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哪来的乡下暴发户啊?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她长的丑,显呗也就罢了,偏偏自己的身材还不知道保养,胖的像个球,看不见脖子,一颗圆圆的脑袋有三个下巴。都是专家妹妹惹得祸,谁说难看就没人搭理我,这不把妖怪招来了。
“大姐您找我啊?”我揉揉屁股,她胖的很瓷实,巴掌力道一点都不像女人。
一听我叫她大姐,胖大妈笑了,这一笑眼睛眯进了肉里,瞧不见了。“我瞅你一个人,挺孤闷的,来跟你说说话呗。”她犹若胡萝卜的手指扫了一下桌上的吃食,“你想吃什么就吃,姐姐给你掏钱。”说完冲服务小弟的篮子里扔进两枚金币,冲他摆摆手,让他走开。
我赶紧拉住正要逃跑的小弟,偷偷往他手里塞个金币,附耳说道:“你可别跑,我一个人慎得慌,陪我待到她走为止。”
服务小弟连看都没看,原封不动把金币还到我手中,刚才客气的样子没了,一脸焦急的回道:“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家里上有80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儿,全靠——”
“走!不拦着你,什么玩意。”也不知道他跟哪个劫道土匪学的,至于么,给钱都不要。我叹口气,真是我还没找麻烦,麻烦来找我了。“大姐您也别逗,我没啥愁苦的,咱不会跳舞可不就只能跟一边吃吃喝喝。”我知道打起来我弄不过她,咱摆出低姿态吧。
“好,那我陪你一起吃吃喝喝,你看怎么样?”胖大妈随手端起一盘子蛋糕,叉子叉起整块送进嘴里。
我靠,大白鲨的嘴埃看她一排金白相间的利牙,我心都碎了。“您吃,您吃舒服了就行。”我舌头直打哆嗦,心想耶罗这个混蛋怎么还不发暗号,我特想立刻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哟,还知道关心我。”白白净净的圆脸上抹出两道腮红,“那我也疼疼你,张嘴,碍…”她端起另一盘蛋糕,一叉子穿透就往我嘴边送。
“啊,啊?”我哭的心都有了,春天早过去了,怎么还能碰见花痴呀?你找个俊男不行么?这舞会上哪个男的不比我帅,不比我酷,咋就选到我头上来呢?战战兢兢地张开嘴,我被强制塞进去大半块奶油蛋糕,这奶油可不像现在的植物奶油,正正经经从奶里面提炼的,油的我嗓子眼直颤。
我嘴边白花花的一圈,胖大妈瞧着不雅,掏出自己的针织手绢帮我擦拭。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闪了我的眼睛,我眯眼一瞧,耶罗正借跳舞的动作控制学姐胸口的挂坠借着月光往我脸上照。闹场的暗示到了,我任由胖大妈在我脸上乱抹,心里琢磨这场子该如何闹。
“呃,我说大姐,姐姐,你会不会跳舞啊?”脑子转了转,现在最好利用的便是身前的奇人,有她在我打架都不会吃亏。
胖大妈的脸蛋耷拉下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低头忸怩道:“我小时候老跳的,要不我干嘛来参加舞会埃可我找了几个人,都,都不愿意跟我一起跳。”她的小女孩姿态令我毛骨悚然,但还是听出了找我的原因。
原来是觉得我长的抱歉,身边也没伴,所以才想靠近我。那正好,我笑笑说:“我虽然不会跳,可人不笨哦,你教我几次,保证学的特快。”说完我拉住她肥硕的手掌,准备走向舞常
胖大妈一听脸上的肉堆成一坨,“好哇,我就想跟你跳舞,姐姐教人拿手,包你一学就会……”
郎有情,妾有意……呸呸,史上最雷人组合产生了,我们手挽手走进舞池,她肥胖的身材跳起舞来像个陀螺,滚动的肚子能把我扇一跟头。我尽量避开她的高难度杀招,跟在旁边只用一双手打响指,顺着韵律掂掂脚尖,打打拍子,同时观察身边的状况。
如我预料,我们在舞场中就像一阵风暴,刮到哪里,哪里就烟消云散。周围跳舞的男女们一见胖大妈的风骚舞姿,立马跟吃了三斤巴豆般,从头绿到脚。还好这帮人身份不低,要不臭鸡蛋烂鞋就丢过来了。
跟舞场整整转了半圈,我们就快接近耶罗和学姐的组合,忽然胖大妈来个360度大旋转,天塌地陷,哐叽一下歪倒在地,旁边背冲她的女孩被连带压到。
棒,想什么来什么。我正发愁热闹还没不够大呢,她就完美地配合了。压倒的女孩身材弱小,一米六出头的个子被胖大妈压的快出不来气了。她的男人满脸怒容,底身搂住自己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挣脱胖大妈的身子。
这爷们不像善茬,一米八几的个子,虽然衣衫光鲜,可身子很壮,头发背在身后,恐怕不是骑士就是佣兵。他冲着仍旧倒在地上的胖大妈吐口唾沫,狠狠地一脚揣在她的肩头,这才转身安慰女伴。
我瞧清楚对手的行为以后,并没急着动手,而是走到一张桌子旁边,扔给另一位服务小弟两枚金币,抄起一个三叉金属烛台,随口说道:“钱够买这玩意的吧?”
服务小弟没吱声,我只当钱够了,拔掉蜡烛,我看看台座,又看看三个尖,决定用带尖的一边。
“喂。”快步走到大个子的背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大个子正在安慰自己的女伴,很不耐烦地拍掉了我的手,脑袋扭了过来。
人与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工具的使用和制造。吃过两手空空亏的我,这次绝不能再犯老错误。大汉转身的一刹那,我手中的三叉烛台便抡了过去,绕是他反应迅速,仍旧被我一叉子叉中了腮帮子。
随着一声痛叫,他回手攥住我的胳膊,想把我的手给掰开。然而此时有两支尖头已经刺破脸皮,穿进他的嘴里。他的力气比我大上不少,我拿叉子的手快被他掰开了。情急之中,我脑子一转,另一支手攥拳猛挥,打在他的对面脸蛋上,只听叫声突然一亮,我感觉叉子叉入了他的舌头。
趁他正处于疼痛状态,心神慌乱,我抬起一脚照着裆部揣过去,这一脚的效果十分明显,没过几秒钟他攥我手腕的力气消散干净,我趁机抽出烛台,血珠甩成一条飞线。
其实我开始时想插他的眼睛,可心里有些不忍,为一次闹事让他终身失明,这罪过太大了。叉嘴巴顶多疼他个十天半个月,吃吃流食,除了心理阴影留不下什么硬伤。我低头瞧瞧他的表情,嘴边的胡子被血染成红色,配上憋红的大脸,真有猴屁股的风采。
周围跳舞的人群早就散开了,他们有些带着看热闹的心态,有些带着解气的想法,毕竟刚才胖大妈拱跑了不少热舞中的男男女女,看她被人踩心里挺痛快的。可现在的情形令他们挺诧异,本以为我一个身材普通,差对方半头的家伙肯定被大汉三拳两脚打翻在地,没想这才一照面脸上就挂彩,捂着挡蹲在原地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