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都紧紧地按住桌上的一叠似情报的资料。
“这份情报资料绝对不能给我二姐。”声音冷硬强势,绝不是平时的温柔言笑。
她不知道二姐什么时候联系鸾剑阁买查邪儿过去的情况,她也不想知道什么,她只想不要让二姐知道邪儿的过去,因为她太了解二姐了,本就对和亲的邪儿不满意,如是再让她知道了邪儿那不堪的过去,她定会觉得自己妹妹受了委屈,而千方百计对邪儿不利。
现在邪儿已经是她的人了,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其他方面,他们都是一家人了,那么他便也被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况且他过去已经够悲痛欲绝了,她只想看着她的邪儿每天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希望她的邪儿永远都是一只快乐的小野猫。
“文素,你知道我鸾剑阁是做情报生意的,更何况你二姐都已经付过定金,我们不能做有损阁里规矩的事情。”路雨冉本还强势的面容软了下来,一脸无奈劝道,“她是你二姐,邪儿也是大青国的皇子,我想你二姐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路雨冉脸色也有些难看,她也不知道那大青国女皇宠爱的弟弟竟然有过那般令人不堪的过去,当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为文素愤愤不平,所以她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文素过来,不料,文素根本不在乎,还极力保护好蓝邪儿,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的意思你还准备把这个消息卖给我二姐?”虞文素紧锁着眉头,怒得铁青着一张冷脸瞪着路雨冉,右手轻按着腰际,试图随时准备着动手,冷漠道:“那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只有不客气了。”
“你?”见她欲拔出腰间上的软剑,路雨冉有些不可置信,皱了皱眉头,思忖了片刻,最后缴械投降道:“唉,好吧,我答应你,不会让这个消息除了我俩之外传到第三个人的耳里。”
她不答应不行,文素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一旦她认定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更何况她也不愿意为了这件事情让他们两人伤了感情。想着心里不由得委屈地扁扁嘴,唉,看来她的鸾剑阁第一次要卖假情报了。
“真的?”虞文素挑眉问道,心里还是有些怀疑。
毕竟要损坏鸾剑阁的名誉之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不想大家为了这件事情伤了和气,能认识你和清雅是我路雨冉此生最大的收获,别说是牺牲鸾剑阁的名誉,就是为了你们毁灭了它我也毫无怨言。”路雨冉伸出手拍了拍她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只是路雨冉没料到自己的这番话在以后差点就成为现实。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虞文素一脸调侃道。
明明把鸾剑阁当宝贝一般看待,现在却说得这般轻松,心里很似感动,能够认识这两个好朋友,她也无憾了。
“虞文素,你这这黑心户,奸商,说话得凭良心,我路雨冉什么时候小气过。”闻言,路雨冉黑着脸,瞪大了那双火暴、愤怒的双眼,似要吃人一般,说着就是一记手刀便向她砍了来。
王府。
“礼儿,妻主回来没有?”本还站在屋檐下的蓝邪儿一脸又急又怒,愤然走到院子里朝房顶上大喊道。
绵绵的细雨打湿了心乱如麻的人儿,如玉般白皙精致的脸蛋儿早已被雨珠打湿。
蓝邪儿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心急如焚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妻主怎么还没回来?蓦然,一个令他害怕的想法串进大脑,妻主不会是去见那个男子了吧?
小脑袋使劲地摆了摆,自我安慰道:“妻主不会的,妻主是喜欢邪儿的。”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跑到院子里淋浴去了,要是中了风寒我们可怎么向王爷交代。”正端着姜汤过来的羽爹爹见自家小主子趁自己不在时又站在外面,立马就丢下手里的东西奔了过去把蓝邪儿拉回屋檐下,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房顶上的礼儿闻声,身体一闪飞了下来,瞬间取掉头上的斗篷,担忧地上前检查着主子的身子,见他全身上下都湿得狼狈不堪,顿时,心一痛,语气带着哭腔,“主子,你怎么能这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此时,一抹带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进院子,蓝邪儿头一抬,眸光触及到那熟悉的身影,眼里一道欣喜闪过,兴奋得不再顾忌身边劝说的人说些什么,兴奋向那黑影飞奔过去,一下扑进她怀里,喜悦道:“妻主,你终于回来了!”
而那身带斗篷披风雨衣的不是别人,正是虞文素。
见怀里的人儿就着这雨天跑了过来,手触及到蓝邪儿湿漉漉的全身,眉头皱了皱,幽深的黑眸隐含带着一股怒气。
瞬间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儿就直往房间奔去,一走屋里就朝外面大声怒吼道:“快准备热水马上抬进屋里来。”
走进屋,把怀里的人儿一个翻转,丢到床上,也顾不得自己还穿着湿漉漉的斗衣,冷着一张脸上前就胡乱地开始撕扯着早已木呆人儿那湿透的衣裙。
见着妻主那冰冷的眼神和粗鲁的动作,蓝邪儿有些吓坏了,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呆呆的任由虞文素扯弄着自己的衣服。
‘嘶,嘶……’整个房间里回荡着衣服被人狠厉地撕碎的声音。
一件价值连城的上好锦缎绸衣就这样光荣地牺牲了。
虞文素三五两下拔除了床上人儿精致的外衣,满意地看了眼床底下狼狈地躺着的条条碎布,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