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光大姐的源能具象体?
真是位倾国倾城的妖精碍…
“别,别费力气了,要能治的话,我早就治了。”我的眼皮快要睁不开了,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张嘴说道。
没得治吗?
说话的同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笑的问题。
是不想治吧……
专家妹妹的死,让我提不起求生的念头。如今的我,除了报仇这个意志以外,已经没有任何能令我活下去的依托了。
而且,谁知道在异世界里死的概念又是什么样呢?
没准……那传说中的星源海真是灵魂的居住地,我在那里,说不定,说不定能和心爱的女孩再次——
再次相见!
别忘了,我爱你?
我就是死,也忘不了!
光大姐身上的光芒闪烁不停,她仍旧不死心地替我治疗着,可我手腕上的火线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为什么?”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甘的情绪,光大姐将我的胳膊抱在了怀里。
刹那间,她的身体完全被强烈的光芒所笼罩,紧紧覆盖她的源能彻底化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形,虚幻之身散发出一股庄严典雅的气势,绝美脸孔严肃异常,肩头长发随着源能气流不停飘动,仿佛在咏唱生命的赞歌。
我全身上下的旧伤在此时此刻恢复如初,甚至产生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可惜,这几乎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绝对光能,却依然对手腕上的炽火线没有丝毫影响。
与元素精灵融合的后遗症,并不能靠治愈来消除!
光大姐为了给我治病消耗过度昏了过去,我倒是精力充沛的紧,只得将她扶到床上,继续跟布条男商量对策。
“要不,你回总部,团长帮你想想办法?”布条男见光大姐的治愈能力仍旧无法消除我的火毒,也为我担心起来。
“谢了,我都不在乎,你们也就别瞎操心了。如今咱没别的追求,灭了巫师,心满意足。”摆摆手,我无所谓地说。
布条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既然这样,这次任务就由你来完成。不过团长要求两个星期以内将东西带回去,你最好加快计划的速度。”他默认了我把赤金当做替罪羊的行为。
两个星期?我不由得心算起来,现在我的竞技场分数是104,一天打10来场,两周才将将突破300大分,这还是不能输的情况下。
唉,王子也催我,赤金也催我……
看来,我得用些特殊手段了。
拿定主意,我与布条男告别,换过装扮之后回到桑德宅郏王子殿下出去应酬了,我没什么事情,便回屋休息。
“你回来了?”刚刚推开房门,小奴的声音从里面传入耳中。
不容易埃小丫头居然和能说出这话,看来天天睡在一起的确能够加深感情。“是埃”我递过半路上买的零食,两手空空的回去容易让人怀疑。
小奴接过零食包,二话不说就拆开摊在一旁的桌上吃了起来。王都的零嘴手艺超群,甚至有些味道连我都甚是喜欢。
“喂,我白天不在,你平时都干些什么消磨时光?”两人一边吃着,我好奇地问道。
小奴停止咀嚼,她想了想,含含糊糊地说道:“看看书之类的。”
这丫头还知道看书?我怎么没见过屋里扣过书啊?但转念一想,人家可是地道的大家闺秀,瞅她那样花红什么的肯定不行,沏茶泡水都不利落。既然女工不行,那么也就擅长传说中的琴棋书画了。
“这么说来,你是个才女?”我拍掉手上的渣滓,笑着问道。
“你才知道……”小奴小声嘀咕了一句,漂亮的眼珠转了半圈,嫌我后知后觉。
对,对,对,千金小姐当然有千金小姐的长处,我顿时来了兴致。“你都会些什么?说来听听。”我认识的女孩里,除了我那口子,百分之九十是只会宰人的料,那手艺实在没啥好聊的。
小奴被我问的脸色不太好看,她感觉我的问话方式好像含着瞧不起她的意思,尊严被挑衅了。“三大乐器,我精通!”她扬起下巴说道。
三大乐器,这好像耶罗也精通碍…我对乐器方面一窍不通,更别说异世界的乐器了。于是我决定换个话题:“还有呢?”
小奴见我并不没有像预想般的称赞她,不禁有点失落,但她对自己的能力仍旧保持着信心。“英雄王战棋我也是一把好手。”
“哦。”与乐器相同,我除了跳棋以外,对别的棋种只知其名。我心里一阵尴尬,这就是平民和贵族的差距吗?“除了乐器和下棋,再说说其他的吧。”
“你——”小奴显然不开心了,她的眼神里带着极大的不满。过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说道:“我对散文比较擅长……”
“你说的该不会是: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我把荷塘月色其中一个段落背诵了几句,这是我语文课本里为数不多能够记下来的文章了。
小奴静静地听我背诵,她的眼里尽是讶然。“你会写散文?”
“我会个屁。”我挠挠头发,不好意思撒谎。“再说说别的。”
小奴恨不得一口咬死我,好不容易从我嘴里听到个优秀的地方,居然自己把自己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哼,放屁虫。”她咬着嘴唇,脸蛋微微泛红。
我靠,这句骂人的话我还是头次听说,小奴很少从她的嘴里蹦出些不干不净的词汇,毕竟她不是我熟知的那帮子盗贼,而是一位贵族小姐。
骂我,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嘿嘿一笑,突然对她说道:“小妞,给大爷唱首歌吧?”
小奴迟迟没有回答。
“不唱啊,那大爷给你唱首歌吧?”我立刻抓起桌上的梳子,准备一展歌喉。
“不要!我唱,我唱行了吧!”小奴犹如被惊吓的兔子,从床边一直窜到门口,被靠门板捂着耳朵叫道。
靠,你听过我唱歌么,装蒜。我郁闷地扔下梳子,讪讪地说道:“好好唱啊,别跟那天你尿裤时似地,比哭坟还要难听。”
小奴被我臊个大红脸,以她的素质,自然不能和我一样直白地讽刺对方,刚才那一下就算是寒碜我的最高杰作了。“你想听什么?”她顺了口气,随着长时间跟我相处,她已然明白跟我斗嘴落不到好,所以干脆冷静下来,淡淡地问道。
这问题问得我一愣,这世界的歌曲我好像就知道一首,那可不是随便唱的。“来首情歌你看怎么样,比如那种倾诉你心里多爱我的。”
“鬼才爱你!”小奴朝着地上重重地呸了声。
“那你想唱什么?”我也不强求。
小奴慢慢回到床边,她酝酿了一会儿,委婉忧伤的歌曲从她嘴里缓缓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