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卖艺
“老鸨，你看这个女子，长的是五官玲珑，肌肤吹弹可破。你说……这女子值多少钱？”魁梧的男人扛着我，布满老茧的手在我细腻的皮肤上滑动，就像一条不听话的毛毛虫在我脸上反复蠕动。
昏迷中的我一个激灵，略微失去血色的粉唇轻启，低低地呢喃：“臭小二……我真的是银子丢了……。如果早……早知道，我就……就跟小魂一起……进宫了。”
魁梧男人见我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进宫”，忙捂住我的嘴，生怕祸从口出。随后讪笑地迎上老鸨那打探询问的目光。
老鸨拖着丰腴的身体上前两步，斜睨地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凉凉地开口：“确定这个女人是清白之身，家事清白？”老鸨绝对不会让威胁自己的人来春风阁卖身卖艺。
“老鸨，你认为连吃饭也付不起的人会有怎样宏伟的家事？至于是不是清白之身……试试不就知道了？”魁梧男人望着我背上有些裸露的肌肤，色心大起，直勾勾地望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口水已经落出嘴角。
老鸨扭了扭自己丰腴的屁股，甩了甩沾满俗脂的手帕，嗲嗲地说：“前几天阁里的花魁没满足你么？说吧，这姑娘你多少才肯卖？”
“150两！”男人精算细心之后，约莫估计出了一个数值。
老鸨挑了挑粗重浓黑的眉毛，不客气地说：“这位公子，150两恐怕是……过高了吧？”
“那妈妈你说，多少钱？你看看这女子细皮嫩肉的，尝起来味道肯定美艳之致！”男人奉承地给老鸨指了指我裸露的背。
这时，我已幽幽转醒，脑袋仍然沉重不可分。我揉揉惺忪的眼，四周春风明媚，阳光洒在地上映出一抹富贵的金色。我用手砸了砸头，我什么时候来这里了？
随后，我的视线落到了满脸是胭脂水粉的老鸨身后，飘逸不羁的字体：春风阁！看着来来往往的男人，还有风骚的女人，不难猜出这里就是所谓的……妓院！
“哪个混蛋把本小姐卖到妓院的？”我倏地奔起，璀璨的杏眸里怒气横生。
老鸨见此，皱眉，“公子，这个小姐背上和后脑勺均有伤，而且脾气暴躁，我还要派人去医治和驯服她。这价钱恐怕……只能100两了。”
“成交，100两！”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反正这女子也是不知何来的，赚了100两也算占便宜了！
“喂，你们！我还没说我同意来这里哪！”
三天后，我背上的伤口渐渐弥合，留下一道粉嫩的月牙疤痕，肉嘟嘟的。今天，是我第一天卖艺。
坐在镜前，眼底淡淡的兴奋取代了原先的愤怒，黛眉轻染。
“快点，脂烟小姐，妈妈在催你了。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场，客官都在等你惊艳全场呢……”颜儿鼓着一张小嘴，止不住地说。
颜儿是我来这里第二天，妈妈命人来照顾我的。她是七岁被卖到这里当奴婢，因为家里欠了官府一大笔钱，但是总是特别乐观积极向上，一头乌黑银亮的长发总是随着奔跑而在空中飘逸地飞舞。
“嗯。”我轻声应道，起身，满意地看着颜儿惊艳的眼神。那是当然的，为了这次的首场表演，我可是准备了两天的，包括设计服装，场景等，还训练了好久的淑女气质。剩下的就看老鸨的宣传工作了。我就不信这次没有人会惊艳！
……
“来了来了……今日的头牌，寒脂烟姑娘！卖艺不卖身……”报幕员刚说完，我就迈着青莲小步上台。
黛眉轻染，杏眸灵动地扑捉着每一个人的情绪，狭长的睫毛微微卷曲，黑密而撩人。眼角处染上了几素红色妖娆的凤尾，镶上几寸晶莹的水钻。挺拔的鼻子，饱满风韵的红唇轻轻勾勒出一抹令人疯狂的弧度。轻薄的素衫微微敞开，露出了我精致的锁骨，细腻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我缓缓走上前，灵动的眉目轻挑，慵懒地坐上了事前准备好的床榻上假寐。横卧在床榻上，艳红的裙罗稍稍掀起，露出了那双白玉足。我拿起边上的一杯酒掩住令人遐想的红唇，唇角轻抿，低低地笑出声，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每个人的心。另一只手顺着自己玲珑的身材缓缓下移，轻轻撩拨着薄如蝉翼的艳妆……
“丝——”顿时，场下吸气声此起彼伏，心跳随着我的手而悬挂在半空。
纤长如青葱般的手指轻挑额前一髻长发，眼波荡漾，浅笑着低声说：“各位公子们好……”
纤长如青葱般的手指轻挑额前一髻长发，眼波荡漾，浅笑着低声说：“各位公子们好……”
“啊——好风骚的女子啊！”
“太美了！今日这女人就是我的了！”
“我出……我出一千两！买这姑娘！”
蓦然的，场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声，各个男人眼里都是令人疯狂的情－欲，围在台的周围争先恐后地往上丢银子，口水顺着下颔流下，留下一道旖旎的银丝。
“各位公子……不要急不要急！脂烟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老鸨努力维持着场子中的安静，沙哑的女低音拖着一种疲惫，但还是万分敬佩地看着我。
那是当然咯。
我自信地微眯凤眸，红润诱人的丁香舌舔舔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