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做人与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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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处世要“糊涂”(8)

“颜率匆匆赶到齐国,是给大王送好消息来的。”“假如是这样,寡人日后定不忘先生之恩。”“岂敢。事情是这样的,秦君蛮横无理,没有自知之明,以一个西戎僻国,居然想占有朝廷的宝鼎。现在他们的军队已经向洛阳进发,朝廷当然无力同它抗衡。但是,我们君臣反复计议,觉得就算要让出这天子的宝物,怎么也不该轮到秦那个中原之外的诸侯。看来,我们是很难保住九鼎了,那么与其给秦,还不如交给大王。”

威王一听,心里十分高兴,但也不免迟疑了一下说:“秦国既有意索讨,它还会同意给齐国吗?我们取了过来,必定是要得罪秦国的,这妥当吗?”

“哎哟,大王,洛阳的危险是要靠大王解救的!大王解除了朝廷的困厄,保存了天子,这正是当年英明的齐桓公所主张的,大王怎能放弃这种树立美名的机会呢?并且大王要能拥有九鼎这样的重宝,未来将是怎么样的局面,大王心中难道还不清楚吗?机遇难逢,愿大王深思,何必因此怕得罪一个边远的秦国呢?将来它不过是你的一个臣属罢了。”颜率火一般灼人的言语,顷刻之间燃起了威王进取的锐气。威王没有给颜率回话,急传宗室将军田臣思上殿听令,命他迅速点兵5万,3天内赶赴洛西郊阻击将到的秦兵。

齐国兴兵解救洛阳的情报,迅速西传,正行进到函谷关附近的秦兵不得不停下来,派人回咸阳汇报请示。惠文君怕事情闹大,引起诸侯间的公愤,只得恨恨地暂且下令收兵。洛阳的周室君臣经过一场惊吓,渐渐回复了稳定的情绪。不久,颜率也回到洛阳。

可是,洛阳没有安定几天,齐威王派来取鼎的使者转眼来到。

事情的发展已在颜率意料之中,他从容地要求周显王第二次派他到齐国解围。

颜率刚刚赶到临淄,齐威王不等他进入驿馆安歇,便迫不及待地请他进见。颜率没有一点长途劳顿的倦意,谈笑风生地告诉齐威王,他正为同齐国商量怎样送鼎而来。他带着明显的感激之情对威王说:“我们周朝依仗田齐大国的仗义扶危,使天子上下和父老子民能保住生命,大家全愿意把宝鼎即日献给齐国,只是不知从哪条路走才能安全地把宝鼎送来?”

齐威王一笑说:“我早就考虑好了,从魏国走不是非常近吗?”

那知颜率一听,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魏惠王他们早就想得到这9只宝鼎了,魏国君臣不止一次地在大梁沙海的晖台下面商量过,要怎样才能将它们弄到手。假若九鼎进入魏的国境,他们哪里还会让它出来!”

齐威王想想,也是这样,便改口说:“那就从楚国走,你看怎样?”

颜率还是摇头,并说:“还是不行。楚威王君臣,他们也是早就盘算着这天子的宝物了。他们在华容的章华亭里策划多次,想实现当年他们的祖先楚庄王没能完成的心愿——拥有九鼎,摆布天下。一旦九鼎进入楚国,他们还会让这个朝夕求之不得的宝物出境吗?”

齐威王没法否定颜率所讲的话,一时倒真的不知从哪条路运送最安全了,于是不无愤愤地反问说:“颜先生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认为究竟从哪个诸侯国取路最好呢?”

颜率的情绪很平静,同时显得特别诚恳地对威王进言说:“这么大、这么多又这么重的鼎,既不能像怀里揣个小油瓶那样把它带到齐国;也不能学乌鸦与麻雀那样,一拍翅膀就飞到临淄,或者像小兔子和骏马一样,一奔一蹿就到了齐国。当年,周朝的祖先消灭了商纣,从朝歌将宝鼎迁到洛阳,每一座鼎用9万人牵引,共用了九九八十一万人,其他参加后勤和运输管理的,差不多同样这个数字。问题是,目前大王即使能派出这么多人来,又该从哪条路走好呢?我为这件事也是日夜焦虑不安啊!”

齐威王似乎也无话可说,只是如此奚落了颜率一句:“先生辛辛苦苦地到齐国来了两趟,说了非常多令人兴奋的话,最后还不是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吗?”

颜率仍旧那么认真地回答威王:“我们是不敢欺骗齐国的。大王千万快快与齐国的大臣们商议出妥当的办法,我们在洛阳等着给大王起运宝鼎。”

一场激烈的夺鼎战,在颜率两次与齐威王的交谈后,烟消云散了。正是由于诸侯对宝鼎的争夺,各有所图,才使得宝鼎不失。

言谈话语莫争竞

俗说话,“逢人只说三分话,”还有七分话,不必对人说出,你也许以为大丈夫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讲,何必只说三分话呢?细察老于世故的人,的确只说三分话,你一定认为他们是狡猾、是不诚实,事实上说话须看对方是什么人?对方不是可以尽言的人,你说三分真话,已不为少,孔子说:“不得其人而言,谓之失言”。对方倘不是深相知的人,你也畅所欲言,以快一时,对方的反应是怎么样呢?你说的话,是属于你自己的事,对方愿意听你么?彼此关系浅薄,你与深谈,显出你的没有修养;你说的话,是属于对方的,你不是他的诤友,不配与他深谈,忠言逆耳,显出你的冒昧;你说的话,是属于国家的,对方的立场如何,你没有清楚,对方的主张如何,你也没有明白,你偏高谈阔论,轻言更易招忧呢!因此逢人只说三分话,不是不可说,而是不必说、而是不该说,与事无不可对人言并没有冲突。事无不可对人言,是指你所做的事,并不是必定尽情向别人宣布。老于世故的人,是否事事可以对人言,是另一问题,他的只说三分话,是不必说,不该说的原因,绝不是不诚实、绝不是狡猾。说话本来有三种限制:一是人,二是时,三是地。非其人不必说。非其时,虽得其人,也不必说,得其人,得其时,而非其地,仍是不必说,非其人,你说三分真话,已是很多了;得其人,而非其时,你说三分话,正给他一个暗示,看看他的反应;得其人,得其时,而非其地,你说三分话,正因此引起他的注意,如有必要,不妨择地作长谈,这叫做通达世故的人。

人在满怀喜悦或满腔烦忧的时候,总是会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宣泄一下。人们可以在倾诉中发泄自己的情绪;也可以在倾诉中整理自己的思绪,审视自己的做法。通常人们需要一个安静、理智的倾诉对象,需要他同情和沉稳的目光。如果人们的倾诉被一次次地打断,那么他的倾诉心理就得不到满足。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倾诉性谈话的对象,因此,当我们担任起这一角色时,就必须懂得“聆听”这一原则。美国的女企业家玛丽·凯·阿什曾说:“这种艺术的首要原则,就是你全神贯注地听取对方的谈话内容,其次,当他人请教你的时候,你最好的回答就是:‘你看怎么办?’”她举了一个例子:有一次,公司里的一位美容师来向她倾诉自己家庭的不幸,并问她,自己是否应提出离婚。玛丽并不了解她的家庭,不可能为她拿主意,只好每次在美容师问她的时候,反问一遍“你看应该怎么办?”她每问一次,美容师就认真地想一下,然后说出自己应该如何如何。第二天,玛丽就收到了美容师的鲜花和感谢信,一年以后,玛丽又收到了她的信,说他们的婚姻已非常美满,感谢玛丽为他们出的好意义。事实上玛丽什么主意也没有出,只是以足够的耐心和沉静的态度感染了当事者,让她能够从非理智的情形转换到理智情形,像思考别人的事那样思考自己的事,从而寻找出适合于她自己的解决方法。这就是“聆听”的魅力所在。

当然,上述的“聆听”只是一种情况。事实上聆听是一种以守为攻的主动性行为,并非始终一言不发。陈确曾教导他的儿子说:“听人言又须详审,勿恍惚致思别事。”聆听是要有反应的,不运用语言而运用表情,假如对谈话对方的谈话表现出惊奇有趣的表情,可以使他的谈兴大增。更主要的是仔细地聆听,可以明白对方的秉性和爱好,从而选择自己的谈话内容。谚曰:“话须通俗方传远,语必关风始动人。”一般地说起来,谈话若要获得人们的喜欢,必不可高谈阔论于政治经济,满口的术语名词,尤其是并无点墨在胸的人,更忌附庸风雅。而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风俗人情、名人轶事、旅游、体育、电影……这些话题,都是最好的谈资。

美国著名律师曹特是一位善讲自己笑话的人。有一次,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在他登台演说前,先替他介绍给听众说:“他算得是我国第一位公民!”

曹特好像很可以立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大模大样地开着玩笑说:“诸位静听,第一位公民要开始演讲了”,但是他如真那样做,他便是一个没人瞧得起的傻子。

那么该如何说呢?他不仅要利用这个介绍词幽默一下,并且还要从中获得听众的好感。他说:“刚才校长先生说的一个名词,我起初有些听不太明白。第一位公民——是指什么呢?现在我才想到,大概他是指莎士比亚戏剧中常常提到的公民。这位校长先生一定是研究莎氏戏剧极有心得的人,他替我介绍时,一定又在想起他的戏剧了。诸位听众一定知道莎士比亚是常常把许多公民穿插在他的戏剧中,充任有关配角,如第一个公民,第二个公民之类,这些配角每人所说的话大都只有一两句,并且多半是毫无口才,没有高明见识的人。但他们差不多都是好人,即使把第一第二的地位交换一下,也根本不会显示有差异之处。”

这真是一篇聪明绝顶、竭尽幽默能事的妙论!他把校长先生替他戴上的高帽子,送给大家去戴,显示自己是与听众站在一样的地位。同时他的言语措辞也是高人一等。假如他改用一种庄重的态度,简括地说:“校长先生说我是第一位公民,大概是在说我是一个舞台上的配角。”结果决不会那样生动有趣,使得听众开心。

我们处世待人,如果能够经常以自己可笑的地方,开开玩笑,一定可以赢得许多朋友的友谊。因为你尊重别人,取笑自己,正可以表示你是把自己看作和朋友一样处于同样地位,毫无高傲的习气。使朋友得到一个十分亲切的印象,对你一见如故。

当你与人争论一件事时,幽默常常能够使你获得惊人的胜利。

不相信吗?当约翰·爱伦竞争一场极艰难的国会选举时,就因为用了几句幽默的话,而获得最后的胜利,并闻名全国。

那时与爱伦竞争的对手,是一位与他旗鼓相当的人物陶克将军。这位陶克将军曾在内战时有战功卓越。并曾任过数届国会议员。

当竞选时,陶克将军在演讲的结论里说:“诸位亲爱的同胞记得就在十七年前的昨夜。我曾带兵在山上与敌人经过激烈的血战,在山上的树丛中睡了一晚,如果诸位没有忘记那次艰苦卓绝的战绩,诸位在选举时,请不要忘记吃尽苦头、风餐露宿的那个造成伟大战绩的人!”

这种演讲词,在当时最能打动人心,但是爱伦却能够在眼看对手快要成功时,用几句轻松话把他那篇演讲的功效一笔勾销,稳操胜券。

他说:“同胞们!陶克将军说得很对,他确是在那场战争中享有盛名。但那时我在他手下当一员无名小兵,代他出生入死、冲锋陷阵还不止,当他在树丛中安睡时,还曾携了武器,直立荒郊,饱尝寒风冷露保护他。诸位想起那时的情形,如果是同情陶克将军的,当然应选举他,反之,如果同情我的,我或可对于诸位的推选当之无愧!”几句话说得听众心服口服,立刻对他争相推选,不久,便把他拥进国会。

爱伦在国会奉公守法,还常常运用幽默解决种种艰难的问题。一次,他想在国会发表一篇演讲,但被一议员所拒,于是他立刻装出一副哭丧脸,抽噎地说:“既然你们拒绝我演讲,但是请你们在会议的记录上代我再插入几声欢呼喝彩,我想这一点小小的要求,总不会也被你们拒绝吧?”一番话说得全体议员们禁不住撇开严肃的面孔,哄堂大笑。原本爱伦之所以演讲,是为了要修改会议记录,那位议员的拒绝,是根据国会法律。但是现在他即说出这样隽永的话,便使人觉得并无坚持那条法律的必要,而把事情看得如此严重。于是一致通过爱伦发表那篇演说。

爱伦在演讲终了时,又使用他的幽默手腕,使人格外爱戴他。他在结尾时说:“议长!我已经把我所持的理由全部托出,对不对由你们去评判,现在我要回休息室,去愧受朋友们的贺词了。”这真可说是一段千古罕见、妙不可言的演说结束,他充分表现了演出者的坚定自信,因此,博得全席的不少掌声。

幽默运用得当,是争辩时极其佳妙的武器,它能使你一鸣惊人,但如用错便易伤人感情,被人看作一种恶劣的讽刺,结果之糟,定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