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今日格外的热闹。
沐清一袭青色的长衫,和穿着同样颜色的荀泫站在一起,就像画上的一对璧人。两人面前站着两个小萝卜丁,一个粉嫩的小正太不过才两三岁的样子,穿着大红色的袍子,板着一张如玉的小脸,说不出的可爱。
另外一个五岁的孩童,穿着紫色绣着莽纹的长袍,冷着一张脸娇嫩的脸蛋,不怒而威。
明明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看起来缺像是一个大人,说不出的维和。
“这就是阿让?果然是一表人才!”
容让站在客厅里,看着那眉眼如画的女子,一副长辈模样似得口吻和他说话,心里相当别扭。纵使之前有荀芙苏的对话,他还是忍不住呆了一呆。
荀芙苏早就换了一身衣服,看到尴尬的容让,难得好心开口道:“阿让,叫爸妈就好,不用太客气。”
谁和你客气了!
他一点都不想客气!
他只是觉得心里上那一关,很难过而已。
荀芙苏望着他那模样,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还难过呢!看到自己怀里的小不点了没有?这是自己的前世!看到自己旁边的小不点了没有?这是他二弟!
想到私家医院里还在昏迷的二弟,荀芙苏原本的担心早就伴随着眼前的怪事一箩筐,淡定了下来。
“爸妈,我是阿让。我会对小酒好的,一辈子只对她一个女人好。”容让的话一出口,沐清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和。
“你是个好孩子,日后若是有什么委屈,就来跟我说。回头我帮你教训一下小芙蓉那孩子。她从小就是哥哥带大的,虽然我管的少,可是我的话她最怕了!”
有岳母撑腰的感觉真好。
这瞬间,容让竟然十分羡慕,羡慕荀家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出色的母亲。虽然母亲早逝,虽然他们曾经痛苦过。可是当若干年后,他们得知自己的母亲还生活的好好的,去过另外的生活,心里却一点都不伤心。
不是不能见,只是不能常相伴而已。
沐清对容让非常好,就连最受宠爱的荀芙苏都嫉妒不已,连自己的前世都不愿意管,直接踹到一边去。
“大哥,你这样对瑞哥儿,就不担心瑞哥儿以后报复你?”太子殿下端着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还没把茶放下,额头就遭到一个爆栗子。
“小孩子家家的心计这么深沉,小心英年早逝!”
荀小七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幽幽地说:“大哥不必担心,我至少能活到五十多岁。”
“五十多岁就满足了?你知不知道咱外公可是活了一百多呢!”就算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没能打击到那位老爷子。如今那位老爷子可是吹口气,都能让大陆上震三震的人物。
有老爷子在,荀家、郑家、容家又紧密的联合在一起,形成了无比强大的力量。就算是老爷子哪天去了,这三家也不会散,除非日后发生什么特殊的意外。
就眼下来看,大抵是没这个可能的。
某太子嘴角一撇,“呵呵,反正我不会走在爹地和妈咪前面!”
荀芙苏:“……”该死的荀小七,真可恶!
好吧,他绝壁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回到现实世界中,容让还有许多的不适应。他从睡梦中回到这个世界,再睁开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又休息了两天,总算缓过来的时候,容让才和荀芙苏一起回到京城。
夜色朦胧,床上的人侧着身子安睡,容让看到那瘦弱的肩膀,一阵心疼。他暖了暖身子,掀开被子从后面把她搂在怀里。床上的人温柔熟悉的味道,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那依恋的感觉,让他嘴角缓缓一勾,他想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怀孕的女人总是有特权的,就算每日里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容让都不会恼她半点。闹到最后,荀芙蕖自己先内疚起来。
她抱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乖巧地坐在他的面前,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耍性子。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的想要发火。”
哭着哭着她还打了一个嗝,看得容让心惊胆颤,深怕哪里出现问题。
“我没放在心上,我都懂,所以你也不要介意。”容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和,不刺激眼前的孕妇。
某孕妇听到这话,哭的更凶了,“老公,你是全世界最最最最最好的老公,你这样说我愈发的内疚了!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想对你发脾气,真的一点都不想。”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容让叹了口气,又有点苦笑不得。他哭得惨兮兮的某个孕妇抱在怀里,柔声的安慰着。
好不容等到人不哭了,他还没松口气,就听到荀芙蕖抱着肚子,娇滴滴地说:“老公,儿子说他想吃西街芙蓉记的芙蓉糕!”
“好!”
一个电话过去,芙蓉记的芙蓉糕直接送上门来。
“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吃着芙蓉糕的某孕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又来了!
容让心里想着嘴上却半点不犹豫地说:“爱,我最爱你!”
“说谎!你回答的这么快,一看就是在敷衍我。”某孕妇对此深表不满。
“那我考虑一会儿,在回答你。”容让就知道某个孕妇之前的内疚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哼!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肚子饱了,注意力自然有放在别的地方。荀芙蕖疑神疑鬼地盯着容让的脸,想从中看出破绽来。
奈何一孕傻三年,某人的智商急速下降。
和高智商的容让一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我心里只有你,最最最最最爱你!”容让急忙表白,深怕慢一点,她就挑出问题来。表情和眼神还有小细节,他都十分主意,就担心自己再次被挑毛病。
“好吧,这次就信了你!”荀芙蕖嘴上这样说,眼睛却在观察他,容让一点都不敢放松。就在这时,荀芙蕖的电话响了。容让急忙把手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