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引蛇出洞,赫千夕众人在知府的帮忙之下,在城中案子集中发生的地方,买了一块地暂住。赫千夕自然是饰演一家之主,独宠夫郎卿若寒,而其他人则是假扮各种角色。因为这次任务很危险,她特地让秋灵呆在军营里看着洛云,而问冬则跟在她身边做贴身丫鬟。也是多亏了问冬在,她才能知道这儿的风俗,不至于演戏的时候露馅。
卿若寒与她假扮了一天的恩爱夫妻,到了晚上自然是重头戏,两人均不敢放松,坐在院子里乘凉,还要装出甜蜜的模样。
虽然,某个人是真的觉得很甜蜜的。他从未想过,身旁的人会是个好妻主,只是她今日的表现太温柔,让他情不自禁陷入其中,而如今,她搂着他的肩膀坐在躺椅上,看着夜空的星星,一种从未有过的恬静和满足感涌上心头。
这是不是大家口中说的“幸福”?
卿若寒瞥了一眼旁边的人,那双妖媚的眼眸映照着月色的白华,显得那般的不真切,让他忽然觉得惊慌起来,急急找了个话题随意说道,“你说,我们这样真的有用么?”
赫千夕转头看了他一眼,为了表现出恩爱的氛围,她让他把头放到她的肩窝处,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搂着他的腰,唔,这个姿势真是太暧昧了,让她也有些脸红。
“不知道,那个人不知何时会出现,我们只好一直演下去,就是……委屈将军你了。”她有些歉意,毕竟这里的男子注重贞洁,尤其是他,自尊心这般强烈的他却要饰演别人的夫郎,被她吃尽了豆腐不说,说不好还会连名声都弄坏,为了百姓,他这将军做的真是太过称职了。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侧脸,让他微微颤抖起来,修长的手指抓了抓她胸前的衣襟,脸早已红透。
忽然,他猛地一动,双手竟主动搂上她的脖子,扭着娇躯,“妻主,寒儿好累,想休息了。”
赫千夕如此聪明,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他听力极好,应是察觉到那目标任务出现了呢,莞尔一笑,将他修长的身体抱进怀里,“好,我们回房。”
“那……”卿若寒抬头看着她,美眸写满羞涩,轻轻咬了咬下唇,一副勾人的模样,撒娇道,“寒儿要妻主抱我进去。”
妈呀,原来他不是不会演,而是没有人配合!看看,这月夜化身妖精的男人,真的是之前见过的冷情冷面的卿若寒么!
“是,为妻遵命。”赫千夕一笑,打横抱起他,转身走了进房,关起门后,便是一阵阵娇笑挑戏的暧昧声音。
房里烛光摇曳,一缕清辉穿过薄薄的窗纱,在地上形成一片光影,桌子旁边,一对璧人红透了脸。
卿若寒将头埋进她的怀里,看不到表情,双手搂住她的腰,薄薄的单衣掩盖不住他姣好的身材,身体的热气透过里衣一直传到赫千夕的皮肤上,让她不觉也燥热起来。
她坐在椅子上,抱着卿若寒,低头和他说着悄悄话,从上面看下去,正是一幅情到浓时的佳人偎依图。
“她还在上面?”赫千夕用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话语里含着忿忿地不耐烦的意思,恨不得现在就将上面的人抓住就地正法。
卿若寒点点头,脸上火辣辣的一片。他从未这样被一个女子抱在怀里,身上只穿着单衣不说,就算是平常,想要动他一根手指头的女子,恐怕除了自己的亲人就无第二,可是,这个姿势实在太让他难为情,脸埋得深深的,羞得不敢看她了。
“该死的!”她咒骂了一声,说道,“为何不现在抓住?”
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还不行,就算抓住了,怕也是救不了那些男子。”
也是,这采花贼屡次作案都能逃脱,想必轻功极好,而且这般狡猾,到时候她闭口不言那些男子的去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可是她一直在看,我们岂不是要演到底?”赫千夕说道,眼角看了看那张鸳鸯双人床,脸上又红了几分。
假戏真做?妈呀,她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他春风一度!
卿若寒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事情,他未曾经历过,她怎么来问他呢!不过,若是那人一直在,他们该如何是好……
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赫千夕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去,惹来怀里的人一阵惊呼,搂住她的脖子,“你……”
“寒儿,我们就寝吧。”
卿若寒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丝慌乱闪过,转而换上了羞涩,靠着她点了点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她将他放在床上,却并没有立刻上去,而是让他坐在床边,端来一盆热水,拿起毛巾为他擦拭着脚。卿若寒果真是深宫中的皇子,虽然带兵在外,可是宫中的养护让他越长越水灵,这一双玉足细腻光滑,摸起来滑溜溜的,比艺术品还要艺术品。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伸手为自己按着脚,暖暖的水温,还要她温柔的触碰,让他全身都开始发热,酥酥麻麻的,让他差点连坐都坐不直了,只好用双手撑着床,想要抽出脚却被她握得更紧,只好由着她去了,不过,他怎么觉得,她的动作越来越慢了呢?
其实赫千夕之所以要为他洗脚,完全是想要拖延时间,可是眼看这两只脚都快洗第三遍了,屋顶上那人还没走,似乎铁了心要看他们颠鸾倒凤。
这可不行啊!要怎么办?
赫千夕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就是那时候去做按摩时的凄惨悲鸣!她拿起干净的毛巾为他擦拭,然后一把抱着他滚进了床褥中,顺手拉下紫色的纱帐。下一秒,只听见床内传出了男子的惊呼,然后便是细细的求饶声,配合着大床吱呀吱呀的摇晃声,让整间房子显得更加暧昧,粉色飘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