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父亲是哪家的人么?”荀泫的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开口问她。
乔慕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该不会告诉我也是郑家吧?”
“你是郑家的女儿,我是郑家主母生的儿子,看来我们的缘分才是上天注定的。”原本荀泫听到这些事儿,心里头极为恼怒,此刻忽然之间就平顺下来。
乔慕卿心里有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打量荀泫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问:“我说的这些,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吧?”
“嗯,没有你知道的这么详细,毕竟我没有调查过。”他不是不想调查,而是不屑调查。只要他知道他是荀禹的儿子,这一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在他的眼中。
“你就不好奇我是从哪儿知道的?”乔慕卿觉得没意思,亏得自己装了半天的高深莫测,感情人家都知道,故意留下俩陪她看戏。
荀泫站了一天一夜,腿有些发胀,此刻靠在沙发上,说不出的惬意,“不用问也知道是荀牧坤的人,他能找人来算计我,自然也会找人算计你。他那个人做事从来都是双保险,所以,让我猜一猜你身边哪个人被他给收买了?”
乔慕卿叹了口气,长叹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安静了。”荀泫有点幸灾乐祸的说,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有人陪着他,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世界所遗弃。
乔慕卿悲催地说:“可不是么!继母又是亲婆婆,后婆婆到底是不用管,可还有乔家一对烂摊子。这要是被曝光出来,不知道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相信谁都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跟郑家最有缘,可偏偏我们这些年没和郑家人打过照面。”
她又不爽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现在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那些人不是敌人,是你的亲人。你是郑家的女儿。”荀泫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无奈地劝道,免得她有自己跑偏,各种歪楼。
乔慕卿特别不爽的说:“我亲妈和你亲妈是情敌,是敌对的关系。虽然我不喜欢我亲妈,你也不喜欢你亲妈,但这份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她无数次后悔自己怎么就心软,被荀泫给勾搭到手了呢!
要是狠一狠心,现在也不用这么为难了!
“还没说是谁给你透露的消息呢!”
“凯蒂。”
荀泫满脸茫然,“凯蒂是谁?”
“凯蒂是你怕我误会,换掉的女秘书,后来被白秘书取缔的那位!”乔慕卿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她忽然之间用原来的邮箱发邮件给我,真的让我很意外,没想到点开之后,会有这么多的情感纠葛。”
荀泫忽然有些庆幸,他站起身走到乔慕卿身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呢喃道:“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要不是乔慕卿,他怎么会处理掉那么大一个奸细呢!
要知道JM可是他的地盘,荀氏财团才是别人的。原本他不想要荀氏财团,现在看来,他就是不要别人也不会放过他,说不定已经开始打压他的公司了。
“你收拾一下,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荀泫不放心乔慕卿一个人呆在这里,他能找上门来,就代表荀牧城那家伙也一定能找得到。
老婆孩子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比较有安全感,不然他会分心的。
“我猜想,老爷子应该知道你是他亲生儿子了。”乔慕卿站起身和荀泫一起上楼,分别通知几个孩子。
荀泫摇头,“他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对我们这么好?”乔慕卿有点想不明白,“该不会是在演戏吧?演的这么逼真?那还真是辛苦他们两个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被我们赶到瑞士去当保姆。”
在她看来,四季如春的地方,可比四季分明的地方要好的多。
“所以,人家才会笑到最后。”荀泫嘴角带着嘲讽,遮掩住心底的失落。忽然,手被人握住,软软的肤质很细腻,荀泫抬头就看到乔慕卿在望着他微笑,眼底没有嘲讽之色,只有一片暖阳。
“还没到最后,所以他们不算最后的赢家。你没听人说过,活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乔慕卿觉得这句话很对,她比那一辈所有的人活的都长久,都顺心,所以老天给了她这么大的奖励,让她可以重来一次。
“是,还没到最后。”
荀泫用力回握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大儿子和卡洛斯的卧室,告诉他们两个要收拾行李。然后才一起去小儿子的房间,给两个孩子收拾行李。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行李之后,坐在床上。
乔慕卿贪恋的看着月光下的美景,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拥住,“这里已经写在你的名下,你喜欢以后随时都可以来。”
“这件事儿办的不错。”乔慕卿毫不吝啬的回了一个香吻。
“老婆!”荀泫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暗哑,要不是时间不对,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显然乔慕卿也知道,因此笑的肆无忌惮,十分的开心。
周昌安排好一切,过来接人的时候,发现总裁和夫人关系又好了,丝毫看不出之前生气的样子。他啧啧称奇,心里想着,大约是武力镇压起了作用。可是武力镇压的时间太短,难道是老大不行?
荀泫要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定会把周昌丢在这边,一辈子都不让他回去。
几个孩子早都困了,上了飞机就在休息,倒是不用乔慕卿分心去照顾。她自己也很困,因为有荀泫在,放心躺下去休息。荀泫一直在忙,从上飞机就开始在忙,等到乔慕卿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在忙。
“很忙?”乔慕卿蹙眉,起身要了一杯白水,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喝点水。”
荀泫抬起头,看了她两眼,然后笑着说:“还要一会儿才能到,你先去休息,等到了我再叫你。”
乔慕卿摇摇头,担忧地说:“你也不要太累了,这样能下去身体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