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有栓一口答应下来:“行,这事俺同意,姐,你把这葡萄干也带给村长一点儿吧,算是咱送的礼。”
福妞在院子里笑两声,耳边听到有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一个人从大路上往这里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刚才提到的大庄。
大庄一脸是笑地走进院里来,打招呼也打得响亮:“福妞在家里忙呢。”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的有栓也愣了一下,手里还举着正在切肉的刀,停顿了一下才招呼道:“大庄哥来了,有啥事吗?”
福妞只是对大庄笑一笑,一看到大庄就想起来大根,继续低下头来弄着自己的柴火,粗一点儿的树枝从来都是用石头砸松了,再用手拧成细柴火。
“我来看看你们哩,说福妞和老秦大叔打下黑熊了,真是能干。”大庄一脸的笑容在福妞身边也蹲下来,隔开一步远伸出手来帮着福妞弄柴火:“我来帮你吧,这是力气活儿。”
不要说是福妞错愕了,就是有栓也拉下脸来不高兴了,也走过来推推福妞:“姐,你去屋里切肉去,我来陪陪大庄哥。”
就是小小的有栓也看着不顺眼睛,福妞答应一声,从有栓手里接过菜刀进屋里去切肉去了,有财在桌子下面闻到肉味只是着急在下面转,福妞从桌子上丢一块肉给有财,有栓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姐,你咋又喂有财肉了呢,不是给他吃过不少了。”
听到有栓在院子里炫富一样的声音,福妞赶快答应一声:“就给它一块。”看着桌子上的咸肉,有栓刚才切的都是细细薄薄的,这样的蒸起来看着就好吃。
“天天不少有财肉吃,不到饭时,姐你别喂它了。”有栓又这样说一句,才对有几分尴尬的大庄道:“大庄哥,你来是啥事儿吗?”
有栓把福妞弄进屋去,已经让大庄尴尬了一下,这样的一问又让大庄尴尬一下,大庄只能回答:“我从这里路过哩,顺便来看一下。”
看着有如老母鸡护窝的有栓只是看着自己,屋里福妞的身影还是象以前一样诱人,可是只在屋里慢慢的磨蹭着切那咸肉。
“我走了。”大庄把手下的一点儿柴火弄好,站起来拍拍手脸朝着有栓,眼睛却往屋里扫一眼。只有小有栓回话:“大庄哥慢走。”屋里的福妞假装没有听到,手里扬着刀,人低下头来用脚逗着有财。
只到大庄走远了,院子里才响起来有栓的声音:“大庄哥,这葡萄干你弄一点儿回去。”大庄回身来扬扬手:“不了。”
福妞才走出来把刀给有栓:“还是你切吧,姐切不好。”砧板上的咸肉,切得有模有样的是有栓切的,切得歪歪扭扭,厚薄不均的是福妞切的几块。
好在只切几块福妞就不切了,只是逗有财玩去了,有栓倒没有笑话福妞的刀工不好,接过刀来继续切着咸肉,对福妞抱怨道:“知道你挣钱了才来,早干什么去了。”
然后有栓夸奖福妞道:“姐,你做得很对,就是这样不要理他才好。”再切了两块,有栓又寻思上了:“一定是大根哥让大庄哥来的,姐咱现在有钱了,提亲的媒人会不少哩,作啥现在要寻上他们家。”
福妞在院子里把葡萄干翻弄一下,只是自己低着头笑:“有栓,咱这个家,一定是要让你当,你真的是个好当家的。”真是太有囊气了,有栓一口一个:“就是不要理他,早作啥去了。”
就是福妞听着都觉得解气,也能够想象得到,以前的福妞在感情上是多么的无助。
姐弟两个人继续商议去村长家里,把葡萄干都翻了一个遍,福妞进来站在屋门口吹着风对有栓道:“四婶人挺好的,我想晚上再对四婶说一下,让她也给咱当个中人。早上老秦大叔问过这钱打算咋花,我也顺便请了老秦大叔来当咱租村里地的中人。老秦大叔也说好,说打猎要看天气哩,家里有个鱼塘挺好。他说他也来帮忙。”
有财在脚下欢腾,有栓也忍不住也丢一块肉给有财,然后看着福妞笑:“中午俺少吃一块儿,有财要吃肉,俺不吃可以。”
福妞倒没有理会,是有栓的这话把福妞的话勾起来了:“以后姐天天让你们两个人吃好吃的,晚上要是把地说下来,明天咱去集市上去多买点儿肉回来。”
“晚上把地说下来,明天要去集市上买的东西多哩。”有栓美滋滋的:“要抱猪娃,养鸡娃,鱼塘弄好了,再养上一群鸭子……”有栓没有考虑到那屋后的水塘就那么一点儿大。
福妞看着有栓幸福的样子,就觉得自己也很幸福了:“有栓,我算一算钱是够的,早上在老秦大叔家里多呆了一会儿,就是跟他说咱重新起房子的事情……”
就是有栓听到这里,也高兴了:“还是姐想得周到,咱这钱足够起房子了。前年刘山家里起房子,三间大瓦房只用了十两银子,姐,咱可以好好地盖上几间房子。”
然后越说越兴奋:“以后有好人家,姐你可以招赘进来,不然你走了俺咋办。”有栓低下头来看着有财道:“是吧,有财,咱这家里可不能没有姐哩。”
福妞走过来用手摸一摸有栓的小脑袋,温和地道:“有栓,姐现在不成家哩,先把家里收拾好了,给你说个好人家的媳妇,姐再考虑我的事情。”
“不要不要。”有栓一听到就象是被什么烫到一样,拼命的力证自己的价值:“俺是个男人,要先给姐找个好人家。”然后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