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刚刚本还在怒火中的人见到自己眸光却闪动了一下柔光,李若尘一副可怜地努力挤出了两滴泪水,不死心地继续说道:“素,尘儿为了给你做夜宵连手指都烫红了,你就尝一口试试看嘛。”
“你耳聋了吗?本王说过不想吃。”她紧皱着眉头心烦地看了眼眼前死缠烂打的人,眸光一闪凛冽,毫不留情的狠厉道:“不要以为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本王不知道,就算你李若尘做得再多对于我虞文素来说也只是一个路人甲,如果你还想继续好好待在王府就给本王安分一点,别在本王面前耍你点小计谋,要是伤到邪儿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滚!”
“你……”李若尘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冰冷狠厉的人,顿时愤然地把手中的托盘甩到地上,瓷碗和东西都摔得粉碎,缓缓抬起头,铁青着脸狠瞪着对自己如此无情的人,红红的眼眶里溢满了朦胧的水雾,激动道:“我李若尘放下骄傲的自尊为你不辞辛劳做牛做马,你虞文素却无情、吝啬的连看都不愿意我一眼,我那般低声下气的哀求、那般想哄你开心,可你冰冷的心却毫不领情,我李若尘那里比那个蓝邪儿差了?”
见眼前如疯狂的狮子一般的人,她冷哼一声侧头并未理会。
“好,既然你虞文素无情,那我李若尘也不会厚着脸皮倒贴你的,你们等着,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我要让你虞文素因为今天的话悔恨终身的。”
翌日,天气一改往日的晴空万里,灰突突的天空蒙上了一层层让人心情烦闷、忧郁的乌云,这沉闷的天气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听到姐姐战亡的消息最痛苦的应该是姐夫吧,姐姐走了,姐夫一定很是伤痛。走在二皇女宫栽满万年青的小院里,似乎又看到姐姐宠爱姐夫的时候嬉笑温暖的身影。
姐姐经常幸福的说:“虽然万年青不是什么珍贵树木,但它万年不变的绿叶就犹如她和姐夫的爱情一样长久不变。”
虽然当时她还不怎么理解姐姐心里有多幸福,但她知道姐姐看着姐夫的眼神很是宠溺和温柔呵护,她知道姐姐很爱温柔的姐夫。
当虞文素快到主卧房的走廊上,突然不远处却传来细细碎碎的男女的声音,她不由地地蹙着眉头但并未出声,而是走近几步再一听,越来越清晰的男女声从主卧房里传来:“稀,院子里还有下人呢!”男子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的温柔,此时的声音软若似水,含着丝丝的深情,听得人的骨头都酥一般!
她惊愕地一愣,稀?四皇女?定定站在走廊上的虞文素顿时的脸变得铁青、恐怖骇人起来,深邃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
“听见又如何,反正他们主子都去见阎王了,小小的奴才还能拿本皇女如何?”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和强势,却久久没等到男子的回音。
“舞儿怎么哪?”
“没……”
“舞儿不会是爱上那死鬼了吧?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只爱我一个人?”女子的话语带着一丝生冷和霸道。
“虽然我和她只是表面的假夫妻但……我还是……有点同情她,只是没想到她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听到这里虞文素的双手青筋冒的老高,紧握的拳头直发出细小的咯咯声响。
假夫妻?为什么会这样?姐姐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骗子,都是一群骗子,原来到头来最笨的那个人却是姐姐。
“难道舞儿想为妻死吗?”
“呸……胡说些什么,以后不要再乱说这种话了。”
“好了,好了,为妻就知道舞儿最疼我了,我们这么久都没见面了,为妻好想舞儿,要不我们再生个儿子,那样我们就什么都不缺了。”
“讨厌……”
随后房里隐隐传来细小的动静和衣服撕裂的声音,接着不久又传来男女销魂的声音。
呵呵……同情?虞文素心里一道刺骨的讽刺冷笑。
既然不爱姐姐,就不要那般温柔的对她,为何还要让女皇为他们赐婚?一句平淡的同情就能打发姐姐对他几年真心的感情吗?他对死去姐姐的同情让她从心底感到恶心与讽刺,还有深深的仇恨。
也许这场阴谋的参与者还包括着大珏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女皇一定知道什么,所以让四皇女回来,让姐姐代她去接替征战蛮夷的匈月国。
这是一场皇室常玩的争权夺利的阴谋,姐姐成为了他们蓄谋已久的牺牲品,也让她终于看到了皇的室龌龊与阴暗,尝到了人间失去至亲之人而痛不欲生的悲痛。
她终于明白了姐姐走时眼里为何会隐含着受伤的复杂眸光,她也终于明白了三年以来为何自己会莫名的讨厌那个男人眼里的温柔,原来一切的事情都是蓄谋已久的,是那个男人和皇室所有争权夺利者带走了她最亲的姐姐。
她深邃阴冷的眸光定定直射响那传出令人恶心声音的主卧房,顿时眼里溢满血的红嗜血杀气,漆黑的瞳孔燃烧着血腥的愤恨之火,她强力握紧拳头控制住自己想不顾一切杀人的冲动。
从今天开始她虞文素再也不会虚假、懦弱的默默面对着他们,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们面前,一步步的无情击垮他们,她要为伤害她和姐姐的所有人尝到失去最重要之人的痛苦,她要让他们所做出的一切行为付出双倍惨痛的代价,等着吧,一切才刚刚开始……
此时的虞文素犹如一具吸人鲜红的骇人猛兽,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