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影响你一生的情感故事(智慧背囊16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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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充满爱心,传递真情(2)

后来少年觉得整天把任鸣绑在床上不是个办法,就请人拿钢筋把窗子、门封死了。少年便给任鸣松了绳子。

任鸣说:“弟弟,别白费心血了,毒瘾不是那么好戒的。”

少年很固执:“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戒掉毒瘾。”任鸣毒瘾再发作时,就要少年开门。少年说他没有钥匙他也出去不了。可失去理智的任鸣狠狠两巴掌甩在少年脸上,血从少年鼻孔里涌了出来,任鸣竟扼着少年的脖颈说:“你再不让人开门,我就扼杀你。”少年说:“你扼死我也开不了门。”

毒瘾过后,任鸣见了一脸血的少年,心里又极愧疚:

“傻弟弟,你这是何苦呢?”少年说:“只要哥哥能戒毒,我受一点儿委屈算啥?你如不戒掉毒瘾,我就永远呆在这里陪大哥,你哭我也哭,你笑我也笑……”任鸣笑着说:“傻弟弟,别再说了,要不我又要掉泪了。”事实上,任鸣的眼里已湿漉漉的。

半年后,任鸣的毒瘾彻底戒掉了。那时的任鸣紧紧地把少年抱在怀里,激动地说:“傻弟弟,哥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少年说:“该我感谢你,如你不收养我,那就没有现在的我了,我准变成了社会的罪人……”

我们生活的社会是一个充满爱与情的乐园,是一个阳光灿烂的花园!

伐木的兄弟

◆文/袁雅琴

天黑的时候,山的身子显得更加厚重了,挡住了风。

伐木场倒也凉快,山里的四十多个汉子就地睡在木板上,扯着七七八八的家常话。黑暗中,只听见“啪、啪”打蚊子的声音,谁也睡不着。

“哥,给一支烟吧。”来福的大弟来生坐了起来。

“哥,这两天来鹏应该回来了吧。”来生弹了弹烟灰说。

“嗯,来鹏应该放假了,这里不通电话,说不定他早回来了。我们明天一早回家一趟。”来福划燃了一根火柴,火光映亮了他那张晒得黑亮黑亮的脸。二弟来财也被惊醒了。三兄弟这时都光着膀子坐在了一起,闷闷地抽着来福给他们发的廉价烟。

“哥,反正我们睡不着,不如现在就走。”来生扔了一块脚边的石头。

来福不吭声,抬头看了看那些伐木工。他们有的来了差不多3个月了。为了多挣点,还没回去过一次。来福没把这话说出来。来生看出了大哥的心事,便说:“来鹏的假期长,我们晚点回去也没关系,正好给三弟多挣点学费。”来财则说:“我们有两年没见到三弟了。”

来福皱着眉头,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摁灭,起了身,把上衣往身上一披,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几步,来福回过头,大声道:“走啊,愣着干吗?”来生和来财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拍拍屁股,跟上了来福。

“哥,走夜路要把手电筒带上。”来财说。

伐木场离来福家足有三十里路而且山路是围着山转的,左转右转,弯弯曲曲,好像看不到一点尽头。这地方很少有车,所有的伐木工都是走路来的。三兄弟也不知走了多久,但他们却没觉得累。山里的白天本来就静,现在是深更半夜,山就静得有些可怕了。

在半路上,来福掏出两百块钱来,对来财、来生说:

“去给来鹏弄条毛狗吃。来鹏明天就二十一了。”

来财和来生这才想起来鹏的生日来。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一种自豪感,步子越来越快。要知道,他们的弟弟在北京上清华啊,是全村唯一的本科生。

差不多走了3个多小时,来福三兄弟终于看见了自家的房屋。快到家门口时,天已经麻麻亮了。家门口的大黄狗呢,怎么没叫?来福用手电筒照狗窝。没有,大黄狗不见了。

母亲被惊醒了,披着衣服开了门,把3个儿子迎进了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快,累了吧。”“妈,来鹏回来了没?”来福首先问。

母亲这时才反应过来“来鹏没和你们一块回来?他昨天从学校回来……听说你们为了他上学在伐木场做工。他一早就牵着黄狗找你们去了。他说大哥的身体不好,怎么,你们没碰上?”母亲的脸色这时像青菜叶。

“怎么会没碰上呢?”来财不解。

“这个蠢才。他去找我们干吗?”来福在心里骂了一句。

来财心疼地说:“来鹏是读书人,怎么走得起那么远的山路。”

来福和来生刚把毛狗打了,来福炒菜很有一手,今天他掌厨,来生、来财一个砍柴,一个烧火。毛狗炒出来香得馋人,装了满满的一脸盆。来福和来生的孩子们想先吃点,来福说:“等来鹏叔叔回来后再吃。”一挥手全把他们赶走了。

夏天的太阳老早就凶得很,还只是上午八点多,太阳就晒得让人出油。大黄狗是这时候回来的。它一见到来福,就扑上来,不停地叫,不停地摆尾巴,不停地喘着粗气。来福慌了,觉得不对头,便蹲下来,脸挨近黄狗的脸,黄狗的眼里满是乞求,来福什么也不说,便和黄狗一道出了家门。

母亲跟着跑了出来:“来福啊,你等等我,我也要去找来鹏。”来福听到母亲几乎哭喊的声音,转身把母亲扶住,笑着说:“我去接来鹏,马上就回来。来生和来财在家陪你,狗肉给来鹏留着。”

好好好!母亲听话地回转了身,目送大儿子来福很远。

才只走了两里路,来福的双腿开始发酸了,毕竟他已是四十出头的人,而且刚走了三十多里路。来福一屁股坐在了路边,大黄狗却不停地叫,还过来咬他裤脚,来福吃力地跟在黄狗的后面。心里是七上八下,来鹏不会有事吧。来福把草帽摘下又戴上。

快到伐木场的时候,在一个转弯的地方,黄狗对着山坡大声狂叫起来,来福往下一看,山坡下有一团黑影,一件蓝色的衣服挂在树上,很是醒目。来福大声叫喊了几声“来鹏”,没有回应。来福干脆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滚到了那件蓝色的衣服边,他终于看清了来鹏的脸。来鹏被压在一棵树下。那树是砍断的,来福猛喊了一声来鹏,来鹏居然睁开了眼说了一句:“好痛。”“没事,大哥给你治。”来福用力把来鹏抱了起来,背在了身上。

可坡那么陡,来福用尽了力也没法上坡。

大黄狗机灵得很,它跑到伐木场叫来了几个汉子,汉子们好不容易把来福兄弟弄了上去。

来鹏被抬到了伐木场,有人去叫车了。

来鹏是什么时候死的,来福不知道,他只知道老四是摔晕了。

都是那该死的树。是谁砍的?是谁砍的?来福在伐木场号叫起来。

这份情,犹如一弯新月,悄悄地悬挂在两地的夜空;如一缕微风轻拂着他们漂泊异乡的灵魂;更如同黑夜中山路上的一盏明灯,照亮他们彼此寻觅的步履。

父母的礼物

◆文/连谏

父亲离开我们整整一个月后,我和妹妹去收拾他的房子。沙发旁倚着父亲的拐杖,茶几上摆着他喝到半残的茶和没有写完的字帖,还有阳光普照的阳台上因为没人打理而奄奄一息的花草……触景伤情,我们站在客厅中央,哭了。面对父亲留下的痕迹,我们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父亲在遗嘱中把财产分配得很平均,把差不多和房子等价的存款留给了妹妹,把房子和房子内的一切留给了我,因为已离婚的我带着孩子与前夫合住一套房子很不方便。

我和妹妹边掉眼泪边分头收拾。我收拾完卧室,过去帮妹妹收拾书房。在书房门口,我看见妹妹蹲在地上翻一只箱子。听见脚步声,妹妹抬眼看我,眼神复杂,说不上来的一种隔阂感。妹妹把箱子大大地打开:“爸爸有整整一箱子字画。”

父亲喜欢丹青,我们是知道的,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收藏了这些字画。那些国画的宣纸有点儿泛黄,是年代久远的颜色。

忽然,妹妹自语般问:“怎么从来没听爸爸说过这些字画呢?”她有些怨气,我听出来了,像父亲故意偏心留给我才不让她知道似的。我讷讷地解释:“爸爸也没和我说过。”妹妹怏怏地看着字画,一声不吭,脸色渐渐阴沉,因为父亲在遗嘱中说得明白,房子和房子里的东西归我。

我有点儿尴尬,不知怎么解释她才相信,毕竟按照遗嘱字画的受益人是我,只好继续收拾书房。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妹妹走了,没跟我打招呼,看着被狠狠带上的门,我的心比被人狠狠抽了一下还难受。

母亲和父亲相继去世,我和妹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这一箱子画,像一条鸿沟隔开了我们。我知道妹妹在心里埋怨父亲偏心,也会埋怨我。

第二天早晨,我送女儿去学校,刚锁好门,听到里面电话响,担心接了电话女儿会迟到,便没接。上班后,同事告诉我早晨有人打电话找我找疯了,我问是谁,同事说不知道,是个女的,听口气好像很生气。我想可能是妹妹,刚想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开口第一句就是:“姐,早晨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解释了一会儿,她没再说什么,犹犹豫豫好像有话不知该怎么说,我知道她想问画的事,我说:“是不是关于那些画?”

妹妹顿了一下:“是的,我觉得爸爸的遗嘱不公平。”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中。“你想怎么处理?”

“我们平分。”

我告诉妹妹我要工作了,抽个时间,我们把那箱子画分了。听我要扣电话,妹妹急切地说:“姐,我们请字画鉴定专家鉴定一下那些画的价值吧。不然,我们不懂也分不公平,还有,在分那些字画前,最好把那只箱子封上。”

妹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好像担心被打断后便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我听着觉得心里渐渐凉下去:“好吧,你愿意怎么做都可以。”扣了电话,我的眼泪哗哗地掉下来。

中午,妹妹在写字楼下打电话,约我去父亲的房子贴封条。封条是妹妹用电脑打出来的,上面签着她的名字按着她的指印,也给我留出来一块空白,让我签名按指印。看她忙得一丝不苟,三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觉她那么陌生,甚至不如一位普通街坊熟悉亲切,因为我们曾经是亲到没有缝隙的姐妹,来到这个世界时,父母就送给我们一份最好的礼物:我们是亲人,用来相互关爱。所以,我们之间,从不在心上设防,伤害却突然间就来了,像一颗蛀牙,让我痛彻心肺。

回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哭,那条蛀虫在一刻不停地啃噬着我们的亲情。之后的几天很平静,妹妹偶尔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找字画鉴定专家的事,其他都不提,好像我们的关系就靠这箱子字画来维系了。

周五晚上,妹妹说她已经联系到字画鉴定专家吴先生,我们明天一起把字画送过去。把字画抬到吴先生的工作室时,我真的希望这箱字画根本不曾存在过,我们多年的亲情,正在利益分配的冲刷下摇摇欲坠。

那些泛黄的画摆满了工作台,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吴先生放下放大镜和手里的参照资料,让我们把画收起来。妹妹小心问:“能不能麻烦您大体说说每张字画的市场价值?”吴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这些字画是临摹赝品,没有市场价值,不过,挂在客厅里做装饰倒不错。”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松弛下来,好像终于澄清了父亲没有偏心,也澄清了自己并没和父亲事先商量好瞒着妹妹的事实。

妹妹一张张地翻那些画:“怎么可能?”我拉了拉她的手,说我们走吧。抬着字画回父亲的房子,妹妹的脸很红,有点儿惭愧的样子。在父亲的书房,我把字画分成平均的两份,给妹妹一份,她不要,我塞到她怀里,然后告诉她:“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礼物,他留给我们的爱都是一样的,留着做纪念吧。”

妹妹跟我说对不起时声音很小,我们拉着手,坐在父亲的房间里掉眼泪。我想,我们哭,跟知道这些字画值不值钱没关系,更大的伤心是:我们都看见了那颗生长在彼此心中的蛀牙,它伤害了我们多年的亲情,而我们,不知怎样才能拔掉它。

我们都没再提起那些不快的往事,我们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关爱,那颗蛀牙,总会被亲情软化,然后,被岁月掩埋。

因为,我们拥有世间最好的礼物:我们是亲人。

珍惜自己身边的人,他们是最可以依靠的人;自己的家,更是最牢固的避风港口。

大拇指手语

◆文/殷离

我每次去巡视我的那个小店,桌上都会有好几份店员给我买的报纸。我对他们说过,什么报纸无所谓,关键是一定要是那个人卖的报纸。那个人很特别,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他有三十多岁,但只会说最简单的几个字,说得最好最清楚的就是:报纸,报纸……他是一个弱智的人,还有点儿轻微的腿疾。

我不喜欢别人叫他“傻子”,我觉得弱智只是智慧有限而已,不能等同傻子。而且他能如此以卖报的方式自食其力,也应获得尊重。所以我吩咐店员们,只要见到他,不管是否需要,都要买一张他的报纸,反正费不了几个钱。

最近店里新请了一个年轻的设计师周汛。他新颖的设计思路令我赞赏。但他的性格,却难免有些张狂。

有一天我走进店里,正好听到设计师周汛在对那位卖报人说:“这里暂时不需要这种报纸。”卖报人可能已经见多了这种驱赶,神情麻木地离开了。我走过去,对周汛说:“你不知道我的吩咐吗?”

“可是——”

我打断他:“我希望我们力所能及地善待他。”

他低垂的眼神有些捉摸不定,停顿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可是,您知不知道您这样做反而是在真正地鄙视他?”

我看着这张年轻气盛的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您看,您特意要买他的报纸,就说明了在您心目中,您并没有把他和其他人一样看待,也就是说您对他施舍了同情。难道说您在施舍的同时,没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