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隧道直接通到城外的野外郊区,也就是这茅草屋,当他们昨晚好不容走出来时,邪儿却因过度的稀薄空气与疲惫而晕睡过去,当时把她吓死了,幸好当时她早就安排人在此等候他们,不然,她不可想象那样的结果。
蓝邪儿卷长的睫毛闪了闪,可爱的红红鼻子吸了一下,一双水晶般的黑眸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妻主,“我以为妻主被那个面具女人抓走了,邪儿好怕。”
“面具女人,哪里?”虞文素挑眉朝周围环视了一周,根本没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
“她,她不就……”蓝邪儿豁然转头一看,不料,身边除了妻主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皱起小眉头,眼里满是一片惊讶,“咦,人啦?刚刚她还被邪儿用玉簪挟持在这里……”
蓝邪儿心里满是疑惑与不解,那人刚刚不是还在吗?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蓝邪儿——”正在侧头到处寻找蛛丝马迹的人儿突然听到背后阴森森而危险的声音直逼自己,顿时僵住了脊背,心虚地缓缓转过身,朝着黑着一张脸的妻主,缩了缩脑袋,笑得一脸无辜:“嘻嘻……妻主……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虞文素怒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地上一双白皙的小脚互蹭着,立即紧皱起眉头,阴黑着脸走到那嬉笑的人儿面前一把打横抱起就向屋里走去。
“不是故意的?那就说你是有意的?”这家伙还敢给她委屈着脸,以前也这样,现在他们有宝宝了,这家伙还这般粗枝大叶,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们的宝宝想吧,真是气死她了。
把怀里的人儿放好在木板床上,她从外面进来一直都阴着脸也未舒展开,自顾自地搬过那一双沾满泥沙与树叶的小红赤脚阁放在自己双腿上,然后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深色的衣服,手握着那柔软可爱的小足轻轻地擦拭起来,看着本白皙嫩皮的脚底板被地上的杂物扎得红红的,十只圆润似珍珠的小足头因为疼痛而扭动着,心里一阵疼惜,不由得蹙眉问道:“很疼吗?”
“嗯……”蓝邪儿小鼻子抽了抽,皱着小脸应了一声,刚刚因为担心妻主而急着追上那面具女人,当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下却那么疼,好像有树枝扎进脚了。
“知道疼还往外面到处乱跑,你现在肚子里有宝宝,马上要做爹爹的人了,做什么事情不能光成一时之快,多为孩子想想。”她依旧板着一张脸,但手下却很是温柔。
见妻主威严着一张脸,蓝邪心里十分委屈地鳖着小红嘴儿,泪眼蒙蒙。
他还不是一醒来找不着妻主,突然看见面前又是一个危险的黑衣人,他好害怕妻主和笑笑有事,心里一慌就忘记自己肚子里有宝宝,妻主一回来不但不关心他还那么对自己,她干嘛那么凶?还黑着脸给他脸色看,又不理他,想着心里更加委屈和难受起来,泪汪汪,妻主怎么能这么对他?
‘阿嚏!’
“邪儿,怎么了?着凉了?”虞文素一抬头,便瞧着眼前的人儿又是泪眼蒙蒙,又是委屈地皱着小脸,脸色更是难看,心里不由地一阵心疼,赶紧拿过被子捂住床上的蓝邪儿,脸上满是关心和疼爱,“邪儿,好点没有?”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只顾着骂邪儿不注意宝宝,而却忽略了邪儿的身体,难怪刚刚她捏着那一双小脚满是冰冷,定是不小心着凉了,看着眼前红着眼眶不断抽泣的人儿,虞文素无奈地叹口气,心里一软,体贴地为他拉好被子。
她好不容易弄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用勺子舀了一勺,然后吹凉试了试温度后递到蓝邪儿嘴边,眼前的人儿却扁着嘴,看了看她,又看看姜汤,视死如归一般端过碗,一口气喝掉了。
“妻主,邪儿最讨厌喝姜汤,我再也不要喝它了!”味道怪怪的,太难喝了,床上的人儿皱着眉头抱怨着。
“那下次还敢不敢再不穿鞋就到处乱跑呀?”哼!这家伙还敢抱怨,她没在继续骂他就算好的了,还有意见。
突然,蓝邪儿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问:“妻主,笑笑哪里去了?”
妻主回来这么久了,他怎么没看见笑笑?
蓝邪儿一双葡萄般圆溜溜的眸子转动着,晶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妻主寻找答案。
虞文素拿出包裹里的木梳,为床上披头散发的人儿梳理着那一头凌乱的发丝,道:“邪儿本就怀孕身体不适,再加上这一病,为妻更是担心,为了你和笑笑的安全着想,所以我便派人送笑笑先走一步,我们后面再跟上。”
再说,笑笑跟在他们身边,她一边要照顾邪儿,一边又要顾及到两人的安全,她一个人一时也照顾不上笑笑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想到小笑笑当时依依不舍地紧抿着嘴儿欲哭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虞文素刚下山便是去雇了一辆准备远行的马车,又买好了足够的干粮和必需品随时准备出发。
她为床上的蓝邪儿用木簪箍好秀发,然后两人换上一身颜色洗得白净的普通平民百姓的衣服,她又在茅草屋子里忙碌收拾了好一阵方才准备好一切。
两人经过一番装备好后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如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便也认不出他们,只觉是一对平民百姓吧了,废材王爷的名声虽大,但实际能认识她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他们也没有必要再经过易容。
“邪儿,准备好了吗?”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