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不紧不慢还调笑的口气,苏品桓有点急躁,“赶快把她弄醒,我要问她点郗缈的事情。”
“什么事情?还非要把若若弄醒。”杨程奕莫名其妙。
“我怎么都联系不上郗缈,她很可能出事了。”
杨程奕一听也收了一下玩笑的口气,“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品桓烦躁地叹了口气,“你就问问若若这几天郗缈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之类的。”
“行。老苏你以前还不肯承认你喜欢人家,这下着急了吧,说实话苏晚自杀那次以后再也没见你这么着急了。”
“你说什么?”苏品桓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心被揪紧了。
仿佛被当头敲了一棒,他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只有杨程奕的那句“你喜欢她”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记忆好像是突然解封了一样,那些被他刻意忽略在心底落灰的通通都浮现清晰了起来。
她捧着脸问得很真诚,“老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她不服气地说:“那我跟我十岁的时候还不一样呢。”
她明明已经害怕恐惧到发抖,却还固执地说:“老师,我没事。”
她认真地说:“老师,我相信你不会对我起歹意。”
她把眼中汹涌的情意藏好,憋出一句,“老师,跪求不挂。”
最后定格在他在门后看到的,她紧握着他还回去的杯子,无声流泪的画面。
有句很有名的电影台词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她才不过二十岁,就知道将自己的感情藏好,不给自己添麻烦。
清晰的疼痛从心底传出来直到四肢百骸。
他喜欢她,他知道的这样晚。
他当年跟她说王城那个年纪不懂得真心可贵,而他这个年纪懂得却依然没有好好珍惜。
他一次一次告诫自己说,那是自己的学生,但是却克制不住地关心,那个时候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对她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