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她每一个撩拨的动作,她无意间与他的身体摩擦,她的心思……他全部了解与熟悉,自梨山关那晚诊出她有孕后,他便未曾再碰过她,先前是不敢怕伤到孩子,后面是不能而极力的隐忍,忍到今日,似再也不能忍,再也不愿忍……
体内的****,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忍不住的一手腾出,按住她的后脑,回吻于她,吻的比她更加炽热和激烈,弥补着这多日的空虚,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痛苦,放纵自己将她只当作是他的女人,一个可以吻,可以拥抱,可以爱抚,可以融为一体的女人……
对他的反应,她惊喜的同时,偷偷的乐,她就知道,他是爱她的,这些天未与她亲热,未亲自帮她洗澡,肯定是想着怎样剿灭天英会乱党,想着怎么才能让皇上接受她与孩子,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的事,所以才没有什么心情与她亲昵。
他的吻,太过激情,她原本就虚软无力的身子,全部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双颊酡红,呼吸急促,他亦俊脸潮红一片,气息紊乱,两人缓缓倒在了床上,他的大手在不觉间,已覆在了她的胸前,或轻或重的揉捏着,敞开的衣领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与胸乳间的沟壑……
薄唇下移,当涣散浑浊的眸子里,映入了那一片春色时,他心中却陡然一震,条件反射般的松开了她,睁着墨眸,大口大口的喘气,并嘶哑着嗓音,低低的道:“初儿……孩子,不能伤到孩子……以,以后吧……”
他是不想放手,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与她一如继往,可是她的蛊毒一日不解,他便总感觉她会受这么多的苦,是冥冥之中,老天安排父皇在惩罚他们兄妹乱伦,是他们得到的报应……
“云,云赫……”段锦初睁开眼睛,抖着唇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初儿,再等等,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了,我就可以安下心了,等我确定你能平安健康的活着,我便要你……再也不推开你……”楚云赫瞬时模糊了双眼,倾身将段锦初抱起,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有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初儿,不要生气,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很爱很爱,爱到不知该怎么办……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赫!”段锦初喃喃轻唤,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着,“是不是我的病,不能……不能同床,才让你如此?”
“……是,是你的病,天机前辈说,同床会刺激心脏,让你承受不住加重病情,所以……我怕你难过,就……”费力的顺着她的话说着谎,他的泪落的更快,打湿了她的发丝,亦将她抱的更紧,更紧……
“云赫,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我的病,到底怎样?是不是快死了?你实话告诉我好不好?我还能活多久?能不能撑到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段锦初泣不成声,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口。
楚云赫立刻摇头道:“不,你不会死的,待回了京,璇玑家里有药引,只要配出药服下病就好了。初儿,不许你胡思乱想,你会活的好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你忘了么?”
“我记得,记得……”段锦初哭着点头,“云赫,那你晚上继续睡隔壁船舱吧,我不勉强你了……”
“嗯。”楚云赫直起身子,捻起床头放的锦帕,轻柔的为她拭着泪,“初儿不哭了,璇玑说,怀孕的女人哭多了,对眼睛和身子都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嗯,我不哭了。”段锦初抽噎着,用力的点头,“为了孩子,我要好好的活着,让我们的宝宝健健康康的。”
这一语,无疑又刺激到了楚云赫,健康……怎么可能健康呢?心中又开始撕痛,却强忍着没让自己表露出来,他强作笑颜,“你和宝宝都会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相公,我给你也擦擦。”段锦初从楚云赫手里拿过帕子,反过来给他拭着眼角,想起这段时日的难过,不禁嗔道:“以后有什么事不许再瞒着我,害我每天不开心,还当你想抛弃我们娘俩儿呢!”
楚云赫扯了扯唇,“怎么会呢?我哪里舍得抛弃你……和孩子?”
“呵呵,我们去晒太阳。”段锦初扬起笑。
“好,走吧。”
弯腰给她穿上绣鞋,然后将她打横一抱,才要走,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相公,你把萧带上,在甲板上吹给我听。”
“好。”
半下午的太阳,将甲板照的暖洋洋的,见他们出来,聂风聂玄忙搬来两把椅子,侍候他们坐下,然后退到了一边。
“初儿,想听什么曲子?”楚云赫侧眸,轻轻笑道。
段锦初不假思索的道:“凤求凰!”
“好,待我吹完一曲,初儿你也唱一曲给我听好么?”楚云赫看着她,墨眸中是自然流露的宠溺。
段锦初嫣然一笑,“嗯。”
悠扬缠绵的曲调,久久的回荡在碧波的江面上,北方比京城要暖上许多,甚至感觉已到了夏天,如此坐在甲板上,吹着徐徐的海风,听着生死不离的萧声,暖阳照射在身上,身心皆是无比的愉悦。
诸葛璇玑与欧阳懿岚被萧声吸引,从船舱里步出,站在甲板的另一头,远远的看着他们,欧阳懿岚表情羡慕神往,摒气凝神,不敢发出什么声响打扰了他们,却小手悄悄挽上了诸葛璇玑的手臂,诸葛璇玑侧眸看向她,紧绷的脸上渐渐浮起笑容。
“初儿,该你了。”楚云赫一曲吹完,拿下萧,笑道。
段锦初嘟起唇,无赖道:“嗯,你再吹一曲给我听!”
“嗯?初儿,不许耍赖!”楚云赫蹙眉,故意微沉了俊脸。
“哎呀,人家没想好要唱什么歌给你听嘛!你再吹一曲,快点儿!”
“初儿……”
两人正在争执时,安羽自大船后面的小船一跃而来,身子一落地便跪下道:“主子,京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