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黑衣人便纵身消失在了寥寥寂静的黑夜中,只余留下一脸不知道是呆滞,还是惊喜得傻掉的虞文素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
‘唰唰……’蓦然,身旁的树林里传来一些细小的声音方才让呆滞中的某人清醒了过来,感觉到是那熟悉的味道,轻蹙了蹙眉头,幽深的黑眸里却透着一股无奈与宠溺的神色,对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轻喊,“不想我把你丢在这阴森的乱坟岗过夜就快出来吧!”
“啊……”突然从树丛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接着就见一团白绒绒的身影飞扑进虞文素的怀抱,抬起小脑袋,声音瑟瑟发抖地向抱着自己的某人问道,“妻……妻主……你……你说的是真的?这里真的……真的是……是乱……乱坟岗?”
“难道邪儿没看见这里一小座座的突起小堆吗?还有那倒在地上已经腐烂的木头碑吗?”她细心地为怀里的人儿拢了拢身上的雪白的貂皮披风挡住呼呼刮过的寒风,拉好他头上的帽子包裹住那小脑袋,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外面。
蓝邪儿从虞文素怀里抬起脑袋,一双黑亮亮的眸子扫了周围一眼,身体抖索了一下,立即缩回脑袋埋在女子怀里,心里还在不断地胡乱嘀咕着什么,虞文素以为怀里的人儿害怕,紧了紧手,轻抚着蓝邪儿的背安慰道:“邪儿别怕,为妻还在你身边。”
可怀里的人儿立马冒出的一句话让她哭笑不得,“妻主……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在这里打扰别人睡觉是不对的,他们要是被打扰了就会休息不好,休息不好然后投胎就会迟到,迟到了就会被黑白无常惩罚去做畜生,那样我们多内疚呀!”
灵京。
大珏王朝的二皇女、三皇女、五王爷与七皇女死的死,斩首的斩首,离开的离开,而女皇殿下终日不朝也不是办法,朝野上上下下正在对推举新皇登基之事议论纷纷,无疑大多数人还是站在四皇女虞文稀一边,毕竟她手握兵权,羽翼丰厚,朝堂上能有几个敢明着与之抗衡。
太女整日荒淫无度,虽然朝堂上有极个别的太女忠心党羽也不排除支持她,但在四皇女心中她根本没把这太女放在眼里,而且太女对于她来说只是她手中的一只蚂蚁罢了,只要她想她死还不是一句话而已,眼下大珏的天下都掌握在她手中,该除去的障碍都已经除去了,那么自己登上宝座也指日可待了,现下的问题就只是择日登基了吧。
四皇女宫。
夜色朦胧,昏黄的烛火在微微清风的吹拂下摇摇拽拽,而暖暖的房间里却流动着一股暧昧与诡异。
“怎么样?难受吧?是不是很想要个女人来解脱?”一袭血红长袍女子一脚踏在床沿,半弯着腰看着床上一脸绯红难受的男子,那双深邃而魅惑的眸子里溢满了得意与讽刺。
“你……你……到底是……谁?你给本宫……吃了什么?”床上的男子紧拉着锦被身体直往里面后退着,绯红的脸蛋,两条紧锁的眉头显示了他身体很是难受,但还是紧紧地咬着血红的下唇强忍着灼热难耐的身体,说出来的话语却似娇吟魅惑,“你滚,你在不滚一会四殿下……发现你对本宫所做的事,她……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是吗?”红衣女子轻笑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眼里带着一丝淫魅的色彩,瞬间跳上了床,手抚摸上男子热汤得红彤彤的脸蛋与雪白的玉颈,满脸淫笑道,“啧啧……不知道四皇女的男人用气会是啥滋味……”
“嗯”女子的冰冷的手触及到男子滚烫的身子,男子不由自主地舒服娇吟了一声,随即一双圆圆的眸子见着陌生女子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意,突然吓得清醒地使劲摇摆了下头,眼里顿觉蓄满了雨雾朦朦,哭泣地哀求道:“你……你要什么本宫都答应你,求求你放过本宫好不好?”
“是吗?那我要你的宝贝女儿舍得吗?”看着男子害怕和哀求的神色眼里带着一片深意。红衣女子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讽刺的笑意。
“不……不……我不会吧念儿给你们的……”男子想也未想就惊恐得使劲摇头。
“那在下就只有……”红衣女子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满脸春色的男子,眼里满是讽刺与玩味之色,“既然交易不成,那在下就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献身给四皇女夫……”
“啊……不要……”
伴随着空气中流动的暧昧的喘息声,突然,‘砰’一声巨响,房间的房门被人撞开,床上交叠贴合纠缠的身体映入眼帘,虞文稀心中怒火猛然点起,气急攻心地愤怒走过去一脚踢飞床上赤身的女子,一手扯过棉被盖住男子的身体,阴黑冰寒的双眸直射向仍旧一脸迷离的男子。
紧握着的拳头‘咯咯’直响,咬牙切齿的大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本坐在圆木桌上欣赏着活生生春宫图的红衣女子被人打扰,轻蹙了下眉头,跳到地上,望向满脸怒火的虞文稀心里很是满意,看着她的眼里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呵呵……四皇女,你说一对男女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还能干什么吗?”
“大胆,你又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本皇女的寝宫?”虞文稀豁然转身方才注意到身后的红衣女子,半眯起深邃的眼眸,冷冷地撇了眼被她踢飞撞死在墙上的女子,满脸愤怒似火,“来人,把这他们两刺客打入天牢。”
“是,殿下。”穿着盔甲的守卫领命,立即冲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