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撇去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放下帘子,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想着等会要见的人,心中一阵烦躁。
终究,还是回来了,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古代的官职十分复杂,据赫千夕从问冬秋灵口中了解的,这里的等级制度竟然和中国古代极为相似,官职分为十八级,每一品有正,从两种。
正一品包括太师、太傅、太保、大学士,以及领侍卫内大臣。
从一品包括少师、少傅、少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各总督、各部院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左都御史,以及守在边疆的将军、都统、提督。
而尚书则属于从一品,是相对而言十分有权势的官了。再加上赫千夕的父亲,也就是已经过世的尚书府男主人,是当今女皇的三弟,因此,赫千夕的母亲,也就是赫思繁,在朝廷上的地位也是不简单的。
种种因素加起来,也就是尚书府的权力非常大,巴结的人十分多,因此原来的赫千熙才能在京城里面横行霸道而无人敢管。
纨绔啊纨绔,败家啊败家。
当赫千夕看到“赫府”两个金漆大字的时候,当她看到眼前慢慢开启的高级红木制成的巨大的门,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败家。
如问冬所说的,赫府,很有钱,非常有钱。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巨大的后花园,九曲十八弯的阁楼和厢房,忙忙碌碌的恭敬有礼的仆人,凡是有的这里都有了,凡是没有见过的这里也有,赫千夕一边走着,一边在想,他妈的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这也太大了吧?
赫千夕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问冬秋灵,然后是赫府的管事,她不时瞥向自己怀里的兴奋好奇的小竹,一副欲说还休的神情。
“那个,什么管事……”
“奴才姓房……”
“啊,房管事,到底娘亲的房间在哪?还要走多久?”赫千夕忍不住问向走在她后面的人。真是的,明明是这个女人在带路,偏偏又说什么礼不可废,非得让她走前面,她根本不认识路,就只好顺着这走廊往前走,也不知道方向对了没有。
那房管事愣了愣,等到问冬看了她一眼,才猛然想起来,眼前的小姐可是在战场上受了伤,忘记了一切!
暗自叹息了一声,说道,“回小姐,前面右拐,然后穿过一片花园,然后左拐,跨过后苑的湖,然后……”
“好了好了,你是说还有很久才到是吧?”赫千夕听得满脸都是黑线,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罗里吧嗦的,就是一句话,很远才到!
房管事点了点头,“是的。”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不如小姐先回房休息,等奴才去禀告大人,再请小姐?”
“那我的房在哪?”
“前面右拐便是。”
还好,还好……不过回来不看看自己的娘亲,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这身体原本是嚣张跋扈的,听说赫思繁极为宠溺,可是这古人的思想这般守旧,要是不过去请安,她埋怨起来怎么办?哎,还是亲生老妈好啊,不用绞尽脑汁想这种无聊的事情。
“小姐,大人吩咐过的,说是小姐若是太累,便先行休息,过几日再去请安。”旁边的秋灵忽然说了一句,歪着脑袋,一看就是刚刚才想起来了。
赫千夕瞪了她一眼,说道,“臭丫头,也不早说!那就先回房,我现在全身腻腻糊糊的,难受死了。”
“那奴才先为小姐准备沐浴,等会便让下人过来请小姐。”
“嗯,就这样办吧。”
赫千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房间,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当她打开门,看到里面的摆设时,顿时傻了眼。
“娘亲,娘亲……”
怀里的小家伙见她愣了神,拽着她的衣角轻轻摇着,终于将她的魂给摇了回来。
整间房子都是粉色系的,配上红色的大床,紫色的纱帐,然后是高级红木桌,袅袅升起的香薰,白玉屏风上面刺着的并不是什么兰花之类的,而是一个衣衫半解眉目流露着妖媚风情的男人!
一个字,俗!
两个字,低级!
三个字,没品位!
赫千夕整张脸都在抽筋,越往里面走,越是发现,这个身体真是个极品的变态。她将小竹放在地上,任由他好奇得到处胡闹,自己则打开衣柜,里面是各种红艳艳的俗到抽筋的衣服,她全部拿了出来扔在桌子上,“这些,送给下人,给我准备几套素色的衣服。”
打开首饰盒,满满都是金色的手链和金钗,也不知道一个女人要这么多首饰做什么,后面的问冬看到了,上前两步解释道,“那是小姐送给馆子里面的小倌的。”
赫千夕手一抖,急忙将盒子盖上,“把这东西收好,别放在这,碍眼。”
接着便是床头的木柜子,没开还好,一开就后悔了,里面竟然都是各式各样的春药,成人图什么的,还有各种古怪的器具。
“全,部,都,给,我,扔,了!”赫千夕咬咬牙,怪不得这身体的名声那么臭,原来,原来她竟然这么变态!
“娘亲,什么东西要扔了?”小竹啪嗒啪嗒跑了过来,伸手就要她抱,赫千夕用力抱起了他,不让他看到里面那些儿童不宜的东西,走了出去,“问冬,秋灵,这房里的东西,哪些不能要,你们就全扔了,能用的就送给下人,还有那张屏风也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