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看似平静无波的京城却暗涌中巨浪。
就在今夜,虞文姬带领着自己随身的忠秘暗卫和化身后的匈月国猛将暗中挟持着大珏王朝的将军取得调兵健将的兵符。
接着又暗中把朝中几位重要的官员软禁在将军府,并派人按兵把守着。接着向空中发射出一道信号,让守在北城的夫郎率领着匈月国的几千精锐部队开向京城,传军令:进入京城严禁烧杀抢掠,更不能欺压百姓,如有不守军令者一律当场斩杀。
做完一切,虞文姬抬头望向那不远处灯火辉煌的皇宫,深邃的黑瞳浮现出太多复杂不明的情愫,终于回来了,她卧薪尝胆七年,计划了七年,终于如愿的又回来了这座让她‘难忘’的宫殿。
“陛下……”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女官一路慌张高呼,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击了女皇的卧室,只见榻前的四皇女豁然站起,狠厉地瞪向那不知规矩的奴才,“大胆狗奴才,女皇养病重室,其是你肆意大声喧哗的地方,来人啦……”
女官吓得立即颤抖跪地,声音里满是哭腔,抖动着惊恐的身子,“四皇女赎罪,奴才……”
女官结结巴巴的还未说完,四皇女便不耐烦的地皱起了眉头,冲着门外的几名侍卫怒吼:“还不把这没规矩的狗奴才拖出去斩了。”
门外两名侍卫应了声便立即进来一人架起女官的手臂就往外拖,女官慌忙着挣扎着哭喊道:“四皇女饶命呀……奴才有重要的事情禀报!”见四皇女没反应,心下更是慌得害怕,又立即大吼道:“匈月国打进灵京城……”
虽然近不久匈月国发展逐渐强大,但比起大珏来还是相差甚远,更何况就算他们还打进了大珏?简直是天方夜谈,如真是而京城又岂会这等安静,更何况他也并未有边关的告急文书,此时四皇女一听这女官口中的胡话,心里更是勃然大怒,“还不快把这胡言乱语的狗奴才拖下去。”
紧跟着是女官大声求饶和辱骂四皇女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听见空中那声凄惨的痛苦声,整个皇宫有回复了平日的安静。
四皇女在女皇榻前来回走了几下,耳边还缭绕着刚刚女官的胡言乱语,甩了甩脑袋,似想到了什么好事,睨了眼床上躺着女皇那瞪着大眼欲说什么而说不出话的痛苦样子。
瞧着女皇那狠厉瞪着自己,四皇女也毫无怒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疯狂笑意:“后天可是儿臣的登基大典,母皇可得好生养好自己的身体。到时候看看儿臣是何等的威风,而整个大珏王朝也掌握在我的手里,我等了多年,算计了多年终于快等到了这天,哈哈……”
就在四皇女虞文稀得意地做着皇帝梦时,她却想也未想到她自己亲手设计陷害死的二皇女虞文姬早已在前夜就悄悄地潜入了京城,秘密地进行着她无法想象的暗涛汹涌的暗战中。
——清冷如冷宫的太女宫,太女虞文娇从几个皇女相继死去后便更加荒淫无度,宫里的男子被自己送走,便又开始经常流连京城里的青楼。
当她从京城有名的小倌一路回宫时,坐在软轿里本醉生梦死的胡乱淫笑的虞文娇开始察觉到京城里很多不对劲,本是夜晚,却突然多了一些乞丐和强壮的女人,虽然那些强壮的女人穿着破旧的衣服,尽量想显得自己老弱病残,但沉稳的脚步却出卖了他们。
因为后日便是四皇女登基之日,便也是自己这个冒牌太女脱去外壳废除之日,不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她什么都不是,更不想当什么太女,也不想做什么女皇,她只想带着轩儿快快乐乐的生活,可女皇,也就是她名誉上的母亲,害怕她夺去他们虞家的天下,早在她幼年就封为了太女,也许别人会觉得被封为太女是多么荣耀并想要的得到的事情,但也只有她知道这是女皇用太女之名让其他几位皇女暗中对付自己。
几年来,她故意荒淫无度,她故意沉迷酒色,甚至不惜虐待男子来毁坏自己的形象就是想让其他皇女不屑自己,从而放过自己,她死了并不可怕,但她放心不下天真无邪的轩儿,她放不下,所以她选择自暴自弃的生活,就是想躲过其他皇女的暗箭,只要她还活着就可以保护轩儿,她的目的达到了,想到京城里的异像,眼里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意。
因为要变天了,她和轩儿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软轿落到太女宫门口,她歪歪倒倒的走了出来,在几乎要摔倒地上的同时一软软而沁香的身子扶住了自己,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她的轩儿。
“太女姐姐,你怎么又去那种地方?你再这样颓废下去,轩儿可不认你这个姐姐了。”小人儿娇嗔着,圆圆如苹果的脸蛋因为扶起身旁把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而费力得红红的。
虞文娇抬起头对着身旁红彤彤脸颊的人儿嘿嘿地傻笑了一下,便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再也不去那中地方了,我们的小轩儿不要生姐姐的气好不好?”
虞若轩明显没想到她会这般快认错,以前太女姐姐喝醉回来不是呼呼打起呼噜睡着了,就是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美人儿之类的胡话,看着现在她还站不稳的样子却又认真的神色,不觉惊讶地盯着她看了好半响。
虞文娇知道这小人儿在想什么,也只是笑了笑,随着走进屋那本还歪歪倒倒的人便稳步如剑飞,抽出自己被扶住的手臂,走到管家耳边轻语了几句,只见管家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接着她便又回到虞若轩身旁,脸色不似刚刚那般嬉笑的醉意朦胧,手抚上眼前疑惑而又诧异中人儿的圆圆肉脸蛋,沉声道:“轩儿,太女姐姐今夜让管家安排你到陌城去玩,等过几天姐姐的事忙完了再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