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噩梦依旧清晰地缠绕在他大脑里挥之不去……
屋外,弯弯明月早已高挂于漆黑的悬空,洁白的银月上飘过朵朵小黑云,为这皎洁的月色蒙上了一层阴郁的黑暗和诡异。
屋内一室的旖旎,凌乱的衣衫胡乱地散落在地板上,红烛在微微的轻风中疯狂地摇摆挣扎着,似在挣扎着痛苦不幸的折磨,似想逃离毁灭性的凄惨命运,整个空气中充斥着狂乱的喘息声。
冰冷的地板上,赫然躺着一个男子,乌黑柔顺的长发散乱在地上,身上仅着的一件白色单衣大大地敞开,半裸至腰间,那娇嫩如雪的肌肤,到处可见牙齿狠狠撕咬过和指甲狠掐过的红色印记,娇弱的身体不停地轻轻颤抖着。
目光略过他的面容,震撼于世上竟有如此容貌的美人儿,他仿若精雕细琢的玉一般,晶莹剔透,而纯净清澈的黑眸明亮得如漂亮的琉璃珠,晶莹闪亮,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珍藏起来,同时又想狠狠地蹂躏一番。
紧抿住嫣红的双唇,面目潮红,布满红痕的胸膛上昭示着刚刚被蹂躏的事实,幽黑的眼眸里带着忍受的种种无尽痛苦和期盼。
那是一双在痛苦和黑暗里等待救赎的眸子!那是一双在绝望里等待奇迹的黑眸!
在他上方压着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丑陋老女人,老女人一只手在男子身上狠狠地蹂躏,用那尖利的长长指甲深深地刺入男子娇嫩的肉里,疼得男子不断地颤抖着身体,手指紧紧地捏成拳,嫣红的下唇已被那雪白的贝齿咬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此时白皙的身体上到处渗出丝丝鲜红的血迹,让人看了不觉心疼。
刺鼻的血腥味袭入老女人的鼻子里,那如山沟条纹的皱纹更是深深地隆高了起来,看着男子那带着血腥的红唇和残破的身体,骇人的黑眸里满是嫌恶与嘲讽。
豁然,老女人紧紧地捏过男子削尖的下巴,狠狠地掰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啪!’老女人顺手狠狠地给了男子一巴掌:“爷爷的!老子都压了你几回,还装什么贞烈。”
接着‘啪!’反手又是一巴掌,老女人愤怒得扭曲了本就丑陋的面孔,眼里满是讥讽和猥亵的眸光,一记口水吐在男子伤痕累累的胸膛上,“呸!皇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任我玩弄的下贱胚子。”
说着又使劲拧弄着男子已经血迹斑斑的身体。
男子浓密高翘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紧闭着的双眼,强忍着即将滑落出来的泪水。
见男子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引得老女人疯狂起来,猛地,老女人双手狠狠地抓住男子的身体,疯狂地嚎叫着,双手粗暴地揉捏男子带着伤痕的肌肤,慢慢地往下……
“不,不要……刘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男子睁开濡湿的双眼虚弱地哀求,掺杂着浓浓的痛苦和绝望。
老女人被男子哭哭啼啼的声音弄得没了兴致,霍地一起身,怒火中烧,伸手就是揪起男子散乱在地上的黑亮长发,使劲往上一提起。
“啪!”又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眼里满是兴致被剿灭的愤怒火光,“爷爷的,老子好不容才有了兴致,都被你这个小贱人给猪叫没了。”
站起身,老女人又朝地上躺着的男子呸了一口,便胡乱地捡起自己的衣服,抬起脚又是在男子已经很是脆弱的身体上狠狠踢了一脚,方才解气地离开了。
男子那如玉般白皙的脸蛋儿上已经深深地印上了五指红印,脸庞也肿得老高,已看不清原来精致美丽的模样。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颤抖着娇弱的红唇,抖动着早已挂满泪珠儿的长长睫毛,强忍住眼眶里蓄满痛楚的泪水,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慢慢穿好一件件衣物,那黑亮的眼里隐隐透着一股坚强。
每一次被那龌龊的老女人无情地折磨后,他都在心里给自己说:“快了,快了,再坚持几天就好了,只要皇姐夺回皇位他就解脱了,他不能死,他还有皇姐,还有病弱的二哥,如果他死了,皇姐的计划就泡汤了,病弱的二哥也会同他一样遭受到这老女人变态的折磨。”
二哥一生被病魔折磨着已经够痛苦了,他已经没有母皇和父后了,他不能再失去皇姐与二哥,拼命地摇了摇头,他不要失去……
在他十三岁那年,突然一下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亲人,母皇和父后,最宠爱他的两个人一下都没了,没了,他害怕,他恐慌,也不能接受。从来无忧无虑的他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掌握兵权的刘氏家族与刘贵君秘密合谋害死了他最亲的两人,接着外戚专权,朝堂混乱成一团。
那刘贵君的姐姐刘丑,是凤城里出了名玩弄年轻男子的变态老女人,死在她手里的男子不计其数,但她手里却又掌握着整个大青国的重要兵权。
十四岁刚成年的生日那天,上天并没有眷顾他,正在御花园中玩耍的他撞到了令他这一身噩梦缠身的刘丑,刘丑偷偷地把他打晕带出了皇宫。
突然醒来,看见那老女人笑得一脸恶心,还对他动手动脚,他好害怕,好害怕,她要皇姐,他想二哥他们快来救他。
老女人淫笑着不断地向他逼近,他害怕地颤抖着身体直后退,抖索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他好害怕,他好怕……
“皇姐,邪儿好怕,二哥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邪儿怕,皇姐,二哥……”
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皇姐和二哥,可一切的呼喊都是徒劳无功,那天,刘丑强要了他,他的噩梦也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