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罗斌看着手中的听力考试题,不免头大了起来。听力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这里环境乱糟糟的,影响太大了。
梦老师虽然看到了他苦瓜似的表情,还是毫不犹豫的按下收音机上的播放键。
收音机里传出来了声音,陈罗斌用心凝听着,但是跟肯德基里面乱糟糟的环境相比较,收音机的声音可以说是弱不可闻。20分钟过去后,陈罗斌沉着脸交上了考试卷,这一场考试让他有一种挫败感,当他的目光转向其他人的时候,包括杨漫妮在内脸色都不太好。
梦老师拿出答案,很快的就批改完了他们的试卷。这次夏雨第一,杨漫妮第二,陈罗斌和方南在倒数两名。
“你们两个负责清扫教室一个月!”颜冶光说话时没给陈罗斌和方南一点情面。
方南苦着脸看着颜冶光吐了吐舌头,吃人家的嘴短他没有说什么。陈罗斌则一个人提起笔,思考。为什么颜冶光和梦老师今天会在这里叫大家做英语听力。
梦老师看着陈罗斌的表情,笑着说:“这个月班里的卫生工作就辛苦你们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做卷子,你试想一下,在高考的考场上,大家心态都很紧张。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影响到考试的情绪。而如果我们在噪杂的环境下做题,把心态调整到最佳,外部环境多么恶劣也不影响我们的情绪,当你们做到这个地步,到了高考考场上,就不会被外部因素所干扰,就能获得最好的成绩。”
梦老师说完,大家都恍悟的过来。陈罗斌很庆幸自己来到了特别培训班,这里的教学模式虽然与众不同,但是的确十分有效。
陈罗斌扫了一眼方南,却见他正对着自己坏笑着。陈罗斌瞪了方南一眼问:“臭小子你傻笑什么呢?”
方南神秘兮兮的凑到了陈罗斌的身前,低声道:“阿斌啊,你说要是高考咱俩在同一个考场,万一我忍不住放了个屁,会对你产生影响吗?”
陈罗斌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重锤了方南一拳说:“我宁愿复读一年,也不愿跟你小子在一个考常”
旁边的几个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哈哈大笑起来。颜冶光看着表皱眉道:“好了,时间紧迫。下面开始做另外几门的卷子。”
“老师你就饶了我们吧!”方南眼神里充满了哀求的神色。而陈罗斌则看了眼杨漫妮和夏雨低声说:“这次我不会输给你们了哦。”
杨漫妮坐了个随意的表情,而夏雨则两手张开说:“随时恭候。”
颜冶光和梦心怡对视了一眼,他们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这些学生真的很优秀,他们虽然有些底子不太好,但单凭这份上劲心,离天下大的梦想就不远了。
“好了,发卷子了,这次考试关系到下下个月班里的卫生谁来负责,如果考到后两名,那就接陈罗斌和方南的活吧。”颜冶光一声令下,递给他们4份试卷。
几个人互相投递去了鼓励的眼神,他们拿起笔,在卷子上为自己铺垫着通往天下大的桥梁……
三天的假期,在时而紧张时而鱼跃的气氛中度过,陈罗斌他们每个人都获益良多。陈罗斌自信,如果下次模拟考试,他绝对能考到年级第一名。
陈罗斌回到家中,看见老妈在那里补衣服。陈罗斌看着老妈认真的样子没有去打扰她。自己推开房门走到了房间内。
刚放下书包,大哥大就响了。
陈罗斌拿起大哥大接通了号码。那边传来了尤金凤的声音。
“喂,小弟弟。你现在能出来吗?陪姐姐喝一杯。”
陈罗斌看了看手表,眉头紧锁:“凤姐,现在可晚上10:00多了,是不是太晚了。我看算了吧,改天聊好了。”
“难道叫你出来就这么难吗?难道伤心的时候就没人来陪我吗?”电话的那头尤金凤哭了,很伤心。
陈罗斌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他了解的尤金凤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虽然对她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他毕竟是尤金凤的合作伙伴。
“好吧,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了。”陈罗斌道。
“……”
陈罗斌给老妈说有个朋友需要帮忙,出去一下。老妈嘱咐陈罗斌一定要注意安全,陈罗斌点了点头,找尤金凤去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在一个搭着雨棚的小酒摊前,陈罗斌找到了尤金凤。
尤金凤一个人趴在酒桌上,眼神里充满了哀愁。酒摊老板正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尤金凤,遇上这种客人提前打烊是没希望了。
尤金凤看到陈罗斌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抬起自己的胳膊对着陈罗斌招了一下手:“小弟弟你终于来了。”
“恩。”陈罗斌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来来来,喝!”尤金凤给陈罗斌到了一杯烧酒。然后自己也将酒杯倒满。
陈罗斌看着尤金凤的摸样,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尤金凤这个女人,虽然外表看像是花儿似的需要呵护,其实内心很坚强,是什么原因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暗自颓废,喝的伶仃大醉?
陈罗斌没有喝而是将自己的酒杯和尤金凤的酒杯都拿到了一边。喝酒陈罗斌是深有体会的,越是难受的时候,喝醉的越快,酒醒的也越慢,同时也非常难受。
“干什么!叫我喝!”尤金凤突然扒住桌角对着陈罗斌吼了起来。说完,尤金凤似乎用尽了气力软倒在了桌子上。
陈罗斌看了尤金凤一眼,拿着酒杯让老板换了两杯开水。
“凤姐,我喝两杯,你别喝了,到底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就是了,我陈罗斌感担 保,不管听到什么话我都不说出去。”陈罗斌端起装着白开水的酒杯对着尤金凤说道。喝酒无非两种一种是应酬,一种是缓解心中的哀愁。但不管喝什么,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呵……呵。我的心事你能体会?我的痛苦你能理解?笑话,笑话啊!”尤金凤哭了起来,不断的拍着桌子。
陈罗斌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等,他知道既然尤金凤找他来了,想找个人吐露心情。如果不说的话,那心里就像是憋着一块大石般的难受。
果不其然,尤金凤抬起头,两眼含着泪水,她呆呆的看着陈罗斌,似乎再看另一个人。随后她讲起了自己的往事。