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对李若尘就像家人那般亲切,只是骄傲倔强的他有着权力的野心,总是向往着那些高人一等的后宫男人,最后自愿选择太女,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坐上皇后那尊贵的宝着,但他不知道那是要用多大的牺牲才能换来的,不料没多久,他不但连太女正夫都未捞着,一家人还被牵连了。
思忖了片刻,感觉水温有点冷了,便打捞起水里的人儿擦干身子,随手就向屏风上搭着的白色棉质浴巾扯了过来把蓝邪儿身体一转,围得个结结实实的,随即打横抱起他走到床上放下,扯过锦被把他盖住。
“就是妻主没见到邪儿的时候很想很想邪儿,见到了邪儿就想天天和邪儿在一起。”床上的人儿露出一颗小脑袋,满眼放光地解释道。
爱情?世界上真的有这个东西吗?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那个东西常被那些人挂在嘴边,好像挺复杂的事情,也挺折磨人的。
没多久,屋里的一切乱糟糟的东西都被下人收拾得干干紧紧、整整齐齐。
“哦”她环视了一圈被弄得整齐的屋子,心里很是满意。
“那妻主喜欢过那位李若尘公子吗?”蓝邪儿眉头轻蹙了下,轻咬着嘴唇突然问道,大大的凤眼紧瞅着虞文素。
他下午在官府的卖身契上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后来本想问问妻主他们以前的事情,但却被突然来找妻主的人打断了,随后妻主就跟那人走了,直到刚刚才回来,这个问题一直在心里掖着了好久,心里好多疑惑想问。
闻言,虞文素坐在床沿上,眉头皱了皱,脸色渐渐暗沉了下去,静静地望了眼那直直燃烧着的烛火,说道:“为妻只知道认定一个男子作为自己的另一半,就应该给他最好的,小心呵护他、关心疼爱他和百般宠爱他,不让他受到任何委屈。”
这算是喜欢吗?应该是吧!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李若尘是第一能对他好的男子,也是第一个不嫌弃他是废材愿意与她说话的漂亮男子,至于恨他,后来他选择离开了她的时候她很难过,感觉自己就像被家人遗弃了一样,很伤心。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她慢慢忘记了他的存在,慢慢的不再想他,甚至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只要别人真心对她,她也会十倍、甚至百倍千倍的对对方,把他当亲人一般看待,上辈子她缺少家人和朋友,所以她很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就不是她所关心的范围了。
听到自己的妻主说她同样宠爱、呵护过别的男子,蓝邪儿很不高兴,心里也很难受与伤心,一股怒气愤然涌上心头。
“哼!”床上的人儿鼻子怒气地哼哼着,背过身去不再理外面坐着的虞文素。
而回过神来的虞文素却以为床上的人儿已经睡着了,轻轻地为他掖好被子,便轻脚离开了卧房直往书房走去。
黑夜的微风拂过,卷带着飘飘洒洒的细雨飞落而下,打在屋顶的房瓦上沙沙作响。
静寂黑夜中,带着一种不寻常的诡异之色。
突然,一道劲风吹来,轻打着门窗,为这静谧无比的夜里增添了一道鬼魅的色彩,蓦地‘嘎吱’一声,窗户被风吹开一小道缝隙。
突入袭进屋里的强风让书房里本直直燃烧的烛火瞬间变得汹涌摇曳,顿时,屋里一阵忽明忽暗。
强风的袭进,烛火的疯狂摇摆,划破了此事宁静安详的气息。
而坐在案桌后的虞文素手拿着书卷却并未抬起头,如寒潭般幽深冰寒的黑眸瞬间一转犀利,此时,漆黑的瞳孔里凝聚起一道冰冷的狠绝。
抬手一挥,几枚泛着冰冷晃眼的银针突地齐发飞射出窄袖,破窗直逼屋外的黑影方向,力道之狠,速度之快得惊人。
转瞬之间只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凄惨的闷哼声,随即发出树枝摇动的沙沙声,窗外的两道黑影便踉跄飞身离去。
从始至终她头便未抬一下,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书卷,可见她飞射出暗器的速度之精准神速。
“主子为何不让属下趁机追拿下他们?”忽然,一抹黑影闪现在书房里,上前恭谨颔首,深邃的黑眸布满了疑惑与沉色。
本在发现那两路人潜进王府的时候她就有意现身拿下他们,不料,主子一个狠厉的眼神瞪了过来,方打消了她的念头。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她毫无理会案前满眼疑惑不解的神情,抬头瞥了眼她,反问道。
春风、夏雨、秋霜和冬雪是他们的四大暗卫,春风沉着稳重,并为四名暗卫之手,夏雨活泼阳光,秋霜冰冷少语,冬雪美丽阴狠。
而眼前的黑衣女子正是最为话多的夏雨,他们四人平时是她身边贴身的普通丫鬟,暗地里却是她的四大保身护卫。
春风和冬雪平时负责冷玉成衣的消息打探和内部各种情况,以便她随时对自己的商铺人员和内部消息了如指掌,而夏雨与秋霜则负责他与邪儿的随身保护工作。
“属下遵照主子的意思一路暗中跟随李公子他们到了紫金阁,发现那红衣男子正如主子所料并未只是紫金阁老板那般简单。”眼露沉色,如实禀报道,“属下还在那里发现了三皇女从后院小门秘密进入紫金阁,这事定有蹊跷。”
虞文素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了眼夏雨,深邃的黑眸透着一丝冷漠的疑色,思忖了片刻,忽然问:“有看见三皇女与哪些人碰过面、说过话没有?”
“属下见三皇女身边有两名高手护卫寸步不离身,便害怕再跟进去暴露了行中,所以什么也没看见。”夏雨微低下头,暗沉着眼,不好意思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