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光,这姐们就没给过我好脸,他们要是连成一个战线,活的天数就更短了。“我装。”唉,多活一天是一天,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准耶罗有招能帮我给解决掉呢。
“跟我来。”专家妹妹见我同意,拉起我的手大步走出屋子,很快我们就来到她的研究室。摆设还真齐全,靠墙的第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类似化学药水之类的瓶瓶罐罐。第二张桌子放着一些扳手,铁管类的东西,具体的作用不得而知。
桌子上面放着跟显微镜很相像的精密仪器,旁边还有几个拨片。屋子正中央就是一张跟手术台差不多的长床,她示意让我躺上去。
“打麻药吗?”我看她拿起两把片刀,心都快碎了,“你要就这么楞来,我还是不做了。”
“当然有啦,我曾经跟你说过,不会让你感到一丝痛楚,保准你舒舒服服地睡好一大觉就完事哩。”她冲我摆出个饥渴的眼神,瞧得我头发都快变刺猬毛了。
“先说好,你可不能趁机瞎搞,我要是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肝疼,肾疼,膀胱大肠疼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嗯……”专家妹妹从一个瓶子里舀出一小勺的粉末,用手指抹上点,在我鼻子上一蹭,我被熏得打出个喷嚏,神智就开始变得不清,隐隐约约听见她好像是说了两个字:看吧。
看吧是个很讲究的词,你可以理解为看着办吧,到时候再说,甚至是间接的否定意思。我两眼一黑,心惊胆战地昏了过去。
呼——
呼,呼——
呼,呼,呼,呼——
巨大的感情涡流正在席卷我的精神,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思想无比混乱。
是谁?
为什么你要囚禁我?
为什么我的思想会被你封闭住?
回答我!
破碎的记忆在我脑中走马观花,愤怒,不甘,各种负面情感交织在一起,一波一波地击打着我的内心,我不明白……
没有人可以和我交流。
没有人能够听懂我的语言。
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很……寂寞。
强烈的感情开始慢慢淡化,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心中所有都被人掏空似的感觉,就好像黑寂的空间,没有一丝光明。
听……。
你听的到吗?
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本来空荡荡的思念突然受到尖刀一般的穿刺,仿佛是凭空一道闪电恰好劈在我的身上,腾地一下我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这哪儿啊?”我的意识没有完全恢复,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
手伏在了床边,冰凉的台板刺激着我的神经,记忆开始慢慢恢复,然后我就想起了我待在这里的原因。
急忙扭头看看身后,专家妹妹人呢?她难道真的把我体内的零件偷走了,畏罪潜逃?赶紧摸摸胸口,肚子,大腿,顺着往下捋,直到脚后跟,就是没有找到缝合的手术伤口。
奇怪,她良心发现了?我莫名其妙的想,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就算她真的对我松了手,团长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我下了手术台,出门瞧瞧走廊,还是没见人影,隐隐约约听见之前的屋子里传出了交谈的声音。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衣服穿戴整齐,我准备过去瞧瞧。
“你醒啦?”屋子的门就没有关,几位赤金团员正跟里面聊得欢,专家妹妹坐在团长的旁边,手里握个棒子不知道在交代什么。
“醒了。”我冲光大姐客气句,就走到床边上想问问专家妹妹刀开哪了。
“正好,你把头低下来。”她见我站她身边,就把棒子交给团长,伸手扒在我的后脖子上,把我的脑袋给按到跟她胸口平行的位置,我的脸快贴在她的裤子上。“我的装置就按在这里。”专家妹妹的手指在我后脑勺的正中央画着圈。
我这才想来,刚刚只摸了胸口以下的部位,真没有猜到她能给我开瓢。“我说同志,你对我脑袋使坏的时候没有出现意外吧?”我汗都下来了,就现代医学也不能100%保证安全啊,何况我从小到大连一次刀都没有开过,上来就体验最高难度的,谁能不后怕。
“应该……没有吧。”专家妹妹用犹豫的口气回答道。
开他娘娘地哪门子玩笑?你要是跟我脑袋里落下点灰,我很可能就少活十年,“给个准话行不?!”我的口气有些重。
“没有。”由于我的眼睛只能看见她的大腿,所以并不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不过从她的语气中我听出了不满。
事关生命的大事你给我模棱两可,还觉得我态度不好?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行,我要是以后变成白痴,你给我等着瞧。”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人已经变成白痴了,还能拿她咋地呢。
专家妹妹估计也知道我是心里怕的要命,就没有跟我计较太多,不过她还是随口威胁了我几句,什么再跟她凶的话,现在就引爆炸弹啊之类的,弄得我很郁闷。
“我还告诉你,别妄想找人拆掉这个装置,我可做了设定,你要是敢乱拆,立马就起效。”她最后警告我,打破了我的白日梦。
不管啦,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我还是先想想如何回到耶罗身边吧。“既然我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可以允许我出走了吧?”我抬起头问道。
团长看了我后脑勺上面的伤口以后,满意地说:“当然,但是艾娃刚才提出想和你一同行动,不知道你的意思?”
我靠,这不是搞我嘛,我血也流了,苦也吃了,连肉体都给出卖了,就为换个逍遥之身,到了还想往我身上套个圈圈?“不干。”欺人太甚,我的脸皮耷拉下来,生气地摆摆手。
专家妹妹听见我的否定站起身,拽着我走出屋子,关门之前冲大家说:“我们私聊一下哈……”
“你想干嘛?”我整理下被她揪皱的衣服,没好气地问。
“我跟你说,”她把左手搭在我的肩上,右手伸出食指,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刚才给团长的控制器只不过是引爆装置的方法之一。”
“什么意思?”小妞你玩阴的!我就知道以你的智商绝对有后手。
“装置里的源能可出在我的身上,源能亲和力,听说过没有?”她脸上笑得很坏,活像个偷吃鱼的猫。
“不懂!”我越看她得意我越来气,两个字几乎是喷出来的。
专家妹妹忙把头往后一闪,“吐沫乱飞,你恶心死了。”她的手掌抓住我的衣领,把我的脑袋凑到离她脸几公分的距离,“我告诉你,源能这种能量离开生命本体远了就会出现保持不住的情况,具体要看生命的源能值。我的是4000,所以只要你敢离我4000米以外,你就等着小命不保吧,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