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不过三、五句话已经切入正题:“小凌出门去了,昨天有一个姑娘生病了,那姑娘呀,据说出嫁妆能出五十两银子……”在厢房里支起耳朵的听的凌墨恨不能出来把福妞的嘴堵上,哥是女人吗?这妞想宰别人彩礼钱。
“俺有一百两的嫁妆。”一个是忍耐不住找上门来,以前凌墨居无定所,所以秀花找他不好找,现在找上门来了,而且眼前这位姐姐象是只认钱,秀花觉得不用多绕弯子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嫁妆报出来了。
真是爽快人遇到爽快人,福妞立即就笑得乐不拢嘴来,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家里有牛吗?”听得秀花一愣,厢房里的凌墨是苦笑不得,哥就是这妞家里的牛了,她还只想着牛。
秀花略带腼腆地微抬起眼眸,看着福妞都要心动三分,听秀花自进门就是柔柔弱弱地声音道:“俺一直在县城给人家帮工哩,家里没有牛。”
自已也觉得自己太离谱的福妞打个哈哈就遮盖过去了,把凌墨一通好夸:“没有牛好,小凌就是一头牛,可以干活也可以做饭,再说牛不会做饭……”
“姐。”坐在旁边听话的有栓插话了:“凌大哥不是牛。”听得厢房里的凌墨一阵激动,还是有栓好,以后多疼他。
打着是凌墨姐姐名义的福妞把能问的都问完了,也不能怎么样这位姑娘。想想自己是无事无聊闲取乐。再看看天色也暗下来,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这一会儿觉得肚子饿了的福妞深觉得自己刚才无聊,只是一时好奇凌墨值多少钱,不想真的一百两银愿意等着嫁凌墨。
“姐,他几时才回来?”秀花也看到天晚了,对着福妞问出来。福妞故作想一想道:“这个不能确定,也许三、五天,也许七、八天。”地上的有栓又插一句:“有时候几个月也不回来呢。这天冷了病的人多,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到夏天回来也未必呢。”
这就是明显的撵客了,秀花也只是微微一笑,福妞再一次发现这位秀花姑娘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有风姿的,又在县城里给人帮工。福妞不能不想一想,这位姑娘别是大户婢吧。大家出来的使女带着丰厚的嫁妆找凌墨,不知道是不是完壁了。
站起来的秀花就势告辞了,明显可以看到地上坐着逗狗的那个孩子松了一口气,象是觉得自己走的太对了。秀花感觉一下,象是凌墨就在家里一样。可是秀花没有再说。再说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就很奇怪,郎中要是有姐姐,还会四处找不到他。
秀花带给了福妞一身的新奇,福妞让秀花是一心的醋意。送秀花出院门,再回头来看时,有栓也不见了,先走出院门的有栓也许去玩了吧。福妞这样想着,虚掩了院门看看厢房里还是没有动静,福妞心里乐陶陶,值一百两银子,还没有一头牛值钱。
回到院里的福妞自己去做晚饭,不一会儿有栓才回来,进来就把院门关紧,先走到厢房里门口:“凌大哥,她走了,她是坐一个牛车走的。”有栓出门看敌情去了。
厢房的门这才一声轻响,拉着脸的凌墨走出来对着有栓道谢:“有栓,谢谢你。”做饭习惯成自然的凌墨再就走进灶屋里去做饭,目不斜视亚似没有看到福妞在。
灶前烧火的福妞几次看看凌墨想说话,又被他的表情给吓回去了。越觉得自己猜得对的福妞出来交待有栓:“别问小凌那个秀花的事情,看他象是吃了不少亏一样。”如果凌墨是女人,福妞可以猜一猜凌墨被人强,可是他是个男人,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福妞只能猜那个秀花不中凌墨的心思,男人都有处子情结。想到这里,福妞对凌墨有几分同情,秀花象是一贴老膏药,能坐着一个牛车雪天里来找,啧啧,这算不算是一片痴心?
大牛的鞭炮铺子火热地开张了,弄得象是很红火。两辆牛车又跑了几次,百里以外拉来不少鞭炮堆在村口的空屋子里。
“有栓,又拉来两车鞭炮,咱们去看一看去,大牛哥说了,自家里可以白送几条鞭,咱们过年的时候好放。”福妞从外面回来就去喊有栓。
一听说是看鞭炮,这几天里天天晚上在数分到钱的有栓也来了精神,下炕穿鞋再问一声凌墨:“凌大哥,去不去?”
凌墨摇头,自从秀花来过以后,凌墨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而且不怎么和福妞说话。想想心里气的很,这妞生意做大了,打算卖人。哥只值一百两银子?福妞直接地问出来秀花的家底,让凌墨面子上更受伤,还不如一头牛钱。
就如福妞所想一样,秀花是一个放出来的大户婢,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找大户婢,至少找以前也打听一下,和主人家有没有瓜葛。再说凌墨同福妞一样,没有想过在这里成亲。躲之不及就成习惯。
每天有分成钱的福妞姐弟高高兴兴地去看鞭炮拿鞭炮去了,凌墨把大门拴好,坐在温暖的炕上看自己的书,还是一本话本儿,她们都不在,就可以好好地看看。
雪一连下了几天,福妞往集市上送鱼就是自己后院鱼塘里的鱼,是没有山里的大,不过天这么冷,有的河里已结冰,鱼已经不多,有的送就不错。
此时外面一片雪地,福妞有栓去看鞭炮的路上是经过老秦大叔的家门口,福妞突然想起来对有栓道:“有栓,老秦大叔说找我冬天去打猎呢,咱们去问一声,有猎打,我就不会在家里闲着难过。”
姐弟两个人转了方向往老秦大叔的院门口去,才走几步,就看到老秦大叔家的院门一声响,然后一个人是狼狈地出来,手里提着一串点心盒子。身后院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巨响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