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有一帮人气势汹汹的,直接闯到忧怜房间。这时忧怜已经穿好衣服了,看着这群闯到忧怜房间,忧怜很气愤。“你们来干什么?”
“来人,直接把他拖出去杖责。”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老管家气愤愤的指着忧怜说道。
“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忧怜一双水眸,怒蹬着这群闯进来的人。又无缘无故的杖责自己,问谁谁不生气。忧怜算是清楚了,这又一定是皇甫龚玥。
“你这是小偷,就是你偷了君主要送给清苑姑娘祖传的玉镯。”这个说话的人就是那天嫉妒我的那个丫鬟。
“清苑?她是谁?”我看向他们,他们所说的清苑姑娘我根本就不认识,试问,怎么可能会偷她的玉镯呢?
昨天那个老奴也在这,一脸不忍心的样子说:“姑娘,你就别说了,你越说受的罪可就越狠呀。”看得出来那个老奴是真的很心疼我。
“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见君主。”那老管家终于开口了,眼底尽是轻蔑。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忽然后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此人就是皇甫龚玥。
众人看到皇甫龚玥的到来,纷纷退开两侧,就只有我,站在中间原地不动,就等着他的“责罚”。
皇甫龚玥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的手,并没有玉镯,只是一双碧眸看着我,让我觉得越发困惑,他究竟想做什么?
然后轻柔的对我说:“忧怜,你拿了我的玉镯到底放哪了,交出啦,可以免受杖责之苦。”我也一双大眼的看着他“我?没?拿!”
“还不说实话吗?昨天就你一人进了我的房间,不是你还能是谁?”皇甫龚玥的情绪略有些章激动。
“我说了我没拿,我就是没拿,我拿你玉镯做甚?要么……”
“还在狡辩!”皇甫龚玥冲我大哄道。仿佛情绪已经到了极致。
“呵……呵呵,没想到,你也会生气,我说了我没拿,我就是没拿,为什么你不问你的那个什么清苑……”?“啪”,我忽然感受到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侧脸看着他“你打我,我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打过我,为了区区一个玉镯,有必要闹得那么的动静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今天算得上是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若是日后记起来,一定会让我记忆犹新。不敢忘却。”说完,我无情的走了出去。
看着忧怜从自己面前走去,皇甫龚玥的心,仿佛有种什么被触动了一番,不是怜惜,是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恨”?她为何看古风吟看得很重,恨她为什么不明白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恨她,纯属都是因为“三生情”。
忧怜对皇甫龚玥完全没有爱,对他的那种感觉全都是因为“三生情”,忧怜不知道,可皇甫龚玥可清楚多了,自从见到她的第二天,就已经把前世的记忆回忆了一半。水忧怜,前世欠他皇甫龚玥三条命,所谓前世冤孽今生还“水忧怜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
所有人听这句话都听的,一头雾水。忧怜也是。
皇甫龚玥立马拽着忧怜的头发拽到了门口,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水忧怜,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我告诉你,就算我屠了你全族,还是难解我心头只恨。从今以后,我会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我要让你活的生不如死。”皇甫龚玥最后的四个字,特意加重了说的。
“来人,拖出去杖责,给我狠狠的打,不过,不要打死了。打死那就是便宜她了。”皇甫龚玥对着一旁的几个小厮说道。
围在周围的女眷从来没有见过君主如此生气,而且还是一个对娇滴滴的的美人,为了一个玉镯也没有这么必要啊!
之前不喜欢忧怜的几个丫鬟,也感觉到忧怜很可怜。按道理说,忧怜来到府中也没几天,君主就生这么大的起气,这两人之前一定有什么杀父之仇什么的,不然,怎么会这样呢?
忧怜就这样简单的看着他,眼底尽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忧怜又怒瞪了他一眼,傲然的站起来,对一旁的小厮说:“我自己会走。”
站在皇甫龚玥身后的秦临,有些犹豫的对皇甫龚玥说:“君主……这,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只是一个玉镯而已。”
皇甫龚玥瞬间爆出一句脏话“你知道个屁!”
“秦临知道,清苑姑娘时君主喜欢的姑娘,你是为了她。君主,为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这样,秦临愿意替忧怜姑娘领罚。”秦临跪了下来说。
听到秦临说的话,忧怜和皇甫龚玥心里都有种震撼,那就是不可思议。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临身上。
皇甫龚玥又努指着秦临“你要是在说出这样的话,我让她从此以后下不了床。”
皇甫龚玥又用一种奇妙的目光看着忧怜“混的不错啊,像秦临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被你勾搭上了,你可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说,古风吟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呢?”
“他看不看得上我与你无关。”忧怜冷漠的说道,此时也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滚!”小厮欲要上前拉忧怜的时候。忧怜打了一个“停”的手势,“我们走。”
当忧怜再走的那一瞬间,忧怜就已经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我水忧怜绝对不能在皇甫龚玥面前低头。他这种人就是个疯子,性格不定的疯子。
忧怜被杖责的时候从未见过一声,她就这样忍着,最后她被打晕了。
当忧怜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一个白衣男子,长的好美,比女子还美,穿着一身白衣,显得特别不食烟火。
他的手里端着汤药,然后温柔的对我笑。
然后他端着汤药递到我面前,他的声音很好听,和风吟的声音一样好听,犹如水滴在湖面上一样“姑娘,醒了,来把药喝了,我去拿点蜜饯,药可能有点苦。”
我点点,他的笑好像也能感染别人一样,我也冲他笑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嘛!”
我正要起身结果汤药,就觉得后背一阵疼痛,原来我是趴着睡的。他看我行动不方便,就把药递到我面前,他纤细如玉的手执起勺子,沾了一些汤药递到我嘴边,天呐,他在喂我。我也缓缓张起口,喝了起来。
他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我也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喝。药喝完了的时候,他奇怪的看着我:“没想到姑娘如此勇气可嘉,竟然都不闲药苦。”
我又仔细一想,对了,药是苦的。他看到我脸色变了,依旧笑意浓浓看着我,然后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颗蜜饯,放到我嘴里。
我心里可羞死了,要是母亲知道我看男人喂我药,看得他连药是什么味都忘了的话,母亲又该唠叨一阵了。不过,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都怪皇甫龚玥……
想起皇甫龚玥,忧怜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请问这是何处?”
“我还以为你会打算一直不问呢?”听到他这句话,我又不好意思的笑笑,谁让他长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让我看的连药是什么味都忘了,要不然,我肯定刚醒来就问了。
“这里是我的房子,就在皇甫龚玥府的旁边。”
“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他们都叫我清云公子。”
“哦,清云公子。”
“不过,你可以例外,你以后就叫我清云,或者云,都可以。”他向我说道。
“这样好,老是公子,公子的叫,也不习惯,我以后就叫你清云吧。不过,我想问你问题。”见他思虑了一下,然后又说:“问吧。”
“你为什么长的这么好看呢?比女子还要漂亮。”
不过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异样,忽然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以后不许拿男子与女子比较,这样会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如女子一般,通常都会用行动来告诉你,究竟他们可不可以与女子比较。”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神无意的往他那处瞅了瞅。“那,那你会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下不为例。”他这句话,听的我也是一头雾水。
“皇甫龚玥他为什么会把我送到你这里?”
“是我和他说的,那天我刚好路过,看你被他们打的很可怜,他们打的那么厉害你也不说话。我说了半天,他才同意让你在我这修养几天的。”我对他感谢的笑笑“不过,以我对他这几天的了解,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吗?”
“果然是冰雪聪明,就凭我一身救人的医术,外加我对她说你的伤可能会忧急性命,他才同意把你交给我的。”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你好像很了解他?”
“不了解,我见到他只有几天。”虽然皇甫龚玥有些性格自己不了解,不过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就凭我是他“俘虏”的这一点,理由都足够充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