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侧开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领着门外的一大群家主向里面走去,好在黄依儿给他们安排的住宿楼宇足够大,不然中间的大厅还真着不下这么多人,那时就显得尴尬了。
至于张坤则领着一群年轻的小伙、小姑娘向旁边的侧房走去,反而像似一群人在郊游。侧房虽然没有主厅的大,但年轻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众人站着就行。
紫英快走几步来到张坤身边,报喜道:“恭喜张公子,试宝成功,从今以后张公子,就是鹏展万里、青云直上。功成之时,还望不要忘记小女子,力所至及,多多提携我紫家!”
张坤诧异,皱眉说道:“没想到,紫姑娘也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到是我原来看错了。”
紫英面色坦然说道:“刚才那番话是代表家族说的,命之所至,还望张公子海涵!这是家族赤裸裸的利益,在这些利益面前,家族放下脸面,若能够获得实惠和更大的利益又何妨,哪一个家族不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张坤略一思索,感觉紫英说的很是有道理,看来大世家也有大世家的生存和发展之道。若能够发展家族、获得更大的利益,别说是放下脸面,就是牺牲个人,恐怕家族也不会允许他们反抗,这就是每一个家族买对危机时的悲哀。
想通了这个理,张坤倒也不再计较,到是回道:“紫小姐说很有道理,你们大世家也有大世家的发展和生存之道。虽然显得赤裸裸的利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才的话语倒是我唐突了!”
紫英也诧异张坤的反应,一是感叹张坤一瞬间就能够想明白其中的理,二是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这种品质着实难得,同时,也确信了自己的眼光确实没错。
紫英连忙回道:“张公子客气了,我原来是代表家族所说,迫不得已。作为个人,我倒是钦佩张公子的赤诚之心和为人。”
“嗯,我也认为张公子,是一个可敬可佩之人。刚才的话语,以及昨日在拍卖大厅的表现,均表示出张公子是一个有大智慧,并品性高洁之人。”旁边忽然插入一个年轻的声音。
张坤抬头望去,只见此男和紫英长得七分相似,倒是多了一份洒脱飘逸的味道,另外透着一种世事看透的智慧和懒散。张坤下意识的扭头向紫英问道:“这位兄台是?”
紫英笑道:“这就是我家那位不成器的弟弟紫胡,明明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和良好的武道天赋,就是不知道好好珍惜,勤加修炼。终日饮酒做赋,想要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荒废度日。”说着苦笑摇头。
张坤摇摇头不以为然,说道:“紫大小姐,你说的我倒有些不太认同,令弟真乃是一个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轻松,不将心思放在家族和武道修炼上,那是因为他的前面有你这个优秀的姐姐撑腰,他乐得自在,从事自己所喜爱的事情,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转首即白头,能够从事自己喜爱的事情机会和时间都不会太多,这是看透人生的大智慧啊。”
紫胡激动道:“知我者,张公子也!姐姐看到没有,这就是有大智慧的人见地。”
紫英撇撇嘴,不以为意。
张坤又说道:“紫公子,你有你的生存、生活价值观,但你也要考虑到你的家族。虽然你的前面有你的姐姐一力承当,你也乐得逍遥。因为你恐怕也考虑到了,你的姐姐估计不会外嫁,他人只有入赘的分。但万一呢!所以你还是要早做准备,要知道只有实力才是可以逍遥的根本。”
紫英也点点头,对紫胡说道:“张公子所说的你可明白了?不要不以为意,如果有一天我外嫁到好人家,紫家还是要你支撑的。我不求紫家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但最起码不能堕落原有的声望,所以最起码的实力你还是必须要具备的。”
紫胡委屈的说道:“这不是你还没有外嫁吗?再说你这么优秀的人,老爹舍得你外嫁,除非是西依城、竞商城这样的大世家,但他们又怎么能够看得起我们这些小城小户的世家,再说让你去当小妾,你愿意?”
“住口,在这么口误遮拦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张公子,不打扰你了,其他世家都还等着和你打话呢!”前一句是对紫胡的怒斥,后一句是对张坤说的。
紫英领着紫胡的耳朵,正想离开,张坤忽然开口道:“紫姑娘,你昨日在拍卖会上竞拍的那对耳坠能否割爱,我日后定会奉还相同的银两或相等的物资。”
紫英听到张坤的话,顿住脚步,心里想到:“本想着如何和你拉近关系,没想到你正好有求于我,让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紫家也好有所依仗!”
紫英转身调笑道:“没想到,张公子对莫妹如此喜爱。原来为她买了一对珠钗,还不满意,现在还想再赠送一对耳坠。还好我带在身上。”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对静心玉做成的玉坠,翡翠欲滴,静心养目,递于张坤,继续说道:“我也没赠与张公子什么样的礼物,这次就权当是见面礼了!”
张坤说道:“怎能让紫小姐破费,这个恩情我记下了,日后定当回报。”
紫英知道多说无益,点点头,领着紫胡走向旁边,和其他世家的子弟交流去了,难得有这样一个众聚机会,紫英自然不会错过,领着紫胡东逛西游,倒是苦了紫胡,只是在其姐面前,敢怒不敢言。
紫英走后,立即有其他世家的人围上,司马貂率先走出,其他世家的人看见后,只好退避。虽然司马家为非作歹,但好歹是横断城第二世家,没人敢惹,况且司马貂性情善良,平常与人相处没有为难过众人,反倒不像是出身司马家似的。针对司马貂个人,众人也愿意退让。
司马貂,榴群轻摆,摇曳春风,恬淡的语气从他的樱桃小嘴说出:“张公子,小女是司马家的司马貂,见过公子。”说着轻轻做了一个万福。
张坤连忙回礼,不敢懈慢:“司马姑娘,早有耳闻,昨日在拍卖大厅,见到时果真是,恬静出芙蓉,雪山展莲花,优雅平淡的气质在这个凡俗的人世间实属难得,我还想请教一下司马姑娘,是如何保持这种恬淡的心性的?”
司马貂不是没听过别人的赞美,但像张坤这样直白真诚,而且是面对面的赞美话语却是首次。
反而显得有些羞赧,不过很快就放下了这种心态,回归平静。恬静道:“张公子繆赞了,张公子才是人中之龙,遇事宠辱不惊,这份心性和定力才值得人钦佩。”
张坤听闻,笑道:“没想到司马姑娘也这么会夸人,若是此时对你爱慕的人听到你对我的夸赞,他们估计能把我瞪死。闲话咱们不在多说,但是刚才请教你心性的事却是真心实意,还望司马姑娘能够告知。”
司马貂道:“想必张公子也听说过我们司马家在横断城的名声,我们司马家平时是嚣张跋扈了一些,但也不尽是都是恶人。有些事也是为了发展逼不得已,但我不否认我们司马家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也曾劝说过父亲和哥哥,但他们都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如今我早已被置身事外,家族的事他们都不让我参与,只是告诉我,好好修炼就行。”
“因此我也就只好读一些,诗经、歌赋,词曲解闷,反而从中发现,先圣之人早已有这方面的心性表露。可能他们并非武道中人,但他们有自身追求心性恬然淡泊的方法和途径,我也是借鉴他们的思想和方法,才逐渐养成这种心性。”
“此外,这可能与我的身世和母亲也有关系,据下人说,我的母亲年轻时也是一副恬淡的性子,正因为如此,我的母亲才被父亲选为小妾。”
“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张公子也已经知道,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只要身处世家就免不了这些俗事。凭张公子的真性情,估计也不屑与我们司马家交往,但我只求张公子日后发达,可以提拔我司马家一些优良之辈,若是我司马家真闹得天怒人怨,也希望到时张公子能为我司马家留一丝生路。”
说着,就要深深鞠上一揖,张坤连忙扶住没有让她鞠下,否则受了人家一揖,到时撒手不管,也说不过去。他张坤可不是一个图占便宜,而言而无信之人。
张坤扶直司马貂后收起了手,说道:“司马家让你这样一个恬静、超尘世外的女子,来做这种事确实是过分了。你的母亲现在在司马家过的好吗?”
司马貂回道:“母亲在我两岁时就已逝去,现在父亲和哥哥对我都是挺不错的。大娘也没有过分为难过我,而且我的居地离她很远,平常也很少见面。”
张坤闻言,点点头道:“看来你也算是一个单亲家庭了,好在你在司马家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否则就是你来求我此事,我也不会答应。此外,我再问一句无关的话,你凭心答就好,如果有一天,司马家遭遇灭顶之灾,这时若能够牺牲你,就可以保全司马家,你是否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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