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在二十岁生日时向任同表了白,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的任同当时的震惊可想而知,他果断地拒绝了任可,并认为这只是她不成熟的表现,她是错把对亲人的依赖当成了爱情,鼓励她多和其他男生交往,然后就会发现她爱的人并不是他。
任可当时安静地听完任同的开导,并没有过激的反弹,任同便以为她接受了自己的说法,还是按原来对待妹妹的态度对待任可。后来任可接受了从小爱慕她的赵子明,任同更是觉得她已经走出了不正常的幻想。但几次醉酒时的痴缠让任同惊觉任可其实从来没有放弃和他在一起的想法,任同本就是个闷葫芦性子,这事如果说出来不仅会伤害到赵子明,更会让他们的父母难堪,他只好冷下心肠,用强硬的态度对待任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想通。
但就像他说的,任可从来都是一个很倔的人,纵使前方是万丈高崖,明知会粉身碎骨仍不回头。
“我后悔没有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对她好一些,更后悔以前对她太好了。”任同确实是把任可的死归咎到自己身上了,不过说完这一切竟然意外地觉得胸口没有那么苦闷了,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仰头又欲喝酒。
齐小异本来以为他终于肯倾诉,应该不会再喝闷酒了,谁想到他又来这一套,一怒之下猛地夺过他的酒瓶,见任同有要抢回去的意思,情急之下捧起瓶子就是一阵猛灌。辛辣的液体汹涌地冲进齐小异的口腔和鼻腔,激得她险些眼泪都出来了,她鼻子眼睛皱成一团,好一会才缓过劲,睁开眼正对上任同微微挑着眉,有些吃惊的表情。
“看什么看,我,我已经二十岁了。”齐小异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我可以喝酒了。”
任同脸上惊讶的神色褪去了,看着齐小异的眼神有些复杂,深邃的双眼忽然微眯了一下,接着他长手一伸,按住了齐小异的后脑勺,覆上了她被酒湿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