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
「刚刚？」拉亚瞪大双眼如牛铃。
「是的，就在刚刚。从我甦醒后，握上圣剑的那一刻，体内就有个声音在嘶喊、在冲击
。我从来没拥有过斗气的，对吗？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它是斗气。」
「这就是小红适才所说什么突破界限，与圣剑彻底融合所带来的礼物吧？拥有了斗气，
就是拥有了力量，老大你不是应该更加开心吗？」拉亚疑惑不解。
「力量，我为什么需要力量？为什么要为此而开心？」
「有了力量，就可以守护身边的所有人！守护一切你想守护的东西！」
「真的如此吗？我讨厌这份力量！我宁愿当个法师，就算只是个不成器的法师。」卡德
散去斗气，悲哀的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很想相信你这句话，但是，这里却有个声音，
在不停地哭喊。它说，有了力量，难道就可以守护一切吗？不，荒谬！」
凄凉的神情犹如血雁孤鸣，卡德嘶哑的声音似是深夜鬼哭，「拥有灭世力量，如何？将
世界踩在脚底、让大地为你而颤栗，又如何？想守护的人、想守护的物，又怎守护得住
！怎么守护得住啊！」
说完，他开始笑。笑声驱散了大片迷雾，风起，迷失森林顿时一片沙沙之声。
泪眼朦胧中，卡德又看到了好多张脸，好多熟悉的脸。
「死又怎样？活又怎样？我不愿做一个棋子而苟且偷生，让我光荣战死，我的灵魂不会
屈服，我的诅咒笼罩大地！」
「你以为你胜了吗？错了，胜的是我，是我们！永远、永远！」
无数声音，同时在脑内响起。卡德状似疯魔，向空中挥舞着唯一武器，大吼道：「为什
么要屈服？为什么被摆布？世上有神吗？如果有，你站出来！我撕烂你的脸、砍断你的
骨；我要把你的血肉碾磨成灰，狠狠地撒在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悼念那些因你游戏
而死的英勇战魂！」
疯狂的话，在万籁俱静的深夜里听起是那般震慑人心，巨大声音传了开去，回荡着、回
荡着，整片森林都充斥着这股声音。
「老大！」蒙撒握紧了拳头，眼中泪光流转，浑身颤抖不止。狂傲的话语，道出守护一
族亿万年来所不敢言之心声，这又怎让他不感动了。
而正面被卡德狂霸气势冲击的拉亚面色苍白，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澎湃，眼中却仍是那一
道孤傲身影，那一番狂霸宣言。
卡德无意识地说出万年心声，就算他毫不明白自己是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