论理由如何,都以谋反之罪定论,凡是参与谋反的官员或谋反主事人的家里所有女人都应判以死刑,而夫侍及下人都应贬为奴隶发配到边疆充为军妓。大珏王朝第一百八十六条:皇家子女如有私自暗中谋害至死姐妹无论理由如何都归结为谋反之罪判以死刑,但由于皇家子女牵涉到整个国之根源,所以第一百八十七条规定:如是皇子皇女犯了以上两条罪行,除了自己,只是其亲生父亲和亲生兄弟姐妹都要受其牵连。”
李玉梅恭敬颔首地站在大殿中央一条条的讲出关于谋反罪行的规定和处置,声音虽算不上大,但已经让鸦雀无声的整个大殿环绕着那句句平常而又杀人不见血的法规法条。
在听完李玉梅说出律法条规时,三皇女也早已停止了哭泣和哀求,额头上一滴滴的鲜血经过她那死沉灰寂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掉落至雪白的囚衣上,一朵朵鲜红的梅花似在为这即将结束的生命而点缀一般,开得那么鲜艳和逼真。
豁然,三皇女直起身子跪好在地上,一脸冷静地乞求道:“这一切都是儿臣一人心术不正图谋策划的谋反事件,晓晓单纯年小什么也不懂,还请母皇看在晓晓年小无知和对母皇的孝顺份上不要牵连到她。”
“晓晓?你还记得自己还有晓晓这个妹妹?当初做一切事情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晓晓啊?”女皇好笑地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一脸狠绝地一脚把三皇女踢得老远,厉眼狠瞪着远处嘴角挂着血丝爬在地上慢慢蠕动的三皇女,抬头对着大殿门口一排排的士兵命令道:“把她押入天牢,三日后午时问斩。”
“是。”两个高壮的士兵一边架起三皇女的手走了出去,只听见一道虚弱无力的哀求声越来越远,“母皇……求你……求求不要怪罪……到晓晓身上……一切都是孩儿……自作自受……母皇……”
“呜呜……太女姐姐……呜呜……太女姐姐,求你……求求救救三姐好不好?”一散朝,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飞冲的跑过来跪到在太女的面前哭泣着哀求道。
太女虞文娇见抱着自己腿脚跪在地上的七妹虞文晓,淡然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正想弯腰扶起她,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撇到一脸神采奕奕地走出来的四皇女,狠心地撇过头,冷道:“晓晓快起来吧,三皇妹是犯了谋反之罪,谁也救不了。”
语毕,便一把用力地把缠在自己脚上的人拉开,不料,虞文晓却被突然的用力却摔倒在地上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而身旁的四皇女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看了眼太女,随后走到晓晓身边故作一副心疼的模样扶起她,说:“晓晓快起来,地上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