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目光可不可以杀死一个人?如果能的话,桌子那头的流璟一定被夭夭杀死千次万次了,亏他美人在怀,却还能邪气地笑着瞟她!
——流璟说要逛逛滨州县,却将她扮上男装,带着她来了青楼!
果然是荒淫无耻的秦流璟,是狗改不了****!
“公子,闻闻奴家唇上新上的口脂香不香?这口脂有个名儿,叫‘蜜里调油’。”千娇百媚偎在流璟怀中的小桃红含羞带俏。
“嗯~~真香。蜜里调油,啧啧,尝起来定是又甜又滑。”流璟眯上眸子心醉地深嗅。
夭夭看他那样儿,心里忍不住骂一声:屁!你能闻着才怪!
眨眼,夭夭坏笑扬声,“兄台,给小弟讲讲,那口脂可是怎样的香?”
流璟将脸藏在小桃红纱衣褶皱里,隔了众人的目光,含笑瞪夭夭。
夭夭哪里会示弱,反瞪回去,还拉上小桃红,“桃姑娘,他要是说不出来,你该罚他几杯!”
“就是就是,这位小公子说的正是!公子,你快说说嘛~~”
流璟一时受窘,狡猾的他却使出风月法子来,一张俊颜凑近小桃红面颊,双手更是不安生。那小桃红被他诱得气喘吁吁起来,哪里还顾得上拷问香气?
夭夭叹息起身走到窗前去。满堂浓重的胭粉香气几乎憋晕了她。
透过窗棂,她去找流璟的白马。那马皮毛纯白若丝缎,夭夭喜欢得很;更让夭夭错觉,那马似乎能听懂人言,经常在她不经意回身时,望见那马促狭的眼神。
楼前红灯摇曳,本来拴马的地方却根本找不见了白马的影子!
夭夭心里一提。难道是被偷了?夭夭回身去望流璟,却正好见到小桃红口里含了枚樱桃送进流璟唇里去。夭夭甩头自己下楼去,让他自己风流快活去吧!
长街流风,夭夭立在马桩前左顾右盼,毫无影踪。旁边的茶摊子上坐着个白衣的少年,一对褐眸在灯光下闪烁如琥珀,望向夭夭。
夭夭含笑抱拳,“请问小哥,可曾见到这里拴着匹白马?”
那少年摇头,却似乎眸中含笑。
夭夭急得鼻子都皱起来。那少年递了杯茶过来,挨着夭夭肩膀坐下,“花弟弟别急。”
“你怎知道我姓花?”
那少年眨眼一笑,“难道方才这青楼里的姑娘没叫你‘花公子’么?”
哦,有吧……夭夭只好点头,却下意识吸着鼻子嗅那茶水里的气息。
市井之间有人贩子专用这招诱.拐女子。茶水里掺上迷药,喝了就不再记得自己是谁,跟着人家便走了。
那少年见状便笑,“别担心。不是一家人,不叫一家名,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害你滴。”
夭夭挑眉,“你也姓花?”
“没,我姓白。但是我叫——白花花!”少年笑得眉毛都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