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愕然,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少不更事,却把他们都看个透。而她的话,点醒了他,作为医者,需要为病人的生死负责!
深深地看了白泽一眼,巫医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领着小厮出了屋。屋外,如刚刚一般,跪了一地地的小厮,萧夫人也正黑着一张脸,对着地上的小厮发着脾气,看到躺在担架上的慕兰公主,显得十分激动。
“你,刚不是让你抓那个疯丫头出来,你怎么把公主都抬出来了!”
见萧夫人要拦着,巫医想也没想挡在了萧夫人跟前,跟着身后的两个小厮朗声说道:“走!”
那两个小厮本就一直跟着巫医左右,对平时温顺怕事的巫医反常的行为微微愕然,但没有反驳,巫医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于是,便头也不回的跟着巫医把公主快步抬离了院子,气得萧夫人一下子呼吸不上来,跌坐回自己的尊座上。
“你——你们,你们这些畜生,本夫人的话都不听了,本夫人要杀了你——”
“打打杀杀,夫人莫不是觉得真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了?”白泽缓步从屋内走了出来,神色冷清。
白泽不说还好,这一说这主人不主人的,萧夫人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飙,又从尊座上站起来:“你这个疯丫头还敢提这事,笑话,你真当自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了?你省省吧,这地方,哪里也轮不到你一个不知是哪个山坑里来的贱民做主!”
原来她一直纠缠是为了这府邸主人的归属,白泽无所谓地回道:“这个府邸的主人的位置我没有兴趣,但是公主的病目前归我管。”
没兴趣!没兴趣还在这里指手画脚,萧夫人冷笑:“这么大的口气,是谁给你胆子了!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谢谢夫人,不用丢,我自己会出去。”
“你,你——”
白泽懒得跟萧夫人这等闲着无事可做的无知妇人再做纠缠,但是,某些应该出手的人却没有出手的人,她不会轻易放过。
她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看了多久戏的修之。
“请军师大人把王爷的话好好和夫人传达一番,否则公主这病拖延了,便算是军师办事不力了!”
修之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泽的背景,腿肿起来是比刚来时的两倍,走路一拐一拐的,腰背却笔直。
身为奴隶,戴罪之身,反而用王爷的命令来警告他,还真是头一次。
院子内,没有人敢把白泽拦着,或许是太震惊,因为,除了王爷,没有人敢这么跟军师说话,又或许太爽快,以至于他们心里竟然谋生出一抹小小的意外惊喜,没有人能让萧夫人一日之内吃瘪两次,而且是那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们,你们这帮狗奴才,气死我了!”偌大的府邸,竟然没个听话的奴才,但最可恶的还是那个狗军师。
萧夫人狠狠地瞪了修之一眼:“别以为得了王爷重用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一号人物,王爷最痛恨的就是南燕人,等你没了利用价值,我就看王爷还会不会继续留你这个南燕人在身边!”
修之礼貌地微笑:“那修之,就谢谢夫人的金玉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